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折子一
雨还没下,门倌就被催着将峥越山庄的大门大开。芳絮这丫头在一旁急得几要跺脚,盼前顾后就是没把人盼来,“你说这雨也快下了!人怎么还没来呢!”
门倌也张望,上山的路径依旧静谧,便道:“贺少爷怕是在路上耽搁了!”
芳絮着急:“早不耽搁的,偏偏来雨才耽搁!这不糟心么!贺少爷忘性大,肯定又没带伞!哎哟!要是让雨淋了,爷又得发火!”
门倌一听也着急,恰巧看见那头山径上终于出现一抹人影,顿时叫:“来了来了!”说完就是一声闷雷响起,这雨终于还是下了。芳絮吓得赶紧打起伞提着裙摆冲出去接人。
门倌看着不远处贺锦接过伞低头对她笑,两人不知聊了啥,伞下的贺锦远远就抬眼望向山庄的右前方。雨帘之中,门倌确切看到贺锦笑弯的眉目含着淡淡温情,一低头就敛在淡淡笑意之中。
贺锦进门就对门倌点点头,“有劳。”
芳絮在一旁轻声催着:“贺少爷,这边请。”说着就带着贺锦进去。
门倌关上门,回头就看着两人身影慢慢走进深深庭院。
1、
雨下了大半天才停,芳絮端着茶回到书房。墙上画卷还没更换,依旧是哪位眉目清秀脸容平凡的男子持剑回眸的人物画,可惜提笔的人目光不再停留在画卷上,而是盯着新收的一卷山鸟图看不不停。
守在庄主程子澜旁的肖凡见自己的妻子更换过茶盏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矗立在原地,就像新春的竹,一抹春绿静静染在画卷中。
程子澜冷不防问:“芳絮,有事?”
芳絮欲言又止,下意识低头摸摸挽起的发髻,碰到上头一根普通的玉簪子就顿住。她抬头轻声说:“这几日山下捎了几卷新画卷来,奴婢瞧着书房的挂画都有些年头了,就想问问爷的意思,是否换上?”
程子澜抬头,视线没有从手上画卷挪开,仅是用眼角余光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用,挂着吧。”
芳絮抿唇淡笑,“是,奴婢先告退。”说着就端着换过的茶盏离开。
肖凡敛起不安的神色,顺手接过程子澜递过的画卷,只见程子澜回头就看向墙上的挂画。
“肖凡,”程子澜冷漠收回视线,指指墙上唯一的人物画,“换了。”
“……是。”
庭院外,芳絮抬头,庭院牌匾狂草字体依旧还是当年的留锦阁三字。
贺锦冒着大雨下山,门倌留给他的伞根本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大雨。回到山下客栈时他身上几乎都湿透了,初秋时分即便是习武之人都感到一丝寒意,客房中留守的男人见他一身狼狈回来就哈哈哈大笑。
“瞧你这贱样!”俞聪边打量他边取笑:“程子澜不是最会疼人的么,怎么奸夫都不疼你了?”
贺锦翻出干净的衣物毫不避讳地脱衣更换,“你怎么过来了。”
俞聪靠过去摸摸贺锦赤裸的腰身,嘿嘿笑:“小爷不来,你这淫娃今晚要是发浪,岂不是害惨了客栈的住客。”
贺锦一把扣住俞聪探到臀间的手卸力拍开,扯过亵裤穿上。
俞聪哼哼两声,坐在床边看他更衣后拭干头发,“你连峥越山庄的门都没能进去,这么自取其辱可怪不了小爷骂你贱。那个程子澜,也莫不过如此,你两一个残花败柳一个狼心狗肺,倒也挺相配。”
贺锦淡淡回道:“过了,葱头。”
俞聪又羞又怒,涨红脸拍案而起:“不许再喊这恶心的名!”
贺锦回头看着男人气得狰狞的脸,上前按住他的颈椎,抬头就咬住俞聪的唇。俞聪反咬一口,一手扣住贺锦的腰就将舌头步步逼近对方的口中,之后就分不清是谁被谁塞了一嘴巴舌头。直到贺锦突然往俞聪的麻穴一拍,挣脱开对方死扣在自己双臀的大掌。
俞聪大怒:“装啥!小爷又不是第一次肏你!还得立牌坊不是?!”
贺锦淡定翻身上床,“早些歇息吧,明日得赶路。”
俞聪啐一口,甩门而去。
贺锦仅仅转过身,睁着眼睡不着。满脑子的思绪乱得像剪不断的麻,一丝缠一丝,不自觉便是深夜。
凌晨时分俞聪回来,浑身酒气就倒在熟睡的贺锦身上。他坏笑:“甭装睡,我知你醒着。”边说边伸手揉搓身下精壮的躯体,“你猜小爷刚刚从哪儿回来,嗯?”
贺锦睁开眼,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俞聪撇嘴笑,“小爷喝花酒去了,里头的小浪货身段可是又软又香,奶子摸起来比你这硬邦邦的石头可是舒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