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程世清推开门，打开灯，抬眼却顿住了。

只见贺年正弯着腿蜷在沙发上睡着，刘海遮挡了眼睛，显得整个人都小了好几岁，程世清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帮他把刘海掀开，贺年的睫毛从小就很长，又翘，这会儿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程世清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点到他微张的唇上，贺年的嘴唇微微张着，程世清手指描绘着他的唇线，看到他隐约露出的粉红舌尖，眼神沉沉，贺年动了一下，在睡梦里呢喃着：“爸爸。”程世清顿了顿，收回手摸了摸贺年的额头，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贺年被这动静弄醒了，睁开双眼正好撞到程世清眼里，程世清眼里像无尽的漩涡，他被那里面的深沉弄迷糊了，呆呆地看着最近都不曾亲近的爸爸，他的眼神太迷茫，透出一股莫名地委屈，突然又想到什么，急急地开口，语气里透着慌张：“爸爸，我考了年级前三，我去把试卷给你看。”他说着要起身去拿书包。

程世清最近心烦意乱，竟然忘了贺年期末考试，他看着贺年像献宝一样把试卷捧到他面前，期待地看着他，他突然觉得一股酸涩地情绪萦绕在心间，他的年年什么都不知道，还这样一心一意地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程世清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的时候已经掩盖了其他情绪，接过试卷，骄傲地笑着：“我家年年真厉害！不愧是我……儿子！”，他余光里看到贺年长舒了一口气，眼角眉梢藏不住的高兴，心里软的像泡满了水，他想着：“变态就变态吧……这是我的。”

贺年见爸爸高兴了，终于放下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程世清把试卷收起来，让他回去睡觉：“这么晚了，去床上睡，别着凉了。”

“嗯。”贺年揉了揉眼睛，乖乖地点了点头，上楼去睡了。

这之后程世清不再躲着贺年，家里的气氛好了，贺年脸上又经常露出笑容，学校还得一个星期放假，孙乾研究贺年脸上的酒窝：“最近心情好呀，和你爸和好了？”

贺年露出小虎牙，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孙老妈子于是酸酸地表示，有了老爹忘了兄弟。

贺年点点头，被孙乾按住脑袋一顿搓。

贺年后桌的两个女生聊着天：“哎，听说城东那边新开了一家动漫主题公园，现在试营业票价半折，放假一起去看看？”

两个女孩子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出行计划，贺年转着笔，若有所思。

晚上吃完饭，贺年亲自泡了一杯蜂蜜水送到书房里，程世清正在看文件，见他像小蜜蜂一样殷勤地给自己端茶送水，也看不进去了，无奈地把文件收起来，示意贺年坐下来：“有什么事，说吧。”

贺年两只眼睛弯弯的，笑着说：“爸爸，周末有没有事呀。”

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说和爸爸像仇人，但也基本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的多，像贺年这样全身心粘着自己的真的少见，程世清内心里隐秘古怪地地生出一丝熨贴。

他喝一口水，觉得甜丝丝地：“想去哪里玩？”

贺年不禁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程世清觉得好笑，往前倾了倾，充满宠溺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傻子。”

贺年傻笑起来，不失时机地拍马屁：“爸爸真厉害！”

这周上完课贺年学校就放假了，于是就定了这周末一起去城东玩。

今天晚上王妈煮了生蚝，贺年贪嘴多吃了几个，睡到半夜，程世清被贺年哼哼唧唧地声音弄醒了，只见贺年面色潮.红，额头冒汗，身体扭动着，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程世清口干舌燥，他轻轻用手拍了拍贺年的脸，贺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底都是水汽，带了点哭腔：“爸爸，我不舒服。”

程世清晚上也吃了，没想到贺年反应这么大，贺年虽然已经快成年了，但平素没什么那方面的欲望，有时候自然勃.起也只是放着等着，在这方面他是确实不及同龄孩子的，第一次的时候他甚至吓哭了，还以为自己生了病，是程世清帮他引导着完成了第一次，所以现在如此难受，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本还是能的寻求着爸爸的帮助。

贺年身上只有微微地汗毛，颜色极淡，不认真根本看不出来，皮肤白皙细腻，程世清以前是秉着爸爸对儿子的教导，没有邪念不觉得什么，如今程世清自认变态了，见到这样的画面简直把持不住，偏偏贺年还毫无所知地在自己面前这样扭着，程世清狠狠地闭了闭眼，眼底一片猩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