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雉(1 / 2)
裴潺一众人走后,华归便从摇椅上起身,通过地道又走回了那个小别院里。
“世子,你可来了啊,我再也不伺候那个小祖宗了,您看怎么办啊。”冷弦正端着一小碗鸡汤,在院里踱步,正好看到了华归从远处走来,走跑上前去。
华归不懂,接过了冷弦手里的鸡汤,不解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冷弦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指了指躺在屋里的寒鸦,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搞不懂,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机构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精品出来,简直了。”
华归难得看到冷弦被气成这样,便戳了戳冷弦,安慰的说道:“行啦行啦,这个浑小子教给我不就行了吗,我去看看。”
华归说着便推开屋门,就看到寒鸦蜷在一旁的床上,半躺半坐,闭着眼睛,好像应该是睡了。
华归就这么的站在门口,看着寒鸦这个样子,还感觉颇有点好笑。
“不识货的小愣子。”华归说着便将手里的鸡汤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抱臂看着寒鸦。
“你还想干嘛。”寒鸦也抱臂的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华归看着寒鸦这个样子,笑了笑,说:“也真不愧是鸣渊阁里出来的人,怎么着,你还不愿意在我手下了?”
寒鸦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华归,问道:“我就搞不懂了,你明明是个病秧子,武功为何会这般了得?嗯?而且就连朽生阁里除了你的生辰八字,其他竟然一无所有,那我真的不得不在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的华世子了。”
华归被寒鸦逗笑了,挑眉的看着寒鸦,问道:“等等等等,这和你吃不吃饭,呆不呆在我这有什么关系?”
寒鸦突然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好,将头扭到了一旁,说道:“我就是生气。”
“行行行,你生气······冷弦!今晚的晚饭就不要在给咱们的小祖宗了,他生气了!”华归点了点头的说着,随后又朝着屋外喊了一大声,然后回过头来挑衅的看着寒鸦。
寒鸦半张着嘴,看着华归,随后闭上嘴,掀起被子刺溜的缩到被窝里,又拿被子盖好了头。
“不吃就不吃,我不稀罕!”
华归倚在门框上看着寒鸦,笑着走了出去。
寒鸦已经四天没回鸣渊阁了。
哐哐哐!
“阁主!阁主!寒鸦他已经四天没回来了!阁主!”血雉拍着乾元楼顶楼的木门喊着,直到被青鹤和鬼雀架开。
“阁主吩咐过了,鸣渊阁的杀手三日不回,即视为已死,你也不必再这么执着了。”鬼雀将血雉一把扔下了乾元楼,冷声说道。
血雉落地,不肯罢休,大声喊道:“阁主!您让我去看看吧!寒鸦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的!您若是不肯答应,那么血雉便一直在这跪着!”
血雉这一声下去,整个鸣渊阁的其他人员便都没有人再敢说一句,都鸦雀无声。
青鹤和鬼雀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没有丝毫的动摇。
咻。
一道木牌从空中划过,直插在血雉身前。
血雉使劲将那木牌拔起,却发现那木牌上用毛笔潇潇洒洒的写上了三个字。
滚回去。
血雉将木牌扔在一旁,又喊了一声:“阁主!我······”
“血雉,你一触犯了本阁的一错,难道你还想再犯一错不成?”楼里传来宋鞘的声音。
血雉跪在地上,默默低下了头。
他在回想,回想他跟寒鸦刚认识的时候······
那年他六岁,他是逃到这个地方来的,他自己从小被一个醉汉抚养长大,不是打就是骂,还要去要饭讨钱来供给这个醉汉,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叫做什么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个醉汉老是喊自己二六,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那个人在二月初六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