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谢情和李安重是清酌楼常客,无论何时总会有雅间留下来给这两位爷。
雅间内燃了银丝碳,熏得室内温暖如春,琴娘奏乐加了几分热闹。李安重叫了一些酒菜,等到酒过三巡后,不知怎么就谈到了萧凌风,李安重交友甚广,消息自然也灵通些。
“想来就这几日,萧家大公子就该到长安了。”
谢情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水,此时便有些上头,漂亮脸蛋红彤彤的,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甚为动人:“那五哥可知萧凌风到了长安后落脚之处在哪?”
李安重停下筷子说道:“估计是去他舅舅那住。”
萧凌风的舅舅是礼部侍郎周越,这官也不算小,府邸大的很,自然不会委屈了萧家大公子。
谢情思索片刻摇头:“萧凌风到了长安定会先去周家拜见,但为了避嫌恐怕会另寻住处。”
谢情挑了一名看起来机灵的小厮偷偷叮嘱了几句后,那小厮便捧着粘了泥巴点子的脏狐裘出了清酌楼。
李安重不解询问谢情,谢情偷笑着不肯回答,李安重也拿他没法子。
李安重望着使坏的谢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笑了起来,这一笑可迷的弹琴的琴娘失了分寸,错了好几个音。
李安重流着一半异域的血,风情也与长安人不同。他得了娘亲的好处长得高鼻深目、五官深邃,丰神俊朗的好似神仙人物,笑起来更是了不得,就跟得冬日暖阳般磨人。
李安重可不像谢情这般爱卖关子,他想到什么就直言不讳:“你小时同萧凌风也是见过的,你还一脚把人家踹下了荷花池,可怜六岁的萧公子深秋落水,回去还病了几日。”
“五哥胡说,我怎么不记得。”谢情连忙反驳,他怎么会把个孩子踹下水。
“你那时才四岁能记得什么?不信你自个回家问问姑母。”
谢情涨红了脸,看着羞愧难当。谢大将军生前家教极严,他告诉小谢情,孩子妇女老人都是不能欺负的,谢大将军征战多年为的不是功名利禄、建功立业,而是为了保的大周老小平安。
谢情浑然忘记当时自己年幼,他一想到自己对六岁的萧凌风做的事,就觉得自己对不住爹爹的教导。
“我怎么那样做呢?这也……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李安重安慰道:“阿情,你那时才四岁什么都不晓得,也怪不得你。再说那荷花池也不深,萧凌风扑腾几下就上来了。”
谢情还是很惭愧,他突然明白那萧家的车夫为何故意整治他,想来也是为了当年的小少爷鸣不平。一报还一报,他当年那般顽皮欺负人,还回来也是应该的。
谢情想到之前吩咐的那名小厮,急忙找人寻他回来,话还没说出口,那小厮就回来复命了。谢情有些愤愤的想着,这清酌楼的人未免太利索了。
谢情轻叹:“萧公子说什么了?”
李安重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看着谢情。
小厮恭恭敬敬从怀中掏出一枚衔花秋雁白玉佩,做工讲究、玉质极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小厮回道:“萧公子深感歉意,赠小侯爷美玉赔罪。”
李安重拿过玉佩细细赏玩,越看越满意,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弄一款差不多的玩玩。不过这衔花秋雁白玉佩寓的是夫妻情谊,忠贞不二,用来送人有些不妥吧。李安重瞧着谢情也是一副不知当收还是不当收的踌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