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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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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只有程子澜才有的回忆杀

贺锦在峥越山庄住下,祝一东当场冷下脸,嘴上没说心里头却十分不高兴。后来过了几日,他跑去峥越山庄寻贺锦,说要回师门去,问贺锦随不随行。

贺锦不肯,祝一东阴阳怪气地嘲一句随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事很快传到程子澜耳里。肖管事的儿子肖凡是程子澜的随侍,一直提防来历不明的贺锦,只是贺锦这人在江湖上默默无名,查无可查。现下有了祝一东这线索,他瞒着程子澜,私下派人去将祝一东的底子摸个遍。

肖凡动静有些大,肖管事知道后也随他查去。

倒是伺候在程母身边的芳絮对贺锦印象不错,程母也颇为喜欢这位据说是儿子在江湖上的“好友”。有一回程母拉着贺锦的手,笑骂程子澜:“这孩子性子冷,处人待物都是没个度儿,也亏阿锦不嫌弃。”话留下下半截,待贺锦连说几声“怎会”才慢慢出口:“难得他身边有个热心肠的人,多希望能焐热他脾性!阿锦你多替我照看他,我儿做不好的,你说就是。”

芳絮最得程母的宠,在一旁瞧着时候不早了,上前催促程母歇息。

贺锦不好再叨扰,与程子澜一同离开。

程母待两人走远才问:“芳絮啊、我儿今日气色可好啊?”

芳絮笑着轻声说:“好许多了!我道那贺少爷真是个贵人!他一来,夫人您的病就有起色,连少爷身体也好了许多呢!”

程母没接话,芳絮以为她要睡了,才把床帐一边放下就听程母说:“这几日还这么暖和、怕见不着下雪咯。”

芳絮应和,顺手解下另一边的床帐,房间终于回归寂静。

之后几个月,程母身体越发硬朗,反观贺锦脸色铁青,一副虚脱的模样,活脱像被采补了一般。芳絮见他有一回站久了腿脚都有些打哆嗦,颇为担心地问他是否身体不舒畅。贺锦笑着摆手说道没事。芳絮还是不放心,到程子澜跟前把这事跟他说了。

程子澜听完就这么怔坐在桌案前,面前是摊开的庄子账目,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都能看得芳絮头疼;停摆的手上仍攥着毛笔,墨汁刚沾好,将毛须裹成微微的弧度。最后程子澜挥手让她走。

芳絮忧心忡忡离开,程子澜继续忙活,直到手猛地一顿,才发现一盘账目都算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临近年末,天气才开始转凉,呜呜风响捎来的寒意终于带到这个庄子里。

当时贺锦在峥越山庄过年,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很是热闹,心里头痒痒的,整日就想往山下跑。可是因天气变冷对程母身子影响颇大,这几日几乎都卧床不起了。贺锦只能打消念头,乖乖留在庄子里。

芳絮最近两头忙,除了照料程母,还顺带把贺锦也管上了,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把这两位贵人伺候好。贺锦喝了几回补药,实在受不了芳絮的热枕,跑到程子澜那头避难。

程子澜年纪虽不大,但是自幼便随着程母和肖管事学习庄子的事务,加之他性子定,又能吃苦,便早早就担起这个家。

程子澜忙着盘账,贺锦不敢惊扰,就在书房里头四处瞅瞅。待程子澜惊觉身边有人时,贺锦已经不知道在他身旁看了多久。只见他压低腰身,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程子澜手上的东西,发现程子澜侧脸看来,才挠挠头扯开嘴角笑笑。

程子澜稍是眯眼,对他说:“若觉得闷,可以到山下看看热闹。”

贺锦是想去的,但是想到程母最近反反复复的病,还是说算了,想想又道:“你若把手上事情忙完,与我比划比划,都挺好。”

程子澜收起账目,说:“走罢。”

贺锦很高兴,结果一到院子比划,立马让程子澜打趴下来,毫无还手之力。

“……”贺锦看着虚软无力的手脚,那个纠结啊!正要拉着程子澜再来一回,外头就有下人过来传话,说外头有姓祝的少侠来寻贺公子。贺锦一听就知道祝一东那混头过来了,拍拍衣裳的灰尘就要跑出去。程子澜说不必,直接请进来罢。

于是祝一东进了峥越山庄大门,一路十八弯地绕过来,心里头默默翻了好几回对话,反正没一句是好话就是。等见着贺锦时,却一句浑话也说不出来了,直接上前就是一个拥抱。

程子澜与他两聊了几句算是礼数,不一会就先离开。

祝一东和贺锦独处,笑话:“这庄子主子怎么冷冰冰的,你也受得了。”

贺锦道:“他人好着呢。”

祝一东切一声,视线绕着贺锦转几圈,惊道:“这么个大庄子是饿着你不成?!怎么都瘦下来了!脸色也不好!”

贺锦解释:“近日天气不好,受凉罢了。大过年的,你不陪着老爷子,怎么想到过来?”

祝一东勾唇:“还不是想你。”说罢抓住贺锦的手往胯下一摸,腰往前顶顶,光天化日的非要在贺锦手上蹭过两回才摆休。

贺锦皱眉:“荒唐!这是人家的地儿,规矩些!”

祝一东瞪他:“莫不成不止饿着你,还让你睡通铺了?什么破地儿!赶紧随哥哥走!”贺锦见他不止不休的,只得先把人带回房里。结果房门一关就由不得贺锦作主了。祝一东缠功了得,加之学来一些野路子的手艺,几下子就把贺锦压在床榻上,解了腰带拉下裤子,稍稍弄几下就捅进去。

贺锦吃了痛,往祝一东身上招呼两下子,祝一东这才放缓进攻的步伐。

祝一东瞧见贺锦实在难受,脸色也差得很,心疼地亲上去。贺锦担心弄污被子,低声让祝一东小心些。祝一东沉沉发笑,说好,接着抱着贺锦慢慢做。贺锦才开始得趣,伸手搂住祝一东的肩,一边挨着肏一边问他近来的事。

祝一东微喘着:“瞧是哥哥不够卖力,贺锦弟弟都有这番闲心了。”

贺锦白他一眼,惹得祝一东朗声大笑。

祝一东这番前来不过是担心贺锦在峥越山庄会吃亏,现下见庄子上下待他挺好,晚上在山下住了一夜就走了。

祝一东前脚一走,肃冬就随之而来。

正月末,程母咳血了。那时恰好贺锦与程子澜正与程母闲聊,程母掏出帕子捂嘴轻咳,然后不着痕迹地擦拭嘴角,帕子一直攥在手里头,听见贺锦在逗笑她便侧耳听着,抿唇笑笑。

程母做得不着痕迹,若不是贺锦每隔十日偷偷过来为她常例疗伤,这回内功一探进去,恍如陷入无尽谷底,他都不知道程母身子短短几日已是一落千丈。

运功一周收势,贺锦慌了,抬头看着程子澜就站在床跟前,静静注视熟睡中的程母。程子澜抬手止住贺锦的话,只是让贺锦先回去休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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