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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离开后。
“沈叔,”李泉急切喊他,“你赶紧把门打开。”
老沈站门口,沉默一会儿,“阿泉,早些休息吧。”
李泉狠狠拍了下门,“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心安理得休息!”
“没用的,”老沈道,“公子正在气头,你还是别往枪口撞了。”
李泉嘴唇颤了颤,气得说不出话。
他在屋里徘徊了几圈,最后,跌坐在床。
周寒在酒店一直等到傍晚。
当他怕阿泉出事,打算电话通知找人时,姜西进来了。
周寒先是一愣,随即迅速淡定下来,“姜公子。”
姜西碰上房门,径直入了屋,坐进沙发。
周寒想了想,挪去了一旁的单人沙发。
他勾唇笑了笑,从柜子取了一件酒,“来点儿?咱俩叫waiter,挺尴尬的,凑合些吧。”
“原来周二公子,”姜西道,“还知道什么是尴尬。”
周寒动作一顿,挑眉,“当然。”
“比如您现在突然拜访,”他笑道,“我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
姜西道,“是因为,我不是二公子等的那个人。”
周寒笑出声,“姜公子情商了得,说话总一针见血,周某,也不好再遮遮掩掩,谈红非绿。”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姜西冷着面孔,“你记好了。”
“阿泉是我姜家的人,”他道,“不是你能碰的。”
“是吗,”周寒笑道,“盖章了吗,准公婆答应了?”
姜西呼吸压抑在喉。
“他是姜家的,没错,不过只是暂时,”周寒道,“你别忘了,他也是周家三公子,这个身份,还是您亲手送来的。”
“你也知道,他和你已成兄弟,”姜西道,“还抱有其他歪心,不觉可耻吗。”
“兄弟又怎样,不是真的,到最后,还不是管咱妈叫咱妈,”周寒道,
“倒是你,一口一个姜家人,”他说,“说的跟他是你玩具似的。”
“你们姜家,眼界向来比屋顶还高,上至姜董事长,下到区区一个保镖总管,”
“甚至,包括你自己。”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尊重过阿泉吗。”
姜西皱眉,“你如何得知安河的事。”
“阿泉告诉我的呀,”周寒玩笑道,“只准你们欺负,不许人家抱怨?”
“你少挑拨我们的关系,”姜西厉声,“周寒,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接近他。”
“配不配我都碰了,”周寒挑眉,“你能把我怎么样。”
姜西眉峰陡然,“知道为什么来的人是我吗。”
周寒抿了口酒,眨了下眼。
“阿泉被我锁在家里,”姜西道,“没我的允许,他哪儿也别想去。”
周寒脸色一变,下一秒,杯子砰得声砸在茶几上。
“我告诉你,只要你多纠缠他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放他出来,”姜西道,
“你想见他?除非,把我姜家的门给破了。”
“你这算什么,”周寒冷眉,眯起眼,“阿泉也愿意?愿意被你当成个布娃娃,随意摆布?”
“你拿苏夫人和元若的事压他,难道也是他心甘情愿?”
周寒瞪着他,深呼吸几下,低声,“把人放了。”
姜西只觉妒火中烧,“然后给你们制造机会?”
“你那样做他不开心!”周寒咬牙,“姜西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和喜欢。”
“你懂,你们所有人都懂,”姜西道,“就我无理,我霸道,我强人所难。”
“真的很搞笑,我姜西谈个恋爱,居然要一堆人合伙起来教我?”
“你现在这些话什么意思啊,”他冷笑,“你想说自己真的喜欢阿泉?”
“搞得好像那晚趁我不在,企图下药强奸的人不是你。”
“周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你在钻石,黄昏那些个地方的风流事迹,吕倩她们跟我说的明明白白。”
“嫖就是嫖,你现在来我和阿泉面前立牌坊,不觉得自己里外不像个人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个人私事儿,”周寒打断,“我只警告你,别打着爱他的名义伤害他。”
“什么资助上学,什么收养姜家,”他道,“这些我也可以,今后周家当家做主的也是我,他能依靠的,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太子爷。”
“而且,即使他今天不要求,我向我妈提出解除他们的非亲养关系,我也会帮他。”
“因为我要和他结婚,”周寒道,“兄弟这层膜,比他妈避孕套还碍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在姜西脸色一暗时,抬手打断,“结婚,对你而言,更多的只是幻想。”
“你以为阿泉有了好的工作好的学历,两位传统的老人家就能笑呵呵点头答应?”
“我看最后是,也只能呵呵了。”
“像你们家这种,代代恪守党章,循规蹈矩,红旗不倒的,除了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能够入的了一双长生不老的火眼金睛,”
“还有什么。”
“我们周家不一样。老头子那辈就跟我现在似的,玩儿着挣钱,挣着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