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他们走到最高层,谢江余似乎是笑了声,但这里的声音顺着关得并不怎么严实的门中传出来嘈杂得很,很快便震得沈白詹耳朵疼,抬头再一看谢江余,这人面无表情正盯着墙上的画看。
画是盗版的蒙娜丽莎,蒙娜丽莎旁边贴着一副千里江山选图。
在这种地方附庸风雅,真不知道人越有钱越没版权意识,还是越有钱越喜欢破格僭越。
“别看了,哪个房间?”沈白詹问。
“这么迫不及待让我展示新宠?”
新宠当然指的是沈白詹。
沈白詹掀了下眼皮没说话,谢江余就当是默认,搂着比他低不了多少的沈白詹往门牌号5028那走,这是这层里最后一个房间,也是味最重的房间。谢江余抬脚要往进走,沈白詹顿了下。
毒品有很多种,可同时能闻到两种气味的只有一个。
不管在哪个圈,只要靠近中心位置,或者是稍稍沾那么一点上位,或多或少都会沾点东西。包厢内似乎是吸嗨了,谢江余进来根本没人理,各自办着各自的事。
在这,沈白詹一眼望过去立刻能叫出名字的明星不少,上升期小花身上趴着的似乎是某知名导演,坐在不认识中年男子腿上不停上下耸动的那个沈白詹前几天还采访过。他想要看得更清晰的时候,上前一小步都会被谢江余挡住,谢江余嗤笑有什么好看的。
他领着他往包厢最里边走,那里坐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全场最清醒,没嗑过的。
谢江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踹了他旁边人一脚,那人有仇立刻报,飞快甩了他一拳,同时注意到了沈白詹。
那人往沈白詹身后看,沈白詹日常带着凉意堪比重要空调的目光与那人交汇。
那人打了个哆嗦扭头问谢江余,“刚刚带出去那个呢?你不会出去就换少爷去了吧?那么久?”
谢江余从兜里掏出名片,也不知道谢江余这人后脑勺是不是长着对眼睛,伸手一把按住沈白詹从兜里抽出的手,“新少爷,特别贵。”
那人来了兴趣好奇道,“你以前不喜欢这挂,看眼神是刚入行?叫什么。”
后头这两句是问沈白詹的。
沈白詹开口胡诌:“是新来的,领班还没给我取好名,就等着谢老板取。”
谢老板后背顶上一个尖锐的东西,他暂时搞不清是什么,但要是说的不对,他相信沈白詹一定能稳准狠戳下去插他肾上。
沈白詹是来调查宁一薇的,跟着谢江余才能进来,此时将谢江余抛了难免第二次不好合作。一般在会馆都要是要查身上带着什么,今天好运气,谢江余亲自领人,管事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过去。
那人笑着说我叫庾应焕,沈白詹飞速在大脑里的资料库翻了一遍,似乎有个什么导演叫这名,这几年的新人导演,导过部喜剧去年过年票房口碑都不错。
有人靠过来给谢江余递烟,谢江余接过夹在指尖不抽。室内空气不流通,各种气味混在一起,沈白詹一抬头还看见有人失态在墙角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在极速发展的社会,高度发达的人类文明,离开那层道貌岸然,本质上都是野兽。
如果是在屏幕上溜达的,只要看见沈白詹自然有印象,但明显认识他的这些人都在抒发吸食冰毒后爆发出比平时还要强烈十倍的的性//yu。跟谢江余坐在这的大多都是幕后人员,平时不怎么关注记者,自然对沈白詹没有印象也不认识。
待了会谢江余说要去方便,一手拉着沈白詹一手端着杯果汁。
刚出去,沈白詹还没来得及反应,谢江余猛地转身将他的下巴扣住强行让他贴在墙上,一杯果汁直接往他嘴里灌了进去,橙黄色的果汁沾湿了他的胸前。
他的身体隐隐发热,整个人顺着墙根滑了下去,与此同时意识也不如刚刚清醒。谢江余一把把他捞了起来,沈白詹动了动手指,“谢江余!”
“你妈没告诉你出门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吗?”谢江余轻声,紧接着他伸手从沈白詹兜里将录音笔拿出来放在手上把玩,“你也是个从业多年的记者,怎么这点记性都不长?”
沈白詹被人威胁过,被人关在房间里一天只给一碗粥非法拘禁过,却没有被人这样轻易下药即将迷晕过。
他牙齿紧咬舌尖,眸中渐渐混沌却又能从中看到他冷静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这点把戏……”
“这点把戏?”谢江余指尖勾勒沈白詹的脸颊,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捏了捏他的腰,“是我的把戏好,还是你的屁股跟腰好。”
黑夜像一层薄纱将霓虹笼罩,月色慢慢爬上窗幔,斑斑驳驳将纱帘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风顺着窗户吹进来,纱幔牟然被撑展开来,浓重的喘息混杂着荷尔蒙暧昧地将整个空间包裹住。大约是力气太大,纱幔发出被撕裂的声音,紧紧抓着纱幔的那双修长的手被另一只股节分明的手握住,而后将合拢泛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拥有修长手指的主人不甘心地又去抓纱帘,还未抓到便被人猛地将手指朝反方向扯拽,他强忍着痛楚,几秒后却还是自唇角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沈白詹被趴在他身上的人强行掰着头,整个人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身上的那人缓缓将性器推入狭窄的甬道,上半身光裸着露出健美的肌理,而下身却穿着熨烫整齐的西装裤。
谢江余舔了舔唇,声音低沉,仔细听他的呼吸,能觉到其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以及压抑,他将唇贴在沈白詹的耳廓边,唇彩印在涨红的耳垂上,性感又致命。
他顺着月光勾着沈白詹的脸强行让他跟他对视,这个男人生得过分漂亮,站在娱乐圈里那群女星里都没人能比他更艳。沈白詹长着一双过分狭长的双眼,眼角却又稍稍落下去,按照谢江余的形容来说——就像妖艳贱货中的一朵白莲花。沈白詹眼角落着一颗小小的痣,生理性泪水正好落在痣上,谢江余一伸舌头舔了去。
他甚至还好奇,这样的男人怎么选择做记者,做明星才更好。
“操……操你妈!人渣!”沈白詹想吼却吼不出来,一张嘴便是一连串的呻吟。汹涌的快感蚕食着他的理智,大脑另一边是令他呕吐的羞耻感以及浓烈的憎恨。快感与憎恨成倍地增加,说不清到底是哪个更多。
“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