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会说话的智齿（1 / 2）

文/浅澄

我突然长了一颗智齿，就在口腔的最里面，疼了两条，本来打算去拔了它，可第三天它就不疼了，拔牙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一周后，我听见有个声音在说话。

“哎呀，你是不是老爱吃糖啊，牙上都是洞。”

我看了看，四下无人，以为是幻听，可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唉，愚蠢的人类。”

到晚上刷牙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的智齿在说话，因为他让我用牙刷多蹭它几下，它的后背有点痒。

智齿怎么会有后背呢？啊不对，智齿会说话就已经很非自然了，其他的小事我还是选择暂时忽略。

智齿先生说，它能和我身上的器官沟通，比如其他牙齿说今天的骨头太硬了，明天他们想吃点软的东西歇一歇，再比如它还告诉我我的眼睛对眉毛一直不满意，觉得眉毛影响了它们的美丽。诸如此类的琐碎话题实在是无聊，不再赘述。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问智齿先生能不能和别人的器官沟通，智齿先生表示可以，但他必须距离那些器官足够近。

“唉，你知道的，现在大家都太害羞了。”我想它可能因为上次我没答应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嘴里给它讲故事而生气。

虽然知道智齿先生可以和别人的器官交流，可我并不打算运用它的能力，我总不能跟所有人有那样密切的接触。

和智齿先生相安无事两个月之后，我跟着老师出去考察，工作结束之后老师提议去附近的景区，我对旅游没有兴趣，可刚好暗恋的一个学长也在，我也就悄悄跟在学长后面对着他的脊背意淫了。

可能是我意淫地太专注——你们应该懂我，喜欢的人就在自己年前屁股还扭来扭去，我又不是柳下惠——脚一滑就掉到旁边的水潭里去了。

潭水冰凉，我刚灌进去还尝到点甜味，后来就慌了神瞎扑腾了。我是个旱鸭子，体力也不怎么样，很快就没力气开始向下坠。

有个人把我拖起来，我拼命地抱住他的脖子，好像把他嘞得够呛，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同学和老师都在。有同学告诉我，那天是学长跳下去把我救了上来，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我愣了，同学以为我接受不了，还好心安慰我，其实他哪里懂，我此生唯一能和暗恋对象接吻的机会，我竟然不争气地昏过去了。

懊悔了一整个白天，到了晚上，智齿先生又开始闹腾了。

“你还是把我拔掉吧，这里太吵了！”智齿先生疯狂抱怨着我昏迷时我那些焦急地器官都来找他倾诉，搞得他都没有时间睡觉。

“实在是抱歉。”我这么回答。对自己牙齿道歉还是挺奇怪的。

“唉，我还知道了一个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