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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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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言余矜翻开吩咐秘书收集来的资料。当初诱捕学生代表一事发生后,政府宣布自身与此并无关联,这只是“一起偶然的令人震惊的惨案”,而刚回国的秦战,于此后不久便获得了军队编制。

他放下手中文书,捏着眉心。

秘书高大的身子缩不进椅子里,屁股只坐了一半,怯生生地偷撇他。想着调任前,陈副官特别指示:言先生的一举一动都要上报,譬如今日多喝了一杯咖啡这样的琐事,也是要的。那么私下调查少帅,更是……他掏出小本子记了起来,寻常笔头在他粗壮的手指间小得儿戏一般,以致字迹东倒西歪。

言先生又说,倒杯波旁威士忌。还没过下午五时呢,他再添一笔,上班期间饮酒。

言余矜纳罕着,竟有人打小报告也不懂得掩饰,不知该说性子实诚还是愚钝。

第一次见这秘书时,他还着实吓了一跳:壮得如同一头牛,比门框矮不上多少,肌肉绷在西服里,紧得抬不起手。讲话膛音很重,方颊阔口,面相吓人,却红着一张脸不敢和人对视,极羞涩,“俺”半天“俺”不出一句话。

言余矜回去对秦战说不是屈才了吧,一员猛士,怎的调到他办公室来当差。秦战当时回道,这样的人放你身边我才安心。

想到此处,他将手上的副本整一整,锁紧了柜子深处。

北平新闻、出版界人士昨日抵达奉天,要对一系列时事作报道。其中有言余矜往昔的朋友,见他复出后,在艺术派中反响不错,想同他约稿,与旧作一起做个出版计划。过去言余矜作品大都假手南方社,正好也过期了,他们急不可耐地想拿下授权。

言余矜便与他们以及本地业内人约了酒席和麻将,这样的场合,他不先叫自己醉上二分,是融入不进的,过去一概如此。何况感情上的挫败,也极使人烦心。

丝袜褪到脚尖,跟着翘起的细腿****。良久后,床上的人起身,扣上高开衩旗袍的盘扣,将袜子蹬掉,随手塞到了手袋里。脚尖绷直了伸进高跟鞋,跺了跺。他挽起长长的直发,露出喉结来。

这是近来红得发紫的交际花,眼界极高,顾灵辙照常是手到擒来,却也腻得很快。

顾父已经越过儿子与元帅议和,使团中也在传不日就可归家的消息。交际花摸着顾灵辙胸口的指甲印,问顾少什么时候走,顾灵辙枕着手臂道:“这不是怕你舍不得我?奉天挺有趣的,”他眯了眯眼,“我渐渐喜欢上了。”

交际花闻言嗤笑,一摇三晃地走出门,轻轻地“呀”了一声。

水方靠在门边,一时抬起头来,怀里抱着毛巾裹好的食盒,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顾少真是好兴致,交际花压低声音道了句。花花公子也玩起了贤妻良母。他好笑地挥了挥手,骨节上卡着枚巨大的翡翠戒指,“小可怜,快进去吧。”

被子遮了下半身,顾灵辙漠不在意地讲,“正好饿了。”水方的本能发作,上前把被子往他身上一兜,“这样睡觉要感冒的!你看看都几点啦,”他指着墙上的挂钟,“你们这些做少爷的都一身懒病。”

又说汤汤水水,不能在床上吃,硬把他叫了起来,一面铺平床铺,一面讲,除非是他家先生生了病,不然这在他管治下,是绝不合规矩的。

顾灵辙难免笑了笑,“你管着言余矜?”

水方顿了顿,嘟囔着:“如今越来越管不住了……”

他不肯叫自己停下手来,又收拾起浴室的脏衣篓,连贴身衣物也不放过。顾灵辙抿着筷子,小气道:“酒店有洗衣工,你这样我不多发工资啊。”

“谁要你那点臭钱。”水方嗓门儿大,哗啦啦的流水中也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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