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达机会（2 / 2）

既然季寒温不是老生，只能证明他真的异于常人。

想通了之后，江无然在通讯器上写上季寒温的名字，可是那边过了很久都没有接通。

可能季寒温正在洗澡没看到？

他将通讯器扔在桌上，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寻思着睡前在联系一次。

时间一晃眼到了晚上，江无然躺床上困意正浓。这边通讯器吵闹的响了起来。

他接通，从那头传来了季寒温稍显疲惫的声音。

“你联系我了？”

江无然困得揉了揉眼，笑道：“是啊，刚想给你再打一个，你就先回复了。”

季寒温那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是为了明天的考试？”

“是......”江无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季寒温那边似乎挪动了下身体，从镜头中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然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江无然说不出此刻自己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季寒温的话就好像是带着蛊惑，让他不自觉有些沉迷其中。

“我们以前见过吗？”江无然迷茫道。

季寒温那边沉默良久，缓缓答道：“没有。你从未见过我。”

“我就说......”江无然笑了下，压下心头处的异动，向季寒温说明了直达机会的来龙去脉。

季寒温那边安静听着，还未等江无然全部说完便开口道：“可以。”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江无然甚至还准备了一大套的说辞。

以季寒温的能力而言，组队于他而言没什么用处，反而还可能会被拖累。

“你不多想想？就不怕我坑你？”

“不必，我信你。”季寒温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他似乎真的很累。

“好。”江无然道：“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教室见。”

挂断通讯器之后，江无然的困意一扫而空反而睡不着。

明天考试的题目听起来莫名其妙，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安。反而心中雀跃，有种难言的兴奋。

无数的想法充斥在他的大脑中。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

窗外是一轮红色的圆月，月光照耀之下整个学院内部静悄悄的。

“江无然同学，你再不睡觉明天会迟到。”小黑豆提醒道。

“我知道。”江无然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江无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和一头毛躁的头发迷糊的从床上坐起。

他做了个梦，梦里是一片深海，他没有知觉，没有思想，只是一直向下坠。他想要离开，可四周除了水就是水。

“真奇了怪，我居然还能做梦。”江无然自言自语。

小黑豆的声音一早上听起来就朝气蓬勃：“当然可以，所有学生在强制收容学院的状态和在现实中没有区别，你在现实中所能感受到的一切，在这里也同样可以感受到。”

“有趣。那我希望下次能梦到......”江无然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如今还有什么可梦的？

收拾完毕，到了教室。苹果老师一如往常的站在讲台上正在说话。

“第四场考试采取自由组队模式。每队最少为两人，最多为五人。”确定好队伍之后到我这里来登记。”

江无然在教室里环视，见陈梨嘉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苹果老师看。

他走过去，拍了下陈梨嘉的肩膀。

陈梨嘉没注意到江无然过来，明显惊了一下，略有不舍的挪开黏在苹果老师身上的视线。

“你来了啊。”

江无然坐到她旁边说：“你也喜欢猫？”

陈梨嘉面上浮现出一丝窘迫的神情，似乎是心事被看穿。点头道：“喜欢，我喜欢所有动物。”

“喜欢动物说明你是个有善心的人。”江无然爽朗笑道：“我小时候还梦想过当兽医。”

“闭嘴！”

陈梨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拍桌而起，动静大到整个教室的人都盯着她看。

江无然连忙陪着笑脸道：“没事没事，我们两个开玩笑。”

当其他人不再看向这边，陈梨嘉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下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语气中带着愧疚：“对不起。我失态了。”

江无然本想问她有什么心事，转念一想却没开口。他们这群人，谁没有点自己的秘密。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说不出的秘密，他们才会聚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