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2 / 2)
寒鸦实在是不懂这种富家公子的癖好,但这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反正今儿个自己只要把这个姓华的给结束了就行了。
寒鸦从屋檐上跳下来,悄悄落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及波动,寒鸦缓缓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什么人之后,便慢慢站了起来。
“冷某早已恭候多时!”
寒鸦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忙转身看去却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个蓝衫箭袖的男子。
寒鸦微微颦眉,抽出腰间的归尘就朝着那个人刺去,那人却灵巧的躲开,从腰间掏出一根九节鞭,朝寒鸦挥去。
此时寒鸦还未现身,这么看来,就等于一个人对着空气打斗,甚至还有那么点好笑。
寒鸦不禁觉着此人应该来历不简单,竟然能够凭借着内力的波动来寻到自己,还能让自己不发觉到他,也是个有趣的东西。
寒鸦和那个人打的不分上下,直到最后寒鸦觉着这不是办法的时候,便撒手丢下被九节鞭牢牢缠住的归尘,飞到一旁的桑树上,屏住呼吸,并同时按耐住内力的流动。
那蓝衣人不耐烦的将归尘剑取下,放在手上掂量了掂量,朝着桑树那边说道:“我们家世子找你,你来不来随意,剑就给你放这了,对了,你可千万别把桑树给弄坏了,小心我们家世子杀到你们鸣渊阁,把你们鸣渊阁改成桑树阁信不信?”那人说着便别起手朝里院走去。
当那人走远后,寒鸦从桑树上跳了下来,显现了出来。
寒鸦活动了动筋骨,前去捡起了归尘,插入剑鞘,不禁对那个方才与自己对手的人产生了好奇,“竟然能与我打成平手,呵,倒还挺有点意思的。”这任务没完成,寒鸦根本回不去,而且自己也压根不想回去,他现在倒是对这个小华世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于是寒鸦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刚才那个人所走的路径跟了过去。
可是过了一阵,寒鸦却发现自己是不是被拐了?
我的妈呀,堂堂鸣渊阁甲档的杀手,如今竟然被耍的团团转,甚至就要被拐卖了。
不是吹的,这真的是寒鸦的真心感觉。
因为寒鸦被带着走着走着着实是走出了华府。
寒鸦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条阴暗的地道里,寒鸦看了看脚底,发现这个小地道应该经常有人走,也经常有人打扫,所以倒还是挺干净的。
就在远处,有一个白亮的光点,逐渐变大。
寒鸦知道,那是地道的出口。
从出口走出,寒鸦不觉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坐小别院的院子里,这个小院子用竹篱笆围成,有一座约莫三层的小木楼,两边还坐落着两座小草屋。
寒鸦无语,天呐,自己是来执行任务的,可不是什么来游山玩水的······
就在寒鸦想着的时候,从一旁草屋里走出一名女子,看着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墨绿的布衣,手里拿了个茶杯和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寒鸦,笑着说:“公子喝点茶吧,整日这样跑来跑去的,也着实不容易。”
要不是杀手执行任务时严禁言语,寒鸦就要扯开面纱破口大骂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职业杀手?”
寒鸦冷冷的扫了那绿衣女子一眼,不再理会。
绿衣女子盈盈笑了一下,将茶水放在小院的木桌上,抱臂看着寒鸦说道:“我自知你们鸣渊阁有道规定,执行任务时不得杀与其无关之人,所以我自然不用怕你。对了,我们家世子找你,就在木楼里,你自己找吧,对了,你杀我们家世子的时候,能不能把头颅留下,我们想要个全尸······”女子说完,笑着看了寒鸦一眼,便提着茶水回了草屋里。
寒鸦听完女子的话语,默默咽了口口水,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进这个草屋,“怕什么,难不成这个小病秧子能把我吃了不成。”寒鸦心里想着,便一把调到了木楼屋檐,从楼顶往下看。
“哎哎哎,小兄弟,你就算看死也不会看到什么的,赶紧板正走大门进去,我知道你们这些杀人的不走寻常道,但也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吧······”刚才的蓝衣男子走出,抬头看了一下趴在屋檐上隐身的寒鸦。
寒鸦:“······”,寒鸦凭借自己良好的素质克制住了想要杀人的欲望。
最后,寒鸦尝试了无数次都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探测到楼内是什么情况之后,便偷偷地从木楼正门进入。
屋内檀香袅袅,桌上还放置着几碟点心和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水,墙上挂置着一些书画图,总体而言,这样的风格,倒也挺符合一个病弱的才子。
但是这一层并没有一个人影,二楼,三楼同样也是。
寒鸦颦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一副山水画有点不太对劲。
寒鸦走过去,撩开画纸,果然发现这画的背后果真有一道暗门,光用蛮劲还推不开了,只能运用内力缓缓将这道结实的暗门推开。
这道暗门推开,屋内皆被水雾笼罩着,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障碍物。
寒鸦眯了眯眼,伸手扇了扇眼前的水雾,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才发现这个屋子其实是个温泉屋,寒鸦发现不太对劲,便屏住呼吸隐退下去。
此时,屋里发出了水花声。
寒鸦微眯双眼,慢慢从剑鞘里抽出归尘剑。
“来了?”
寒鸦不答,反正这个华归仅仅只是个书呆子,即使身边的人武功再厉害,跟自己比,也差的太多了。
“小兄弟,别介啊,你没事拔什么剑啊,这样吧,跟你谈个交易,你杀个人能得几两银子?你能得多少我就给你翻倍的,你就放过我,成不?”
寒鸦:“······”
“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啊?动动嘴啊,我知道你们那儿有规定的,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我给你护着,你就看成不?”
寒鸦无语,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拔剑的?
“算了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你也不懂,来吧来吧,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最好是无痛的,我怕疼的。”
寒鸦从十四岁开始执行任务,今年整整十八岁,四年了,寒鸦头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奇葩,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寒鸦已经拔出了归尘剑,眼神冷淡的扫视了水雾中隐隐约约的面容,右手慢慢攥紧了剑柄,就朝着华归的脖颈刺去。
华归无声的笑了一下,凝视着空中无形的波动,右手拿起一旁的折扇,打过了寒鸦刺来的归尘。
寒鸦的剑被华归打开,寒鸦顺势在温泉的右边落地。
“你······会武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