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次日清晨，一辆棕色的奥迪Q3慢悠悠开进了蔡恒家小区，开车的是一个小青年，他找了一个空位把车停稳当，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的电话。

免提“嘟”了好多声都没有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小青年一边往脸上抹着防晒一边又拨了一个过去。

舒易睡得正熟，一首日语歌不断在他的耳边回荡，响了很久以后舒易才意识到是那是电话铃，他恍惚中拿着手机“嗯嗯啊啊”了几句，然后挂了继续睡。

短暂回归了几分钟的梦乡，舒易猛地坐了起来，摇摇脑袋使自己清醒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随后拿起手机回拨了刚才的来电。

“你醒了？”楼下的青年叫曹旭，此时已经涂完了防晒正对着镜子上底妆：“时间还早，咱不急啊！”

“嗯......我一会下来。”

舒易抓了抓自己睡得乱蓬蓬的头毛，拿着手机走出卧室。

舒易出来的时候，蔡恒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拿吸管喝着豆浆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电视上在播《大宅门》。

舒易：“......”

蔡恒：“你起来了？昨晚睡得这么样？”

舒易：“嗯......”

蔡恒拍拍沙发旁边的空位，邀请道：“要不要一起看？可好看了，现在是第二部......”

舒易（冷漠脸）：“不要，无聊......”

蔡恒失望地“哦”了一声，无话可将，只好继续转头看电视。

舒易无视掉蔡恒，进了卫生间，把手机横放在洗手台上，点开了他百看不厌的专属晨间剧——《新世纪福音战士》，高桥洋子一边开始唱主题曲，舒易一边开始挤牙膏。

收拾整齐的后，舒易拿了包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蔡恒问。

“去新单位看看，曹旭在楼下接我了。”舒易随口答道。

“哦，”蔡恒指了指饭桌：“我买了包子油条豆浆，吃点再——”

“不用，”舒易边换鞋边打断道：“我在日本时从来不吃早饭。”

“那好吧，”蔡恒想了一下，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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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易一从楼道里出来就看见了曹旭的那辆辨识度极高的屎色奥迪，一只白绶带鸟停在后视镜上左瞧右瞧，这是一只十分好看的鸟，它有宝蓝色的小头和精致的两根尾羽，这是曹旭的精神兽。

鸟下方的后视镜中，奥迪车主+美妆爱好者曹旭此时已经完成了包括眼影口红腮红在内的全套妆容，正在镜子里端详自己的美颜，稍微一抬头就恰好看到舒易出来，忙冲着对方按了两下喇叭。

舒易挥挥手走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进展怎么样？”舒易一上车曹旭就连忙发问：“和蔡恒提了吗？”

“嗯，他答应了。”舒易答。

曹旭知道是蔡恒答应婚前试爱了，这个检验二人关系的“试爱”便是曹旭前几日想出“绝妙”主意。

曹旭激动得两眼放光：“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你为啥那么久不接？你们现在是做过了吗？舒服么？疼吗？是不是不舍得从蔡恒怀里爬出来？”

曹旭一连串问完，舒易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曹旭十分不相信：“哎？怎么可能？”

“就是什么都没做，我还没准备好结合呢，被我随便找了个把柄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