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2 / 2)
西门吹玹!
可活了将近二十载,那人成了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杀胚。
上官枂评价:论杀胚的一万种坏处。
上官枂补充评价:杀胚的仇家等于野草,春风吹又生。
上官枂继续补充:杀胚的夫君是弱鸡怎么办?
上官枂持续补充:娶了彪悍杀胚娇妻我该怎么办!
叹息!
突然惊起,上官枂问天问大地,等死与猝死哪一个煎熬?
等死煎熬。
上官枂换了个姿势躺着。
贴着大地,他竟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上官枂猛地从地上坐起,头晕眼花。
那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离他越来越近。
他望着远方,虽然看不见什么,只能看见杂乱交织成一片的枝叶。
马蹄声戛然而止。
上官枂沉默,我多后悔来到这个地方。
想起冬夏的血书,上官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讲,小冬夏,不是我不想帮你申冤,是这世道险恶,命途多舛,如若我今日一命呜呼,断送在此地,你不要怪我,只盼那好心人,清明时节一同烧纸给小冬夏与我。
好心人可不要忘了我!
哭着哭着,上头传来一低沉男声。
“你怎么会死?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上官枂赶紧停下哭诉,定眼一看,面前站着血淋淋的南宫玹。
上官枂停了片刻,又开始放声大哭。
南宫玹干笑,打趣道,“还有人不知道吗?上官枂属相即为乌龟王八,活了千年万年也不会死!”
上官枂睁着两只小红眼瞪他。
“到时候,还要有劳小公子给本侯收收尸!要选上好的料子裹尸,小公子不要贪财选那破布草垫给我,多谢!”
“你瞎说什么!”
上官枂脱下一只**,扔了过去。
南宫玹佯装腿痛,倒地,与上官枂躺到一起。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上官枂平静下来,问道。
南宫玹摇头,“你怎么会死!”
南宫玹又反复叨念了几遍。
上官枂不会死,上官枂怎么会死,上官枂才不会死。
这是支撑着他不眠不休走遍偌大树林的信念。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几句话。
他那好像干涸掉的泪水颗颗往外流。
上官枂惊讶道,“你也会哭?”
上官枂随即沉默,因为这是一句废话。
他想起,他见过太多杀胚哭了,并且,一个比一个哭得伤心。
上官枂吸了吸鼻子,严肃认真地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荣华郡主,你可还记得?”
“荣什么郡主?”
“荣华郡主。”
“什么华郡主?”
“……”
南宫玹:这是一道送命题!
上官枂: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