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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谁主沉浮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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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锐又问:“你真打算这么做吗?”

齐锋没有及时回话,电话两头,兄弟之间仿佛流淌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齐锐再度开口:“安澜情绪激愤,等他醒了,恐怕会对你不利,要注意人身安全。”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伤着。”齐锋挂了电话,探身坐到了安澜身侧。他仔细端详起那张昏睡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想要抚摸,可指尖快要触及之时,却像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最终,齐锋五指成拳,还是默默收了回来。

昏昏沉沉间,安澜苏醒了过来,入目是一间昏暗而陌生的房间,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四肢却仍酸麻无力。房间外传来一阵菜肴翻炒的声响,一股淡淡的饭菜香也跟着飘了进来。

安澜冷不防想起了何启言,想起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时间,每当下班,他终于不用待在冰冷的宿舍里,而是回到那个何启言为他营建的温馨小家。何启言总是变着花样烹调晚餐,尽管安澜尝不出味道,但他仍旧费心费力。

此刻,安澜正靠着床背,慢慢坐了起来。恍惚中,他像又回到了与何启言的那个家,他多么渴望在门外下厨的那个人就是何启言。

恰逢这时,房门开了,系着围裙的齐锋端着一盘炒饭走进了卧室。他走到床边,把盘子递到安澜面前:“醒了?吃点儿东西吧。”

安澜抬起头,无声地注视着齐锋,他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

齐锋也不怵他,托着盘子,平静回视。

渐渐地,安澜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盘子上,那盘炒饭米粒金黄,颗颗饱满,配以各种颜色的蔬菜丁,色香俱全、香味扑鼻,光是看着便诱人食指大动,可安澜却猛一抬手,“砰”一下掀掉了齐锋手里的盘子。顿时,盘碎饭洒,窸窸窣窣散了一地。

齐锋也不吱声,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解下围裙,弯腰收拾着一地狼藉,边收拾边说:“锅里还有,等你饿了,我再给你盛。”

安澜充耳不闻,他问齐锋:“为什么何启言会被抓?”

齐锋依旧埋头收拾,安澜忍不住扑过来,拽起他的领口:“说话!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被抓?”

齐锋终于停了手,看向安澜:“安内组的核专家破解了津沽爆炸案中的核公式,并加以升级。现在刘捍垮了,姚永昌一时融不到巨资展开新一轮的核威胁。所以,他要抢一个现成的,就秘密逮捕了我方的科研人员,何启言也在其中。”

“为什么不派人解救?”安澜盯着齐锋又问。

“北区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救援,但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何启言就已经被害了……”齐锋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点出一张照片递给安澜:“他被锯断了颈动脉,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

安澜急忙接过手机,他在照片中看到了一具灰冷的躯体——缺失了右前臂的何启言正躺在一张解剖台上,他双目闭合,面色青白,脖子上还留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豁口。

安澜难以自控地发起抖来,他把手机贴近心口,费力地张开嘴,竟是话不成话,无法出声。他冷不防想起何启言很怕冷,睡着了还会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不仅如此,何启言的胆子也很小,尽管他曾是一名法医,却仍然害怕活着的蛇虫鼠蚁。

安澜不敢想像在生命的尽头,他的老白兔承受了怎样巨大的疼痛和恐惧,又如何一个人躺在长长的解剖台上,孤零零,冷冰冰。

安澜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重重喘上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问齐锋:“遗体呢,他的遗体在哪里?”

齐锋回道:“在逮捕发生之前,我就给何启言下过命令,告诉他一旦基地被发现,科研人员遭到威胁,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破解的公式保留下来。所以,他的遗体还有待解剖,确认是否藏有信息。”

安澜一呆,无神的眼睛里渐渐蓄起了一层水雾。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你必须向前看。”齐锋坐到了床边,拿起毛毯给披在安澜肩头,语重心长:“澜澜,放下吧。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安澜怔怔地撇头,朝向了齐锋。他从十五岁起就认识了这个男人,自此便开始了所有的噩梦。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人生里程中处处都有齐锋?这个人就像烙印一样,死死烫在了他的生命里。

曾几何时,安澜也想把齐锋视作兄长。少年时期,在他和齐锐的那场青涩初恋中,哥哥确实给予过他们支持与保护。

安澜记得在某一个暑假,他和齐锐相约去看电影,到了影院门口却发现多来了一个齐锋。

观影过程中,缠绵悱恻的电影情节落到齐锋嘴里处处皆是槽点,他对情爱故事的不屑和嘲讽,阻碍了少年安澜向齐锐撒娇的计划。安澜气不打一处来,掰过齐锐的脸,嘴对嘴便亲了上去。

顿时,四周的座位上发出一声声惊呼,越来越多的人向安澜和齐锐看了过来。关键时刻,是齐锋站了起来,斥责旁人多管闲事。末了,他重新坐下,对身旁弟弟们说:“亲你们的,别管他们!”

在齐锐收到政法大学录取通知那一晚,少年安澜喝醉了,在恋人离开的间隙,他迷迷糊糊地错把齐锋当成了齐锐,抱住脖子就是一顿强吻,齐锋避闪不及,无奈顺从。这个吻进行到一半,安澜惊觉搞错了人,当即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齐锐回来的时候,看见齐锋脸上鲜红的五道掌印,追问之下,齐锋主动担起了责任:“是我开玩笑先惹的澜澜,他急了才打的我。”

很久很久以前,哥哥还很疼他,还会处处护着他,但不知何从时起,那个曾经的哥哥对他只剩下了利用、榨取和逼迫。

在齐锋的一路指引下,安澜考上了公安大学,而后远赴中东维和,拿命博得了警神的尊荣;他早早介入进刘氏集团的旋涡,以至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他在齐锋的算计下,以最屈辱的方式亲手撕毁了和齐锐长达十年的感情,并以此换取了最初的市特,成为了南区安内组的核心成员;他千锤百炼,忍常人所不能忍,过的却是行尸走肉般的非人生活……

直到有一天,安澜接受了何启言,那个一直卑微地爱着他,全身心护着他的何启言,然而可惜啊……

安澜自觉像在漆黑的洞穴里摸索了许久许久,终于觅得一线亮光,凑近去看,才发现那里不过是绝壁悬崖。

觉悟吧,安澜。他不禁苦笑了起来,你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希望,所谓的希望只是引你走向绝望的虚妄之光。

当下,安澜眼里的水雾渐渐散了,他冷漠地看着主宰他命运的罪魁祸首:“你要我放下。好,让我上了你,或许我就能放下。”

齐锋没料到安澜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行啊,那是要先脱衣服,还是先接吻?”

眼见安澜没出声,齐锋反倒主动脱了上衣,朝着安澜的嘴唇凑近过去。安澜本能地撇头避开,齐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你还上不上了?”

话音一落,安澜眼里的恨意又浓了几分,他猛地握住了齐锋的手腕,生生拽离了自己的脸颊,他与齐锋视线相交,恰如一场星球相撞。

霍然间,安澜一下子扑了过去,以绝对的体力优势把齐锋压//制住,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儿,脸朝下趴在床上。

齐锋只觉后腰一沉,身后的安澜已经骑了上来。安澜嘴里一言不发,动作却是迅猛、粗暴,他扳过齐锋的一条手臂,“卡”一声便卸了肩,从而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

齐锋肩膀脱臼,冷汗瞬间就从额头冒出,但他却咬牙强忍,硬是一声没吭。安澜探手到他腰前,利落地抽掉皮带,往前方的脖子上紧紧一勒。

顿时,齐锋只觉气血上涌,一张脸当即憋得通红。对此,安澜全然不顾,顺势又扯掉了齐锋下//身的衣料束//缚。接着,他开始搓/揉起自己的身体,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硬起那杆即将拼杀的枪。

被安澜从后攻入的那一刻,齐锋全身收紧,只觉后//穴被强塞进了一把凶器,正撕开他身体底线,一路烧杀掳掠。一下又一下凶狠的撞//击接踵而来,位处上方的安澜目无表情,有的只是愤怒和发泄,他实力辗压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狠狠干着的则是他那操/蛋的命运。

两人身下的木床不堪重负地“吱嘎”作响,齐锋的身体也随着安澜的发泄一阵前后摇摆,他全程强忍,紧攀住床沿的手臂上也已暴起了青筋。

除了安澜以外,齐锋的情感世界中并不存在其他男人,更谈不上被一个男人后//入强上,他的身体本能地强烈排斥,浑身的肌肉僵硬而紧绷,未被充分润//滑过的后//穴很快就被磨出了血。可安澜却视而不见,他保持着同一个骑//乘姿势,机械地蹂//躏着下方的躯体,吞吐之间已带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充满复仇气息的性//爱实质上是两个男人间的旷日交战,一攻一守间上演的是一场殊死相搏。

这场精神与肉/体上的鞭打足足进行了一个下午,天黑的时候,安澜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退出了齐锋的身体。

齐锋近乎到了窒息的极限,忍着疼扯掉了勒在脖子上的皮带,他汗出如浆,被卸了肩的半边身体全然麻木,身下的床单也已满是血污。他头一次在安澜面前如此狼狈,却仍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喘上了一口气问:“气消了么?”

安澜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他无力地跌陷在凌乱的床上,像被抽走了灵魂,隔了许久才道:“能为安内组做的,我全都做完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你卖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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