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不是吗？那我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

“一定要有理由吗？”

“我不相信没有理由的示好。”

“……”张知晓静静地看着李可数秒，脸上难得出来正经八百的表情。忽地，又轻挑地笑道，“我看上你呗，想追你啊。”

房间里那些旁观的人都莫名激动起来，因为他们目睹大型的出柜现场SHOW，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认识多年的张知晓。

李可怀疑这是他们玩游戏输了的惩罚，自己不过是不幸被选中，成为恶作剧的对象罢。哪怕她不相信，但还是煞有其事地回了一句，以示表态，“我是女人。”

“好巧哦，我也是女人。”

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说看上自己，要追求自己，而且这个人跟自己一样都是女人，李可只觉荒谬。再看对方举止轻浮，言语轻挑，由此可见，不可尽信。“你都喜欢像这样拿现金去追女人的吗？”

“我没追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

好玩吗？李可没办法跟这种人没完没了的扯下去，转身直接退了出房间。

……

李可高中毕业后没多久就在XY酒吧做服务员，至今已有一年半时间。每天下午六点上班，凌晨二点下班，下班后洗漱，躺上床的时候一般都是凌晨三点，第二天没到中午十一、十二点钟都起不了床。然后早餐和午餐并成一顿吃，若没有别的事，她休息片刻就去李姐的“花时间”花店，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例如送送货，帮忙招呼客人。她和弟弟现在的居所正是李姐的旧屋，旧屋离李姐的花店不过十分钟步程。

在酒吧当服务员这份工作很耗青春，但她什么都没有，没学历，也没有人给一个没有学历的人工作经验，她只能耗青春。况且这份工作薪水虽不高，但小费却很可观，尤其是碰上出手比较阔绰的客人，一个月算下来的收入最高可能顶三月的工资。只是那些出手比较阔绰的客人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揩她油罢了。尚不算过份的毛手毛脚，她还可以咬咬牙忍过去。但运气不好时，会碰上那些既不付小费还要借醉意轻薄她的男人。

她五行缺钱，尤其是弟弟升读高一那年，也就是去年夏天，因已不再是义务教育范围，学费、杂费以及各种巧立名目的费用，都落在她一人身上。

虽然从前李姐就叮嘱过姐弟俩，要他们专心学业，钱的事不用她担心，虽非大鱼大肉富养，但三餐一宿、读书的钱，她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姐弟俩本可就这样全盘接受李姐的接济，不必这么吃力地撑着，可李可不愿；若能自己承担的，就尽量自己承担，那些实在需要李姐施以援手的她才肯接受援助，例如接受李姐提供的居所。

她读高中那三年，瞒着李姐在课余时间做兼职，打零散工攒钱帮补开销。生活的柴米油盐让她提不起任何兴趣或精力去顾及学习，成绩不好也不太差，在中间地带，一个引不起任何注意的尴尬地带。

其实李可那时所读的高中是全省重点高中之一，而且她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去的。可一个学期下来，她那成绩就呈崩塌式跌落，处于优生与差之间的之间的那一类普通学生。在老师眼里，她是个沉默寡言，诸事逆来顺受的学生。在同学眼中，她是个怪人，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校服，不管天气有多酷热。

这天，李可一如往日，吃完饭就步行至“花时间”花店，给李姐帮忙打点。

“可儿，帮我送这束花到XX路的‘意图’，张知晓小姐收，你上次送过那儿的。”李姐看见李可来了，便开始整理的香槟玫瑰花束。“上次明明付款这么爽快，这次却说货到|付款，唉。我先给你备些零钱，以防需要找赎。”

张知晓？李可蹙了蹙眉头，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