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余天羽浑身酒气，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已是醉的一塌糊涂了。

他在裤兜里摸索半天才掏出一串钥匙，他两只手握着钥匙弯着腰眯着眼睛，整张脸都快贴到了门上，想努力对准钥匙眼。

这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他朦朦胧胧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站在面前，带着他熟悉的玫瑰沐浴露香气。

“小鸟宝贝！”余天羽张开手向伯德扑来。

伯德伸出手臂牢牢接住他，把他半拖半抱到了沙发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换了拖鞋后，又走到厨房去煮醒酒汤。

等强喂余天羽喝完汤，伯德又伺候着给他擦了身子，把人又抱上了床，他整个人都缩在伯德怀里，手勾着伯德的脖子，脸贴着颈窝，两个人像纠结在一起生长的两棵树。

耳边传来了他细小的呼噜声，就像伯德家里养的那只缅因猫睡着后打呼噜。伯德长叹了一声，可惜他已经睡熟，什么也没听见。

等余天羽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伯德这次没有叫他起来吃早餐，而是把早餐做好放桌子上，自己就去画室画画去了。

余天羽勉强撑起身子，只觉得头晕脑胀，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忍胃里的翻江倒海，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朋友：“喂，昨天的事成了吗？”

那边朋友闪烁其词支支吾吾的，又答应帮他再问问。

余天羽沮丧地挂了电话，知道事情大概是成不了了，他叹了口气，起床洗漱后踩着拖鞋去找伯德。

他们租的公寓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足够大了，三室两厅，又在市中心，学校附近，租金很贵。

余天羽把其中一间次卧收拾出来做了画室，画室里有一片很亮堂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街道。

伯德光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浅咖色工装裤，背对着门口，坐在画布前。

阳光落在伯德紧实白皙肌肉线条优美的脊背上，明晃晃一片，那一瞬间的眩惑，迷了余天羽的眼。

他呆愣愣地站在画室门口，看了看伯德白白的一片画布，轻轻唤了一声：“小鸟。”

伯德脊背一僵，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他，握着画笔，对着画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天羽见伯德不理他，又换了个名字叫道：“Chris，你怎么不理我。”

伯德还是没有理他，仿佛刚才没人说话一样。

余天羽猜到伯德大概是生气自己昨天又喝醉了，他啪嗒啪嗒拖着步子就往画室里走。

伯德终于回过头，只看了他一眼，便把脸侧向落地窗，再也不看他第二眼。

伯德很少这样耍小脾气，他看着伯德唇抿得紧紧的，眼睛也不看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只觉得这样的伯德分外可爱。

他弯下腰从背后使劲抱住伯德，头在伯德脖子那里蹭着：“小鸟真好看，人好看，画也好看，肯定能被布鲁诺大师选上。”

伯德听见他的话，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半天才开口道：“画展昨天下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