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考（1 / 2）

周一的化学课上宋褚和顾瑞被点名批评。打架的事不知道怎么就闹到了班主任那里，所幸是在校外发生的主角又是同班同寝的，没至于闹到留校察看的那一步。班主任让他们俩各交了一份不少于4000字的检讨书外加打扫半个月的学校操场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是所有局外人以为的翻篇。

但实际上，这两个人依旧是三天两头挑对方的毛病。

架是不打了，嘴炮倒是一个比一个使的好。

姜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在某节数学课结束的午后穿着她那条新买的偏日系的百褶长裙跑到宋褚的班门口指着他淤紫的嘴角笑的开心。

“宋褚，你也太逗了吧？居然被打成这样。”姜沐掐着腰一脸的幸灾乐祸：“我挺好奇的，你们俩到底谁打赢了。”

宋褚觉得丢人又不好对着姜沐发火，蔫蔫地把脑袋搁在课桌上不说话。

“我是真没想到顾瑞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打起人来居然这么狠。哎，我们班孙成炜的鼻梁骨都差点儿裂开了。”

许清远把宋褚的作业本递到他的面前插了句话：“顾瑞之前拿过中学组的散打冠军。”

“喔，那看来是宋褚打输了嘛~”姜沐咯咯的笑：“怪不得在这儿蔫了吧唧的闹脾气。”

宋褚把脑袋转过去不看姜沐，语气闷闷的：“才不是。”

余杭见状也凑过来道“呦真生气了？我听说可是你先动的手，人家顾瑞都没生气，你还在这装什么河豚啊？”

“……”宋褚不说话，把课本盖在自己的脑袋顶上用来当作无声的抗议。

许清远把手抵在唇下咳了两声：“你们聊，我去语文老师那边拿下节课要用的作文纸。”

姜沐看了许清远一眼，脸颊有些微红，她点点头给许清远让出一个过身的空隙。

许清远刚一走余杭就指着姜沐调笑：“姜沐！你的脸好红啊！好像猴子屁股一样哈哈哈哈哈。”

“我哪有脸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拿出了口袋里的小镜子照了起来，根本没有余杭说的那么夸张：“余杭你烦不烦？你的脸才像猴屁股呢！滚开啦。”

“诶～好嘞，我滚了。”余杭咧嘴笑笑，自己主动闪到一边。

“我也要回去上课了。宋褚，拜拜。”

宋褚无精打采的朝姜沐摆了摆手，然视线却一直盯着许清远出去的方向。

许清远，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管是我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都会被你吸引呢？

广播站的学妹，顾瑞，只见过你一面的孙成炜他妹妹，都跟中了邪似得的喜欢你。现在居然…居然就连姜沐也会对着你脸红。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不安。

九月底，天气才渐渐变得凉爽起来。清晨起来跑操的时候还能踩到偶尔掉落在跑道中央的枯叶。外面下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罩在在后山上，颇有一种仙气弥漫的味道。到了早读下课这雾气非但没散开，反而有愈起愈大的趋势。

许清远和余杭约了去食堂吃饭，路过操场的看到宋褚和顾瑞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各自拿着大扫帚清扫着塑胶跑道上的落叶。顾瑞还好，老老实实地把落叶和垃圾扫成一堆。

宋褚就完全不一样了，张牙舞爪地对着落在地上枯黄的叶子耍狠，用余杭的话就是：知道他是被罚扫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学校请来给大家表演无实物斗殴呢。

顾瑞虽然近视，但度数不高，又加上带着副眼镜。所以大老远就看见许清远和余杭朝这边走来，赶紧抬手挥了挥：“阿远！余杭！”

顾瑞这一喊分贝还不小，尤其是在早上没几个人的操场，空旷又寂静，就显得格外突兀。宋褚又不是听力障碍患者，自然也是听见了。他把扫把举起来，隔着大半个操场冲着顾瑞吼：“靠，阿远也是你叫的？”

“老子就叫了怎么着？”顾瑞也朝他吼：“你管我？”

“怎么又吵起来了。”许清远扶额。

“就是，隔着大半个操场还能吵的起来，我也真是服了他俩。”余杭耸耸肩，扯着许清远的衣袖把他从充满“硝烟的战场边缘”拉走。

吃过早饭许清远从食堂里打包了一屉小笼包，朝余杭说：“我先去给他俩送早饭。”

余杭把最后一口鸡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那我等会先回教室了，语文课文我还没背呢”

“好。”

许清远提着用白色塑料袋装着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往操场去。结果刚一到那就看见，宋褚拿着扫帚把自己区域里的落叶全赶到顾瑞那边，顾瑞正指着他的鼻尖骂：“宋褚，你有完没完？”

“诶，你管我？”宋褚一脸的贱兮兮。

“老子杀你！”

许清远叹了口气，走到宋褚旁边：“给你们俩带了早饭。”

“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