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其实费斯理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优秀,至少沈白詹觉得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有着非一般的倔脾气,比如吃披萨不放芝士,又比如喝红酒坚决要吃花生米。
他也强迫性地把那些男孩带上床,甚至有时候会稍微玩一玩**之类的。
不过这些沈白詹都没有经历过,费斯理甚至在避免沈白詹看到这些,但沈白詹有一段时间乐此不疲地去费斯理家搞突然袭击。
这个混血男人正按着他的其他男孩在餐桌上奔赴极致的欢愉,沈白詹背着书包站在门关等待他们收拾好再进门,整个房间都是汗液和荷尔蒙的味道。
不好闻,带着足够的腥味。
费斯理抱着已经累得睡着的男孩坐在软椅上,沈白詹端正坐在他放在阳台的秋千椅上荡秋千。他不是费斯理的情人,也不是费斯理的恋人,更不是费斯理的家人,他会有些想看好戏的心情,可是每一次这个男人都不会惊慌失措或者是讶异。
东方人的内敛和西方人的奔放,费斯理就是那个完美的结合体。
费斯理带沈白詹参加各种宴会,一晃就是半年。从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个新的情人,到这孩子不会是费斯理在外的私生子。
他不动沈白詹,沈白詹也刻意不去接近他的卧室或者是一切像床的地方。直到某一次沈白詹不小心掉进泳池,费斯理将他捞起来,沈白詹感觉到他硬了。
怀里的青年白皙瘦弱的手腕,皮肉下覆盖着青色而跳动着的血管。费斯理凝视他片刻,将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正好吻在血管上,然后起身去拿浴巾,沈白詹湿漉漉地像只落水的猫。
他受到惊吓一时间缓不过来,所以只能垂着头等待费斯理。费斯理很快便回来了,将浴巾蒙在他脑袋上一通擦,然后用毯子裹住沈白詹,沈白詹没裹一会就丢开了。
夏日很热,用不着浴巾,晒一晒衣服就干的差不多。
那个时候他鼓起勇气问费斯理为什么不碰自己。
英国绅士笑着说因为你喜欢别人,我从不碰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沈白詹说罢就后悔了。
“我是说我不是别人的什么东西。”
“不。”费斯理找来木梳给沈白詹将头发梳顺,“什么时候你和你的叔叔分开,我就会带着你回庄园,然后举办婚礼。”
“我们的关系到了举办婚礼的时候吗?”
“不到,可是如果你不喜欢你的叔叔,那么就会有完全的理由喜欢上我。”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但还不够到爱的程度。”
时至今日,费斯理只说对了一半,沈白詹离开了商尧。
在医院那一次,是沈白詹最近最后一次见到商尧。
就连远在东江的陈江楷都觉出不对劲,陈江楷说你跟商医生怎么了?
沈白詹轻描淡写,不搭伙过日子了。
“分手?”陈江楷不可思议道。
沈白詹正站在工地等待刘建龙,他吸了口烟,“小娥怎么样?”
“都好,没告诉她爸爸的事情,老人家似乎知道一点。”
“以后别去医院照顾了。”沈白詹不待陈江楷问,“我这边会有同事来照顾,你好好上班,这几天辛苦你。”
“你真没事?要不我?”陈江楷又说。
“不许去找他,你们私下交往我不介意,但是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沈白詹说。
刘建龙领着一群工友从远处走来,沈白詹挂断电话。刘建龙看到沈白詹,跟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往右先走了,沈白詹笑着说,“又下班接孩子回家?”
沈白詹跟刘建龙下午接孩子连续了好几天,刘建龙的孩子现在都跟沈白詹熟了起来。
“又来堵我。”刘建龙说。
“嗯,又来。”沈白詹微笑。
幼儿园是市内一所大学办的,整个校区包括小初高大学,刘建龙挑选这里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直接一路升上去,上了大学离家也近。
沈白詹刚和刘建龙在学校门口站定,一辆熟悉的豪车带着四周围观群众惊叹停在沈白詹面前。
“你跟你叔叔不好了?”
费斯理得知沈白詹和商尧分开的消息,第一时间撒由那拉温暖的泉水以及雪白的富士山,跨越海洋来关怀沈白詹。
“这不是绅士所为。”沈白詹脸都青了。
“看来我的庄园即将迎来它最后的主人。”
什么叫不好了?不好了是什么意思?
怎么陈江楷知道后,全世界都貌似迅速了解他的个人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