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2 / 2）

啧，招蜂引蝶。

顾北清终于也站定在树下，问人：“怎样？”秦可盯着他的围巾淡淡地回答：“还行吧。”目光上移对上顾北清双眼，“就是脖子有点冷。”

解下围巾只需要很少时间，秦可低头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很快被带着暖意的围巾裹住。顾北清双手搭在他肩上调整围巾，他侧过头看二楼走廊的瓷砖，无声地笑了。

既然来了学校，正好顺便去看房子。秦可问：“你有空吗？”顾北清点头。那就好，秦可说：“一起逛逛吧。”

两人走出校门，走过两个街区。秦可一边走一边跟顾北清说，不多久他应该会搬出来住，毕竟学校离顾家还是有一定距离，住得近些可以睡多点觉。只是房子刚装修完不适合住人，还是要麻烦一段时间。

然而秦可刷卡进小区时，顾北清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讶异。电梯停在二十二层，秦可在门前按密码开门，转身看见顾北清靠在另一户的门上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可。”他转身开门，“来喝杯水吧。”

原来想睡觉的不止一个人。

“我大部分时间都住这，偶尔回家。”顾北清拿出一瓶矿泉水，关上冰箱门，从开放式厨房走到客厅，扭松了瓶盖，把水递给秦可，坐下来道：“阿姨隔天来一次，开学后补课的老师周二周四晚上来，何亦然有时候玩太晚会在这里过夜。”

“嗯，挺好的。”秦可喝了一口水，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没有味道的水。“好巧，当初真不知道对面是你。”

谁说不是呢。窗外起了雾，像被弄脏的棉絮。秦可听见顾北清说，不如你先住这吧。

断断续续地分析，离学校近，不会被打扰，一切空间都能共用，到时候搬回去也方便，好像住这就是最优选择了。

秦可把矿泉水瓶推开，桌子上留下一道湿痕。他问顾北清：“那冰箱里能放果汁吗？我喜欢甜的。”

那就是同意了。顾北清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哪些牌子什么味？现在买。要不我们再买一个冰箱吧？”秦可失笑，说不必，他倒是比较想看房间。

上下两层的装修风格一样简约，色块不多，看起来很舒服。一层近三百平，布置得挺不错，秦可非常满意。两人靠在二楼的楼梯边，秦可从口袋里掏出折好的草稿纸：“来，送你。”

顾北清扯过来展开，是一只迎面踱步而来的狮子，背上骑着个人。画得潦草，秦可说：“做完卷子随便画的，别嫌弃。”

又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礼物，开心之余不得劲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秦可是，好像时时记挂他，又很风轻云淡，这些都不算什么。

顾北清捏紧了那张薄薄的纸，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总送我东西？”

秦可狡黠地笑，酒窝现出来，一双眼定在他身上，很认真的样子：“因为我喜欢你啊。”

哪种喜欢？有多喜欢？是我对你的那种喜欢吗？

都没问。顾北清没说话，他的喉咙像被塞住了，那些疑惑与兴奋却灵活地钻进大脑，闹得他头晕。

留白太长，秦可扯他衣袖：“我饿了。”

顾北清看表，十二点多，再预约些像样的也迟了。整个寒假没怎么在这边住，加之他平时也不吃零食，这下倒真翻不出来些什么吃的。

于是他征询秦可的意见：“是回家？还是打电话叫阿姨来，或者出去随便吃点？”他知道秦可挑食，却不清楚挑到什么程度。只是没想到，挑食的人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道：“你做吧，待会还得买点东西呢，跑来跑去好麻烦。”

附近是有好几个超市，只是顾北清厨艺不佳，他坦言：“我只会煮面。”秦可不介意，还是懒洋洋的：“那就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