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时间(1 / 2)
而且,这时间太短,估计这侍卫们也没有认真的搜索,只觉得冷风吹凉了自己的肌肤。
最后还是镇定道:“这宝鼎是我偷的,也是我扔的,我自然知道如何找到他们。求陛下明鉴。”
金单于站起身,那高大魁梧的身材瞬间将百欢笼罩。“既如此,那么便随你去看看。三皇子押后再审。”
那声音颇有点向他的味道,蒙古人不由的叹气。这事情来的太快,也没人那么容易消化。
虽然难以相信这小小的弱女子竟是偷鼎高手,但是不排除三皇子被冤枉的可能性,因此,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和不满,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大汗所说的并没有违反蒙古的条律。
百欢紧绷地心,终于有了缓解,天空灰蒙蒙的,一如她此刻的心,若是能救他,至少心里无悔吧。
死狐狸,我不知为何喜欢上你,为何为你放弃了我所谓的尊严,以即性命,只是,当这一刻起,我亦无悔。
此番,她没有看见诸葛奕一直凝视的角落,充满悲伤,然而,他并未言语,只是落寞的离去。
柳河塘,很清冷地地方,却是世世代代蒙古人养育的水源。只要她向着南方望去,那小小的天空下,那暗藏着蜿蜒曲折的暗道,是通往地宫的路口。
她心里知,想要金圣勋死的人,定有奕的一份。
其实,她大可以说出地宫之路,让这个将军死无葬身之地,然而,她想说的话,却遏止了。
那里,有奕的一片天,倘若说出来,他是否会危在旦夕,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因此,宁可烂在胸口,也不愿说出。
她的这番心思,或许诸葛奕能够想到,只是,两人的心中,接是那淡淡的离殇,而无法说出的隔离。
轻闭上眼,默认片刻,她指着湖泊说“若是用渔网,即便是结实的网也无法将宝鼎捞出。用船的话,很费心思和时间。我想陛下应该懂得,这湖水。有多深吧?”
金单于眉头紧锁,没有点头,却是默认。这湖泊虽小,却尤其的深,四周长满了高高的芦苇。有的却远远望不到边。
“如何做?”
手中的圆珠在转动,声音虽冷,却也有迫不及待的意味。
“柳河塘虽深不可测,但却如堤坝一般倾斜着,而且,长年水平静无比,不流淌。是预存的水库,若在一个角落里,开通一个五寸宽的口子,不到一天,水流进宝鼎自然就出来了。待水流尽后,宝鼎自然呈现出来”
她如此说着。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怕是不首肯,金单于抬眸,眼中光芒一闪,便又淡化于无。
他不会不认得这个女子,一个让素敏都极为紧张的女子,在十字台场已经认出了她,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并不放在心上而已。
如此她的这番言论,却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赏,小小女子,拥有这小小的智慧,看来庶国的女子,并未如传说中的,只知道,绣女红。
“柳河塘是蒙古的神水,岂能说流就流的?”
虽然这是好法子,但是要考虑水流出后,柳河塘干枯了。便又是一副荒凉的景象。
虽,宝鼎是蒙古人的神物。但是,柳河塘,也是繁衍了蒙古世世代代的人民。
“这根本不用顾虑。柳河塘下面有一个盆地,在这个盆地中筑上土壤堵住,河水自不会流走。”
百欢轻轻地说着,话语一落,金单于低眸,此女子眼中的芳华,如朗月般。
“那么就按照这个罪女的方法去做,来人,将她押入地牢,待宝鼎归后,立即处决。”
金单于下达了命令,百欢被人押走,最后只是沉默不语。
她算是给金圣勋留了条性命了吧,她总算是没有危险了。
这是个相当简陋的地牢,看守的却是重兵把守的侍卫,一朝沦为阶下囚并不是她所愿的,但甘之如饴。
百欢摸了摸四周冰冷地墙壁,她独自蹲在牢前,将脸埋得更深,或许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脆弱。
今日,应该会在地牢中呆一夜吧,但愿能够很快的过去。于是,想着躺在草席之上,这个地牢连接着外面,终年寒冷,她裹了一下衣服,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冷。”
为了驱使自己心中的不安,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睡去,她打了个侧身,便闭上眼睡去。等到深夜之时,地牢被人打开,站在门口的侍卫恭敬地看了一眼诸葛奕。“望奕公子能很快出来。”
这里是关押重点犯人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诸葛奕将银叶递到侍卫的手中,轻声道:“多谢了。”
说罢,便朝着地牢走去,一路上吹来冰冷地风,诸葛奕自行得推着椅子,待到百欢的地牢门前,终究是眉头蹙的紧迫。
随手用钥匙打开,便是站起身子,自行得走了进去。一切很是自然。将身上厚实的披风盖住她的身上,突入其来的温暖,似在做梦一般,她将脸埋在黑色的风衣里,原本因为寒冷而皱着的小脸,渐渐地松开。
她的小手压在披风之上,诸葛奕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终究是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将她藏入披风之下。
第二日。
阳光便是射进了地牢之中,百欢幽幽地转醒,当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披风之后,她有些怅然若失。这件披风是用上好的貂制作而成,繁复的螺纹,细细地花雕,她认得这披风。
奕……
心里不由一紧,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紧紧地握住这披风,眼眶里终是有了些雾气。
柳河塘中的水在一天之内被流干,很快的便找到了九龙宝鼎,听到侍卫在外头说着的时候,百欢总算是安心了。
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若非那柳河塘的制造不是四方的,恐怕她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上官暮太过狡猾,居然把宝鼎扔到了最为神圣的水池中,难怪蒙古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门外的侍卫说了些话,随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将牢门关的死死的。
“我不会死,他会来救我的。”
如此坚定地相信着,随之日子又过了第二天,在地牢的日子并不好受,百欢染上了风寒,不停地咳嗽着,她极力的将自己的脆弱包裹起来,不让人去发觉。
而在地牢之外的百里。
金圣勋被无罪释放了,金单于向他赔礼道歉,并且寒暄了他近日来所吃的苦。金圣勋便是笑笑,并未多言。
只不过在回复了几句话之后,眼神有意无意地睥睨着上官暮,由于上官暮带着一副面具,根本看不清表情。但是,只有这两人知道,背地里的凶潮暗涌。
“本将误当王爷是贼,在此赔礼道歉。望王爷见谅。”仰头便是喝下了一口烈酒。杯子置于宴桌上,金圣勋举止优雅,爽快的回礼,似乎并不把这事情放在身上。
“听闻上官将军本是草野之民。既如此,本不是仕途豪门王族之子,定不懂什么审查办案,做错事情,也是合乎情理的。”
众人喝酒,哪料,金圣勋字字如矶,虽是客气,但是话语中包涵的讥讽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今日狂言,你似是忘记还有王牌在我手中奕”上官暮低头,对着他耳语。然,金圣勋似是看透,还是想透。
稍微整理着他的衣衫,笑道:“她是你的克星,上官将军,你不会杀她的,我想,你反而比我更为迫切的想要救她。”
上官暮的脸微微一抽,料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似是猜到了什么?顿然感到一种危机,随后,化为一脸的平静。
每个人都有些心造不宣,然而,蒙古的几位大臣却是心不在焉,计划失败了,倘若要再次扳倒金圣勋便是不易。
一番酒席下来,夜色沉静,众人寒暄之后,便都离去。金圣勋朝着贵宾的大门走去,空气闪起了一道火光。不到片刻,便有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下。
“唐香呢?”金圣勋冷言道,黑衣人单手跪地,声音严肃道:“主上,唐香被诸葛奕抓走了。”
金圣勋的眼眶中戾气尽显,“为何不好好紧随?若不是你们的失误,这大好计划又岂会泡汤?”
黑衣人重重一磕,头颅立马出现了血液。“唐香向属下传来了消息,莫要轻举妄动,属下相信了,所以没有前来救援,望主子恕罪。”
此刻,金圣勋眼中早已是怒火,他下达了周全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独鼠不来劫持法场,那么,他的组织也定会做最后的一搏,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不过,组织上最为严谨的,最为重要的便是,攻进地宫,找出绝佳密道。
只过,又何曾想到,栗唐香在被诸葛奕抓走的前一日,给了百欢地图后,便是代替他来传达消息。
看来,栗唐香,他终究是忘不了她的恋人,可耻的留了一手,给了他退路。
“我曾说过,进入这个组织便要无情无爱,栗唐香如今被抓走便是咎由自取,如今是生是死,已经和本王无关,下达最后的命令,栗唐香已被组织开除。生死zì yóu天命。”
黑衣人看了金圣勋一眼,有些犹豫。“主上,是否需要深思?”
栗唐香自小便是跟随在他的身边,为了报仇,她潜伏在诸葛奕的身边已近多年,为他探取了众多诸葛家族的密报,可谓劳苦公高。
哪知,女人的心便是那海底的针,栗唐香竟是怀上了诸葛奕的孩子,组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圣勋在西裕大战当中,希望栗唐香做抉择。
她可以有两条路走,一条,当个普通的女人,忘记仇恨,永远待在诸葛奕的身边。另一条,打掉自己的孩子,跟诸葛奕恩断义绝。
也便是在那一年,栗唐香受尽人生最大的痛苦,金圣勋给足了她时间去修养,如今从新为他办事,又怎知,她还是动了私心。
“留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