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与子同袍 10(2 / 2)
齐锐那厢也算是听明白了,笑了笑:“我没觉得他漂亮啊。”语落,他勾起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我的孟孟生起气来才最漂亮。”
随后,齐锐托着我的脑袋,枕进了他的颈窝里,一只手环过我的后背,饶有节奏地轻拍着,双/唇贴着我的额头,温和道:“你说得没错,我们第一次还是别在这个小屋里,我真的不想再横生什么意外,破坏情绪了。乖,今晚就忍耐一下吧。”
齐锐说忍耐,还真就忍耐了。这一晚,他始终抱着我,只是单纯地抱着,干净的就好似时值花季的初恋一样,简单而纯粹。我依偎在齐锐怀里渐渐睡着了,我已经很久没像今晚这样,睡得那么安稳了。
等我一觉/醒来,齐锐已经出门上班了。桌上放着他给我买来的早点、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字条写着他家的地址,结尾附加了一句话——孟队,等你考察完了,欢迎回家。
我看着那字条,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像藏宝贝一样,把钥匙收了起来。我洗漱干净,吃了早点,给我的小秘杜刚同志去了通电话。我让他帮我约个人,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无论哭求抱腿,还是撒泼打滚,都必须把那位在指定时间给我请到指定地点,见证一场洗冤大戏。
杜刚深知这一任务事关我的仕途清白,当即表示一定圆满完成。随后,我便单枪匹马回了市特,进了大门,直奔枪库。
枪库的同事见了我,有点儿犯难,不大愿意放我进去。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上级对我的处分一天不下达,我就仍然掌管一支队一天。市特一支队的队长要进枪库,天经地义、合规合法,要拦我可以,除非安澜放话。枪库的同事给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番权衡下来,给我放了行。
进到枪库以后,我什么都没干,双手抱胸,斜靠着墙角,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何启言来了,他进门看到了我,样子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收敛了好奇,友好地向我打了声招呼。我也冲他微微一笑:“何队过来拿枪呢?这都中午了,射击馆也该午休了吧?”
何启言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对我客气道:“我的枪用久了,维护起来时间比较长。早一点过来,也不耽误下午的训练。”
“哦,是么?”我忽然站直了,从枪架上拎下了一把88狙,甩到何启言面前的长桌上:“那麻烦你把我的枪也维护一下吧,我的扳机阻铁给人磨薄了,你是这方面的高手,麻烦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换个零件?”
何启言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孟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何启言,我敬你是一位前辈!这件事儿上,我就给你一份薄面,你自己上安总那儿作检讨!”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何启言回道。
我冷笑一声:“得了吧你,还跟我装影/帝呢。我不仅知道是你动得手脚,连是谁在你背后指使也心知肚明。拜托你下次被人利用前,先好好打听打听,了解清楚你那主子的为人!别给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何启言的脸色变了,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盯着我道:“孟然,你说话得有证据,别血口喷人!”
我心说,跟前这位跟姚一弦比起来,那简直不经撕的,气场和心思都不在一个量级上。
我开口给了他个明白:“进出枪库本就十分严格,普通队员需两人一组才能进入,可以单独进来的只有市特的领导级别。你处事不能说不小心,在我的枪里做了手脚,还知道避免留下指纹,你那主子提前告知了你,桑区人即将抢枪/杀人。而后,市特势必要派遣狙击手,你是头号王牌,这类行动必定推你。于是,你借故肩伤未愈,把我顶了上去。
“这么一来,那把被你动过手脚的88狙必定会经我的手,连发数枪,爆了那个桑区人的头。以安总的脾气,我必然会被关禁闭,事后就算复查枪/支,也可以推说是我保养不当,打薄了扳机阻铁还不知道。
“姚一弦要陷害我,这纯属正常,自打他来了黄江,哪件事上他要不害我,我都不习惯!可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我跟你何启言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这局布得是不是也忒大了点儿?射杀桑区人,万一引发了暴-动,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何启言依旧没肯承认,他又重申了一遍:“你刚说得那些不过是单方面的推测,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吧?”
“证据?”我反呛,“证据就是你戴过的那双法/医手套啊!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那块零件居然勾下了一块胶质碎片吧?怎么着,你要是真经不怕火炼,敢不敢跟我上你那老单位,做个DNA检验?”
这下,何启言没话了,他垂着头,沉默良久,再抬头时,眼睛里竟蒙了一层妒恨:“孟然,姚所说得没错,你还真是不简单啊!难怪以你这样的资质,一进市特就能坐上支队长的位置。”
我当下也冒了火,跟他对质道:“我怎么了我?这个季度的技能考核,一支队的总成绩在你的队伍之上!”
“那不都是安总帮了你吗?!”何启言激动了起来,“你从来没有特警经验,要不是爬上了安总的床,你怎么可能做到支队长?我了解他!他从来不会手把手地培养一个人,但你在他心里却不一样!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收徒,你凭什么叫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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