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2 / 2)
秦振存说:“秦峋,你不必和我这么剑拔弩张,我到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这偌大家产,到最后都是你的。”
秦峋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声雅冷笑了一声,说:“拿了不该你的东西,你倒是想让那些女人给你生,可惜老天都看不过去。”
秦振存冷眼看着李声雅,说:“你少花我的钱了?”
李声雅反唇相讥:“真不要脸,我花我的钱,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秦峋本意准备来询问秦振存一些关于祖母的病情情况,却撞见了他最反感的一幕,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背后的争执还在继续,甚至秦峋坐上了车,还感觉到耳畔嗡嗡作响。他开了一段路,已经远离了那座宅子,深夜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
他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光怪陆离的城市,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秦馥安说的对,他的确感情淡漠。
可能是后天形成,也可能天生如此。
父母不和,祖父去世,爱人背叛,祖母重病,他似乎都没有特别的难过。
他想起秦馥安和任颍。
秦馥安和任颍是初中校友,秦馥安大任颍三岁,任颍上学早,只比她低一届。初中时候还没有什么旖旎心思,高中的时候,任颍考到了秦馥安的高中,男孩子似乎一夜抽条,秦馥安差点没认出来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生是初中时代整天跟在自己后面喊学姐的任颍。
再后来是大学,大学时代的年轻男女已经现实了许多,全然不似中学时代般,还会抱有一些美好的想象。任颍开始追求秦馥安,他越来越沉稳冷静,秦馥安却不适应这种转变,自觉任颍年纪小,迟迟没有回应他。
最后是秦家老爷子离世,大儿子继承了近乎全部的家产,二儿子全家出国,心灰意冷的秦馥安带着母亲离开,秦峋出国读书,后来秦馥安自己也去了国外学习,工作。
任颍在秦馥安拒绝他之后就没有再提过,依旧和秦馥安保持着联系。秦馥安原以为他会放下,结果种种迹象表明,任颍依旧在跟她犟着,大有奉陪到底的架势。
秦馥安到底是输了。
秦峋想,自己就完全做不到任颍这样,也做不到秦馥安这样。
他不会如任颍般捧出一颗真心,也不会如秦馥安这样,别人将真心递来,还能处之泰然,他会惊慌失措,自乱阵脚。
可到底没有人对他递出过真心,不然他不至于大半夜连个去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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