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夏征是个内敛的人,很事情即使是心里想,也不会在嘴巴上说。
例如他喜欢杜萌帮自己口`交,但是他却不会直接就想杜萌一样说出口`交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来。
他的语言都是压抑的,是含蓄的。
他虽然喜欢放`荡大胆的杜萌,但是自己却觉得,很多话一旦从自己嘴里说出了口,味道就变了。
明明压抑着的那份骚动与不可言喻的微妙情感,只要说破,就没有了那种勾人的感觉。
杜萌还是个小孩子,他不懂,觉得痛快才是最舒服的。
但是呢,其实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是人生常态。太寻常了。
人生的无常就是人生的寻常。
杜萌这个年纪只会最求最直接的感官刺激,但是其实人生还有很多其他的刺激,比直接的感官要刺激一百倍一千倍。
现在告诉他这些,他也是不会懂得。
夏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把杜萌调最后能教得只是看一眼自己,便后`穴湿软,前端的小阴`茎涨红了脸。
他在脑海里一丝不苟地制定着自己的计划,没人看得出他的思想。
不在床上的时候,他又最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每每听到杜萌说一些荤素不禁的话,甚至还会微微脸红,非常不好意思听到杜萌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词来。仿佛倒变成了他是一个纯情干净的好人,杜萌是个猥琐不堪的人反过来要猥亵他了。
但是只要在床上,杜萌恐怕最为清楚明白,他夏征又确实是最为情`色和不堪的。
例如他喜欢舔杜萌的下面,喜欢吃男人的阴`茎,射出来的那些玩意儿他也会都全部吞了下去,并且丝毫不介意,反倒像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似得。
杜萌记得最离谱有一次就是自己明明刚下了体育课,还没来得及洗澡,他就在客厅里压住了自己把浑身上下舔了个干干净净。
还在两个球那里不停地吮`吸,弄得自己感觉没羞没臊极了,却又有一种原始的快乐。
最后到自己叫到声音嘶哑,他这才觉得够了,才觉得把自己折磨够了。
当然,杜萌他年纪轻,也不跟夏征计较这些。
第二天跟老师撒个谎说是感冒了就行。
夏征除了这一点点让人无法理解和看透的怪癖之处而外,说实话他实在是个非常完美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爱人。
他温柔百倍,出手阔绰,从来不在外面偷腥,最重要是忠诚得一塌糊涂。
杜萌就连好几次想要再和学校好看的学长勾搭,但是都因为网上被夏征榨得太干,看到那些鲜活的肉`体都没有的感觉。
甚至会在脑袋里悄悄地想,他们的鸡`巴会比夏征的更大更粗更长吗?
想起这些来,他就情不自禁地下`体发胀,想要被夏征的那根大肉`棒磨一磨才会舒爽。
由此可见他跟夏征在一起是根本没有情的。
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性`欲爱欲之类的事。和夏征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想过去,也不想将来。反正是怎么爽怎么来,丝毫没有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还太小了。不足以具有理性的思维思考未来。以及,和夏征的未来。
甚至在杜萌自己的心里,他自己也隐隐地觉得,自己和夏征这一切都是荒唐,是糊涂的。
这一切只是自己一时放纵。
因为青春的荒芜,寂寞空虚,才找到了夏征。
当初两个人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之后的一切都很爽就对了。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厌了或者夏征厌了两个人就会分开。
笑话,夏征那样的人,难道还会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又或者说,自己会要跟夏征过一辈的吗?
无论哪一种可能性在杜萌眼里看起来都是不可行的。
他那么胆小平庸,只想做一个偶尔偷吃一点美食的懦夫就好了。
要去面对真实的人生,那样太过于沉重,也太亚历山大,自己还是不要公开自己喜欢的男人好了。
他才不要去真正想以后的事会怎样。
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将来某一天因为某个原因离开了夏征,然后夏征也会因为时间的变迁,在记忆之中忘记了自己。
就这一点来说,杜萌不思将来,不念过去倒是和他的父亲杜秉之挺像的。
都是今早有酒今朝醉。
哪管他明日是什么德行。
等夏征仔仔细细地给杜萌洗干净了身体,又给他按摩,说,“宝宝,你不喜欢爸爸吗?怎么回想着让我去生一个孩子呢?”
杜萌说,“但是你总不能没有孩子吧?你老婆不想要吗?你们结婚了这么久也没个下一代,做长辈的那该多着急啊!”
夏征听了他这席话,噗嗤笑了出来。
他笑杜萌,“没想到你操的心还挺多的啊,”他用手刮了刮杜萌的小鼻头,杜萌去抓住了他的手咬了一口。
夏征乐于和他有这些小动作,小互动,他看了一眼骄纵的杜萌,意味深长地说,“你一直跟着我,我不就不需要了吗?”
杜萌想都没想地说,“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辈子。”
夏征说,“那我会让你在我身边呆一辈子的。”
杜萌以为他只是说着玩,见他起身了走出浴池去拿浴巾,也没反驳他,只是在背后冲他喊了一句,“一辈子长着呢!”
夏征给杜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柔和地说,“是啊,一辈子长着呢。”
只可惜杜萌没听到这一句。
或者是,他也不在乎听不听得到。
到了圣诞节,夏征果真带了杜萌回家过节。
这个回家,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回家,而是真的带他去了自己家。
他尚有一妻妹妹在市内,带了杜萌上门拜访,柳明隔着半个地球打电话过来,“喂宝宝啊?你和夏叔叔在一起吗?”
妻妹家里很热闹,杜萌说,“嗯,我和他在一起呢,我们在别人家过节。”
柳明说,“哦,那就好那就好,妈妈怕没人陪你,你伤心难过,哎,不过你那个混账老爹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居然今天好端端的一天说没空......”
柳明还在电话里埋怨杜秉之,杜萌大约是因为过节,心情很好,说,“没事,我和夏叔叔在一起也一样。”
柳明说,“那你要听话要乖啊。”
杜萌拿眼睛偷偷看夏征,见他也在看自己,心里不禁美美的。
说,“好呢,我乖着呢。”
夏征见他打完了电话,雪白的一张脸被冻得粉红粉红的。
他赶紧叫杜萌进屋,说,“讲完了?聊了些什么?”
杜萌说,“没聊什么,叫我要听你的话,嘿嘿嘿。”
夏征听他别有用意地笑了起来,就低下了头,露出很腼腆的笑。
杜萌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嚣张地说,“咱们两,谁听谁的啊!”
夏征笑着不说话,大概算默认,他们两在一起,谁听谁的啊。
杜萌然后又压低声音悄悄说,“你带我来,真不怕吗?你胆子太大了吧,引狼入室,正大光明啊你!”
夏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还只是小孩子呢。”
杜萌打趣他,“哟,小孩子,那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当我是个小孩子?”
夏征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杜萌。
这就越发像是杜萌逼良为娼,对他夏征耍流氓了。
夏征看着杜萌淘气,也不说他,只是宽容地看着他,笑,觉得他可爱,又觉得他让自己心里甜甜的。
其实犯不着担心有人会勘破两人的关系。
他和妻子关系那么多年了,太过稳定平淡。
也是太过稳定平淡,才让他在这种生活之中感觉到自己每天都不像活着一样。
这时候妻妹走了过来,招呼道,“姐夫。”
她的眼睛停留在杜萌身上,看着他笑,想要招呼他,却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尴尬地停住了。
夏征立刻说,“他叫杜萌,是我好友杜秉之的儿子。”
妻妹立刻道,“哦,杜萌啊,好好好,姐夫你们别再站着了,今天家里人多,怕吵着你,但是一会儿吃饭就好了。”
杜萌细细打量着一家人,夏征的妻妹是个非常寻常,面容和蔼的女人。她的身材微微发胖,并不像柳明那样年近了四十还是细腰一把。
她已经为丈夫生了三个儿子了,家里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只会牙牙学语。
杜萌打量着这家人,心里羡慕这家人团圆,和睦。
这羡慕这个女人,安生,平稳。
夏征很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问,“看什么呢?”
杜萌说,“没看什么,看她们家的小孩子。”
夏征也对小孩子特别感兴趣。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生。
家里最小的妹妹跌跌撞撞撞到他脚边来了,一个狗啃屎,便倒在他的膝盖上抱住了啃。
全家大小的人都惊呼起来,“哎呀,嘤嘤呐,那个不能啃啊,那个是你大姨夫的腿啊!”
杜萌听着他们大惊小怪的,不免觉得好笑。
他牵动了一下嘴,被夏征看了去,夏征没介意小孩子的哈喇子流了自己一裤腿,而是把孩子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小女孩童真的眼睛盯着周围看,仿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妻妹匆匆忙忙赶过来,接过了女儿,歉意地说,“我来吧我来吧,姐夫,你和弟弟吃些点心。都是自己炒的糖。”
杜萌见她急匆匆抱着女儿走了,大抵觉得是她有点怕夏征,又有点害怕麻烦了他。总之她这一家的态度,看上去都对夏征挺疏离的。
妻妹又去喂孩子吃糊糊了,夏征问他,“吃糖吗?”
杜萌看自己面前整整一张茶几,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糕点小食,夏征这时候拿了一颗山楂给他,说,“吃吧,这是他们自己在山上中的,有机食品,健康。”
杜萌不喜欢吃这些零食,但是夏征递给他,他就接了。
咬了一口说,“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