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怨（8）（1 / 2）
九郎？哪个九郎？
僧灵罗伸手去揪那张脸，却只觉得入手滑腻温软——他一睁眼，却见那狐狸鼓着腮帮子，直拍着自己揪在他脸颊上的手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僧灵罗没料到是他，以为自己尤在发梦，便又将那少年软软的腮帮子捏了两下，捏得那少年直龇牙，方才清醒过来。僧灵罗听见偏厅一阵婴儿啼哭声，心中一喜，松了口气：
“桃夫人生啦？”
月中香一只手抱着蓝布襁褓走过来，眉宇之间洋溢着喜气。僧灵罗看那婴孩虽然个头瘦小，却中气十足，没有半分病弱的样子，悬着的心便又轻松了几分。那婴儿看见僧灵罗，皱皱巴巴的小脸一咧，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狐狸瞧了瞧，也忍俊不禁：
“这是枕着什么睡的？瞧这脸上硌出来老大的印子。”
月中香朝桌上一瞧，皱了皱眉，道：
“兵荒马乱的，谁把这玩意儿扔在这儿了？我早吩咐过，这些字啊画啊的都不必带，水路比不得旱路，若有闪失，这些东西娇贵得很，必然不能保全。”
月中香一只手抱了孩子，便再无余手去拿那盒子。僧灵罗心中一动，将那木盒打开，见里面放着一幅画卷，展开来却是一片空白，唯见寥寥数笔写意。他觉得那画卷熟悉得很，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却听月中香奇道：
“这不是千里江山图吗？怎么被水泡坏成了这个样子？”
说是被泡坏，却也不准确——那纸卷软塌塌的，确实被熏了水汽，却并没有半点被水浸湿的样子。只是曾经的笔墨氤氲，早已全无痕迹，仿佛一夕之间全数被什么抹去了一般。僧灵罗见桃依依已安然生产，自己在此处又无他事可做，便朝月中香讨了那残卷，拿回房中，细细端详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已日暮，房中笼罩上了一团阴暗。僧灵罗听得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一点淡淡烛光投在门隙里。门扇被“吱呀”一声推开，那少年持着明烛走进来，瞥见僧灵罗，又奇怪又好笑：
“怎么坐在一片漆黑里？吃过饭了吗？”
那少年见僧灵罗端坐在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仿佛能看穿自己一般，不由得面上一热。他将烛火放在桌上，凑到僧灵罗肩膀旁看那画卷，见一片白纸上，不过寥寥数笔，罕异道：
“一副空白的图画，有什么好看？”
僧灵罗觉得那少年在自己耳边说话，柔软的嘴唇离自己不过寸许距离，不由得心中一动，将那少年抱在膝上，搂着亲了个嘴儿。两人已有数日未私下相对，不由得有些情动。那少年将一对纤长的手臂勾着僧灵罗脖子后，吐出舌头与他交哺了一回，犹犹豫豫道：
“李云奇他们在楼下……”
僧灵罗只觉得那少年腰肢柔软，呼吸如蜜，下腹愈发坚硬如铁，哑声道：
“不妨事。”
他手指轻轻一弹，将门扇封死。那少年被僧灵罗亲了几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两人相处日久，哪里还有半分拘谨，那少年撩开僧灵罗的袈裟，将一竿麈柄握在手里拨弄了几下，扶着僧灵罗肩头，颤颤巍巍便要上马。
却不想那座椅狭窄，少年动作之间不免局促。僧灵罗见那少年折腾得一头汗，不禁轻轻一笑，在少年颈上薄薄皮肤一啄，令他卧倒在那画卷之上。
明烛之下，少年红衣半褪，一头乌瀑长发倾泻于白卷之上，愈发衬得双眸如星，肌肤如玉。僧灵罗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墨盏来，从里面拈了些许，用指尖送入。那少年被僧灵罗撩拨得口中轻喘，只觉得僧灵罗指尖一点冰凉粘腻的东西，渐渐融化在自己体内。他也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颤声道：
“大和尚，你在做什么？”
僧灵罗又从墨盏之中拈了些膏腻出来，方才将麈柄慢慢连根推入。那膏脂本是极细极滑之物，被体温一催，渐渐融化如热蜡一般，偏偏这端又被僧灵罗堵着，无论如何出不来，直在那少年肠子里滚来滚去。那少年听见自己体内响起咕唧咕唧的水声，只觉得那股热流一阵一阵冲刷着小腹，不由得又羞又急，就要挣扎。僧灵罗怎容得他乱动，将那少年整个抱起来，架在自己腿上，在那少年耳边轻轻道：
“阿九，别闹。”
僧灵罗拈着那少年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轻轻吮着那少年的两片薄唇。那少年被亲了一会儿，终于不再乱动，两只胳膊松松绕在僧灵罗肩上。僧灵罗腾出手，见契合得严丝合缝，便抱着那少年，将他小心翼翼转过身去。
那少年四肢伏在画卷之上，不知道僧灵罗究竟要做什么，只觉得纸张冰凉柔软，便不住用脸颊摩挲着。僧灵罗跪在少年身后，见他背后皮肤如雪银白，肩头纹着的一只火红小狐栩栩如生，只觉得无比受用，索性放开动作，又恣意**了两炷香功夫。
那少年用手拨弄着自己，早已银丝乱溅，滴答得一塌糊涂。他却念着不肯糟蹋身下卷幅，口中喃喃道：
“大和尚，别……别在这里，弄坏了画……”
僧灵罗正在得趣处，轻轻在那少年肩头一吻，谑笑道：
“什么画？本座正要借你的精血，来作幅画。”
少年迷迷糊糊，不知僧灵罗是何用意，只觉得小腹那股热流汩汩，又酥又麻。那少年再也支持不住，立时银瓶乍迸泉浆乱涌，喷洒得那白卷满幅皆是。
少年只觉得脑子里酥酥软软，尚未回过神来，却被僧灵罗凌空抱起，仿佛抱着婴孩溺尿的姿势一般。少年被烛光一照，觉得这姿势颇为羞耻，不知僧灵罗竟是何意。
僧灵罗见怀中玉人倦眼如星，满面羞赧，更兼一只系着金铃的玉足在半空中不住晃动，黄金铃儿在烛光中愈发晶莹璀璨。僧灵罗微微一笑，在少年颊边印下一吻，低声道:
“阿九，你看看，你与我作的这幅画，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