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1 / 2)
回了营帐门口,还没进去,黄大力就说了,“我想当组长。”
“我选白林,他看起来就像组长。”说话的是徐玉石,他说的根据也让人好笑,看起来像组长。白林身长七尺半左右,比黄大力略矮,轮廓周正清晰,鼻梁高挺,倒确是一副领导模样。
这边陈金元也回应,“我也选白林。”
这边周壮壮也急了,“我选黄大力,战权,快选黄大力。”拉了拉权亿的衣摆。
还未等权忆回应,白林抢先说了,“我也选大力,我不适合当组长,谢谢你的好意了玉石。”
徐玉石不服了,眉头皱在一块,“为什么不适合?难道那个大老粗就适合?”
“说谁大老粗呢?你个肥猪,不服咱去大擂台比试比试。”
“你他妈才是肥猪,就懂打打杀杀的不是大老粗是什么?”
“来军营就是要打打杀杀的,你个肥猪来军营做什么?有胆儿就去擂台,来呀。”
“大力,好了。”白林和周壮壮拉住了黄大力,那边权忆和陈金元拉住徐玉石。各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徐玉石是不可能跟黄大力去擂台的,但是现在没有台阶下,为了营帐内的安宁,只能众人给他台阶了。
就这样帐长算是定了下来,几人坐在营帐里各干各的活,只有周壮壮跑了出去,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隔壁营帐有人在擂台上比试呢?要不要去看?”
权忆正闲着,就跟去了。她还在想这军营生活挺舒适的,怎么跟想象中的军营生活不同。但是很快她就觉得军营生活闲这个想法是疯了。实际上的生活比她原本想象的还要艰苦。如果到过老兵的营,还会有种压抑感,当然此时的她还未见识过什么叫营啸,毕竟全都是新兵,只有少数老兵,没有被老兵打压。
那场擂台十分激烈,两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挂了彩,将近精疲力尽了,最重要的是给他们的一个时辰讨论时间到了。最后还是组长分开了两人,“你们两人分不清胜负,要打以后再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帐长,以后立战功就不止这小小的帐长了。猜拳决定吧,谁赢谁当,别看不起运气,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到了势均力敌的时候,运气就是决定胜利的方法。”
最后,是一个脸上挂了伤还笑着的士兵赢了,凭猜拳赢的,虽然对方有点不服,但是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其他组呢?其他组的组长都定好了的过来,其他人把不在这的士兵都叫过来,开始训练了。”
就这样开始了基础训练,跑步,负重跑步,临近中午时还带着农具被带到一处农田处,收割粮食,快过了午时才回去吃午饭。那些粮食是春季时以前的老兵种的,军队开支大,况且大量征兵,似是要开战,光靠粮饷是不够的。
权忆选了剑作武器,其他的她一概不会。她只随哥哥学过剑。她不爱刺绣等女红,琴棋书画等样样学得远不及兄长半分,学来也觉得枯燥无趣,倒不常学,反而缠着兄长学了剑,还学了射箭。
骑马也是会的,等过两个月分兵种的时候,她要尽力成为骑兵的一员。无论是野战、攻城战还是守城战,骑兵大多是是不用拿盾牌的,拿也是拿轻盾,穿盔甲。她力量有限,骑兵更适合她。
“剑使得不错。”白林选的也是长剑,但还没及权忆谦虚,他继续说,“但是灵活有余,力量不足,这样是杀不了人的,只适合公子哥儿玩闹。”
权忆微眯双眼,一剑横扫过去,白林用剑由下向上格挡,直接掀飞了权忆的剑。权忆不过试探地出剑,没想到剑会被掀飞了。这时权亿尚未来得及反应,长剑便横架在权忆脖子上了,白林向前两步凑近权忆,脸离权忆的脸十公分远,仗着身高优势,眼睛往下睨着她,轻笑“看吧。”
权忆黑艳艳的眼睛瞪圆了,直直地瞪着白林,“剑拿开,再来!”
“再来几次都一样,练几个月再来吧。”白林到了旁边练剑,白林练剑跟旁人不同,不是什么华丽的招式,只是单调地重复刺、挑、劈等动作。
是夜,权忆依旧等所有人都洗了澡才去,浑身的酸软,只有洗澡凉凉的水能减轻一些疲倦。但是快到深秋,夜里水凉得很,再过半月就不敢下水洗澡了。
训练强度大,然而劳筋动骨,却不必然带来香甜的睡眠。夜深人静,权忆忽然惊醒,又是那时的情境,原来噩梦并未放过她,又来了。
醒后的权忆大口喘着气,看着乌黑的四周,缓了许久才缓过气来。昏暗中,她看向其他人睡的地方,众人睡的很沉,并未被她吵醒,但是有一个人不见了,睡在她隔壁的白林。
她并未多想,他许是去了茅厕吧,心想。噩梦醒来,虽然惊悸渐渐消去,但是还是心慌,她不敢闭眼,她一闭眼就能看到那该死的噩梦景象。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走那条山道,然而并没有重来的机会。那时她在待嫁,已经大半个月不许出门了,兄长许她去济世庙里求个平安符,请个愿,让菩萨保佑她的姻缘。然而讽刺的是平安没有求成,姻缘也是散了,侍女画眉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