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四)(1 / 2)
林想从来没有站在男厕所面前这么尴尬的时候。
一个放完水的男人心满意足地出来,猝不及防撞上一高一矮两个直挺挺站在门口的人影,搞得和夹道欢送一样,吓得他往后一踉跄,兀自骂了一句“神经病”。
林想脸皮本来就薄,听见了更是低着头连拉带拽把傅靳年搞进去,然后还锁了门。
傅靳年靠在洗手的水池上,侧着脸看他。
林想不自然地避免和他对视,“你是不是难受,吐了就好了。”
傅靳年慢半拍地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抽水马桶。
“已经快十二点了,等会我帮你叫车,送到傅言家。”林想边说边掏出手机翻班级通讯群,打算给傅言打电话。
傅靳年醉成这样,这也算不上无端打扰了。
“哗啦——”傅靳年刚打开水龙捧了一把水,回头看见林想正在拨电话,突然脚步不稳地扑过去。
林想猝不及防地被他打掉手机,回过头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称不上冷静,“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靳年的目光与他纠缠在一起,不知是不是染上酒精的缘故,是根本藏不住的暧昧又露骨,他一步步走过来,一声声地叫着林想的名字。
林想被他逼得不停往后退,想要捂住耳朵,双手却被傅靳年坚定地掰开,想要夺门而逃,却被傅靳年抢先摁住门锁,然后整个人压上来,把他压在门板上。
“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林想被他圈在臂弯里,脑子里又回想起那天傅靳年在酒店里警告过的话。
林想,你早该转身就走的,有关他的一切,一分一毫都不该沾。
他醉了又怎么样?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的。
在傅靳年面前,你只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太容易被涂抹了。
两个人的呼吸声缠绕着,暧昧不清地在林想的脑海里回荡,如果傅靳年喝醉了,那林想现在也醉了。
周围的温度急遽升高,林想越来越分不清他鼻尖上的,是沁出的汗珠还是从傅靳年发梢滴落的水珠。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现在就挣脱傅靳年,可是刚一开口,只能把自己拉入更无尽的深渊。
“傅靳年,你放开我……”林夕控制不住地在他耳边轻喘。
傅靳年听见他喊自己,喉咙里的那点酒气全都被热度急遽蒸发,“林想……”
声音喑哑得吓人。
这下他是真的醉了。
单手轻轻钳起林想的下巴,傅靳年俯身吻了上去。
林想的唇瓣又薄又软,就像怎么也舔不化的糖果,他追逐着,戏弄着,伸出舌头细细描摹着形状。
林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只能错愕地承受着傅靳年的吻,感受着对方千方百计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自己。
在外面尝够了味道,傅靳年还不满足,他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林想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乐此不疲地把自己的嘴里的酒香渡给林想,和他的舌头纠缠不清,不停顶弄。
林想被吻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连身体都微微发颤。
傅靳年被他青涩的反应弄得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年龄比林想大了快一轮,此刻却根本做不到浅尝辄止。
水池里的水龙头没拧紧,细小的水流声在空间里回荡。
抵在门上的两人纠缠着,发出更小的动静,却愈发让人面红耳热。
“砰砰砰!”就在傅靳年意犹未尽犹豫着要不要去解林想工作服纽扣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大声敲门。
林想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小白兔,倏地睁大了眼睛,原本酡红的脸颊瞬间褪了血色。
他猛地推开傅靳年,慌乱中牙齿还磕破了他的嘴角。
羞愧、后悔、怨愤、震惊、厌恶……傅靳年从他眼中读到了这些情绪。
两个人各自偏开头匀了会气息,傅靳年还慢条斯理帮他整理好了被揉乱的衣领。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傅靳年也没有放开他。
门外的人还在孜孜不倦把门敲得砰砰作响,仿佛笃定了门内有鬼。
“林想……”听见傅靳年喊他,林想抬起头。
谁知道天旋地转的一两秒间,傅靳年已经抱着他换了位置——现在是傅靳年靠在门上,林想伏在他的胸膛上瞪着眼看他。
傅靳年还刚刚借着换位置,把一条长腿插进了林想两腿之间,让他合不拢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