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与子同袍 28(2 / 2)
“算了,他已经染上了很深的毒/瘾,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孟然绕到齐锐的面前,郑重道:“我不是在帮俞宁,我是在帮我们自己……”
齐锐牢牢盯着孟然,好像视线一旦移开,他就会彻底消失一样。他突然扣住了孟然的脸颊,带到面前,狠狠地吻了一下,又猛地抱住他说:“我让你再不听我的话!”
那个怀抱实在温暖,暖到孟然一下就浑身无力了,他靠在齐锐的肩膀上,感受到下方的胸膛里,那一下一下炙热而有力的心跳。
“孟然,你还敢离开我吗?”
齐锐的声音低沉而富磁性,孟然听得都有些醉了。
外头风雨交加,前路艰险,猛兽横行。世上那么多人,却惟有你,惟有你无时无刻不心系着我,给我无微不至的安全感……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齐锐单手搂着疲惫至极的孟然,抄起一张椅子,重重砸在了喷泉池上。玻璃池的外围“哗”一下裂了开来,池水顿时大量涌/出,冲散了那些曾被投入池中的许愿币。
池水很快流干,昏迷的俞宁跌在了许愿池的底部,不自觉地吐出了些肺里的积水。齐锐拨打了120和110,告知两方,有人在Souvenir餐厅注射毒/品,人已昏迷,抢救后需要收监。
挂了电话,齐锐横抱起孟然,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起走出了餐厅。
回去那一路,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齐锐抱了我上车,抱了我回家,可他的脑袋上环绕着一圈副热带高压,始终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进了家门,我伺机装死,可怜巴巴道:“政委啊,人家这手臂还疼着呢。”
齐锐小心地帮我脱下外套,看了看那已经凝了血的伤口,转而甩我一句:“那就再多疼一会儿吧,不疼不长记性。”
“嘿!我这可是为您挡得枪啊!”
“老实坐着去。”
齐锐不鸟我的声辩,把我发配去了餐桌旁,拿来了双氧水,帮我擦拭伤口。
“你说,我这手臂里头会不会还有弹片啊?”我无病呻-吟。
“子弹不是嵌在门框上的么?”齐锐一针见血。
我不甘心,歪着头看他:“你看完了我这条胳膊,能不能再帮我看看眼睛啊?我怎么就看不清你呢,好像进了沙子了,有点儿疼……”
我照着齐锐的脸颊凑了过去,他却是眼也没眨,抬手撑着我的半边脸,硬是掰去了一边,不解风情道:“自己拿水去冲。”
齐锐去厨房炒了一盆饭,端来我面前,命令我吃。等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问我:“你吃完了吗?”
我放下勺,连连点头:“嗯嗯,好评!”
“吃完了就回房里去,我没让你出来就不许出来。”
我赶忙打起哈哈:“这……这多不合适啊!做错事的人是我,怎么能让领导您睡外头呢?你看,要不咱们就一起……”
我话没说完,齐锐就上了手,他拽了我就往房间拖,硬把我给推了进去,“砰”一下关上门,直接反锁。南仔在外头听到了动静,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冲齐锐吠了几声。
我心说,好闺女!还知道为爸爸鸣不平,吠啊!可劲儿地吠,吠到你主子心软为止!
再然后,房门开了,南仔也被抛了进来。对于我这回闯下的祸,齐锐真的生气了,他依然关心我,却不肯给我好脸,要关我禁闭。他不想和我说话,并向我扔来了一条/狗。我当下就懵了,抱着南仔一块儿蜷缩到飘窗上,认真反省,内容大致为如何讨好齐锐。
天快亮的时候,齐锐终于进了卧室。我立即从浅眠中醒了过来,先把狗放到地下,赶了出去,又靠坐在飘窗上,手捂腹部,咿咿吖吖地呻/吟。
“你怎么了,这就怀上了?”
齐锐说得虽是玩笑话,但语气仍旧僵硬。我委屈地点头:“嗯,是的你,你得负责啊……”
“少别给我来这一套,你都反省深刻了吗?”齐锐问。
“这种事儿嘴上说没用,还不得看实际行动么?”我说罢,抬起了齐锐的一只手,把唇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轻柔地亲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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