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其实李可并不是不碰酒，小时候有偷喝过阿爸的酒。如今在酒吧工作，上班时间又不可避免地被个别客人劝酒，只是不喜在亲人面前沾酒罢了。她将易拉罐里的啤酒倒入酒杯，举杯道：“今天为庆祝我的双十年华，我干了，你们随意。原谅我这时扫兴地再说一遍，日后不必给庆生……因为……每庆生一次，都感觉自己又老一岁。你们懂我的心情吧？呵。”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李可居然会说笑，李姐和李为好似有四、五年没见她这般高兴了。

“我懂你！”李姐感同身受似的说道，也喝光了一杯。

酒过几巡，李姐忽然将一瓶刚开的易拉罐啤酒塞给李可，与其碰杯，说道：“干了它，以后每年你生日，我保证都不戳你的伤心处。不庆生就不庆生，年年十八啊！”

“李姐，这怎么行？你醉了吧？”梁佑辰看出李姐已有醉意，知道是她酒醉放话，就出面阻拦。

没想到李可想都不想，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

…………

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水声“哗啦哗啦”地响……

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李可的双眼。

“谁？做什么呢？”李可问。

“李可，生日快乐啊。我受你朋友之托，她让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她在那里等你，你随我来吧，呵。”一个陌生的女生的声音，声音甜美，甜糯甜糯的。

她朋友？“是郭敏吗？”

“嗯，是啊。可你还是别睁眼，乖哦。”女生松手之际给她带上一副面具，她的视线无处安放，因为无法看见外面，面具只预留鼻孔呼吸的地方。

李可依着女生，任由她带自己行走。身在学校，她还能带自己去哪呢？弯弯绕绕地走了好一阵，她终于忍不住发问，“你究竟要带我去哪？你再不说，我就不走了。”

“！！”

突然李可听到身后，有门上锁的声响，她想抬头拿掉面具，却被人制止。

“不走，那就留在这里吧。嘻。”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她对面传来，那带笑的腔调让人感到莫名的阴狠。

“你们是谁？郭敏，你在这里吗？都别闹了，我没空陪你们玩，我一会还要去我弟学校接他呢。”

李可有一个比她小四岁的弟弟，名叫李为，在读小学五年级。其实这个年纪并不再需要接送，已能独立了。正因为今天是她的十五岁生日，弟弟馋着，要吃她的生日蛋糕。自从妈妈走后，再也没有人给他们买蛋糕了，她数着自己有限的零钱，打算放学后接上弟弟，到西点店买个巴掌大小的小蛋糕充当“生日蛋糕”，给弟弟解解馋。

“那我们陪你玩，怎么样？！”那女孩的笑声好似就李可在耳边。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那是一种不容拒绝地口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