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伯德眉头蹙起，眼睛红了一圈，他轻声说：“可是你还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余天羽冷笑道：“你凭什么说我还爱你？你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伯德执着道：“我知道，我能感受到，小羽毛，你还爱我。”

余天羽终于不耐烦了：“爱来爱去的烦不烦，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会分开的！”

伯德抓住他的手，脸贴在上面，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会的，不会的。”

温热的泪浸湿了余天羽手背上的皮肤，他只觉得这泪灼痛了他的皮肤，五脏六腑，心口也被这泪烫化了。

他闭了闭眼，伸手抽出一张纸巾，胡乱地为伯德擦干脸上的泪，叹道：“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在你心里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

伯德的泪水沾湿了睫毛，卷翘浓密的睫毛粘着一簇一簇的，他的睫毛颤着，像蝴蝶震动着翅膀，鼻尖也红通通的，他用干燥的唇蹭了蹭余天羽的手背，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羽毛，告诉我。”

余天羽被那柔软的触感一震，使劲抽回了手，平静地看着伯德，说：“我忘了。”

伯德和他对视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他执拗地说：“你没忘，我是做了伤害你的事，对吗？”

余天羽看了他半晌，最后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平静道：“你回法国去吧，走吧。”

伯德深深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手帕擦着眼睛，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等伯德一走，便靠着门瘫坐在了地板上，他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心脏细密的疼痛让他难忍。

他确实没忘记当年的事，甚至连分手时伯德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像刀子一样的语句割开了他的心脏，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不能再放任自己。

余天羽走回餐桌前，烦躁地翻了几页文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拨了齐琦的电话：“这种垃圾项目也送到我这里，要你有什么用！再让我看到这些垃圾项目，你就准备去公司大门口跳女团舞出道吧！”

齐琦被骂得有苦说不出，不敢反驳。

这些项目明明是余总之前看好的啊？

要不是工资高，发展前景好，自己都想辞职了，真是伴君如伴虎，余总以前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段时间不会是大姨夫来了吧？

余天羽心里躁郁，又拨了个电话，冲那边嚷道：“晚上出来喝酒！麻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