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2 / 2)
张彦书跪在地上。
张泽夫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挥打着孙子的胸膛,双腿,后背。
他严肃道:“张彦书,你喜欢男人我也算了。可他脸跟你长得如出一辙,还这么年轻,你一个三十岁的大叔还吃嫩草啊。”
张彦书平静道:“我没有吃嫩草,小宁只比我小五岁。”小宁也真是的,他那脸原本就嫩,还穿条纹T恤,浅蓝色背带裤。
就像他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而我是他老师似的......
鸡毛掸子不停挥打着男人的身体。
何逸宁的手被孙韵珊紧抓着,“阿姨,我要过去。”
孙韵珊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别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逸宁,你别过去。你过去爸连你也一起打。”
燕兰玉走到老伴身旁,想抢走他手上的鸡毛掸子。“老头,干啥子,我看这青年不错,你还学别人家棒打鸳鸯啊。”他和脸相似,相由心生,肯定是个好孩子。
张泽夫说:“这事我不能听你的,他父亲不在了,我这个爷爷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他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挥打孙子的身体。
何逸宁拉开了孙韵珊的手,跑到男人身旁,跪下,揽住他的肩膀,哭泣道:“您别打他,是我先喜欢他的。”他的眼泪不停从眼眶里流出。
张彦书用手帕擦拭着青年的眼泪,他温声道:“小宁,别哭。”
何逸宁把脸埋进充满薄荷香的怀抱里。
张泽夫冷声道:“好啊,就是你让我孙子变成同性恋,我连你也一起打。”
他正准备挥打青年的身体,一只绑着绷带的手紧抓住鸡毛掸子。一瞬,便抢走了他手上的武器。
张彦雅和燕兰玉各拉着他一只手臂。
孙韵珊也走到俩人身旁。
张彦雅轻声说:“爷爷,别生那么大气,小心高血压啊。”
张泽夫气道:“你们兄妹俩就知道气我。”
张彦雅闭口无言。
燕兰玉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你自己找气受。”
张泽夫冷静道:“张彦书,他与我们家有血缘关系吗?”
张彦书说:“没有,我和小宁第一天见面,我就偷取了他的发丝。医生说我俩只是因为DNA基因太过相像,可相像却并不相同。就算模样相像,我俩间也存在着轻微的差距。”
张泽夫轻叹口气,“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张彦书说:“谢谢爷爷。”
燕兰玉对俩人说:“你们去休息吧。”
孙韵珊温和地说:“彦书,逸宁快回房间吧。” 她摸摸青年的头发,“逸宁,你帮彦书上药吧。”
青年在男人怀里乖巧地点头。
张彦书说:“好。”他抱着青年起身。
何逸宁带着鼻音说:“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张彦书温声道:“我没事。”
卧室。
张彦书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青年脸上的泪痕,歉意道:“小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叫你来。”
何逸宁凝视着男人冷峻的脸庞,微带鼻音地说:“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也是你男人。”
张彦书温柔地笑笑。“对。那,我男人,我的奶茶呢?”
何逸宁严肃道:“你脱衣服,再给你喝。”
张彦书一脸正经地说:“那不该是你脱?”
何逸宁呆呆地说:“我的奶茶?我身上没奶茶啊?”男人暧昧地瞄了眼他下半身,“呵。”
何逸宁红着脸,大声道:“我叫你脱衣服是要帮你上药!!!!!”
张彦书平静地说:“哦。”
何逸宁抢走男人手上的湿毛巾,狠狠地扔在实木桌上。然后,他一把扒开男人的睡衣,脱掉,再把男人推倒在床上,脱下他的裤子。
内裤就留着给他遮羞吧。
张彦书勾起唇,“真大胆。”男人嘴边那抹笑性感邪气。
青年把毛巾塞进男人嘴巴里。“终于安静了。”
他凝视着那带有伤痕的强壮身体与那张透着邪气的冷峻脸庞。
鼻子痒痒的。他伸出手指,轻摸了下鼻子,低头垂眸,“还以为又流鼻血了。”
男人笑出声,可惜他嘴巴被堵着,并无发出任何声音。
“扣扣”
“彦书,逸宁,是我。”门外传来孙韵珊的声音。
何逸宁一脸紧张,他敏捷地用被子把男人的身躯遮盖得严严实实。“允许你张开尊口。”他拿掉男人嘴里的毛巾。
张彦书笑道,“快去开门。”他把衣物均塞进被窝。
何逸宁扭开门把,“阿姨。”
孙韵珊走进房间,温和道:“擦药了吗?”她把一盒药膏递给青年。“彦书房间似乎没药膏。”
何逸宁接过药膏。“谢谢阿姨,他房里是没药膏。”
孙韵珊望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担忧道:“彦书,很痛吗?”她走到床边,想掀开被子。
张彦书忙按住她的手,“母亲,我身上没穿衣服。”男人的俊脸透着些粉。
孙韵珊见他害羞的模样,轻笑了下,“你身上我哪没见过啊,小时候尿片还是我换的。”
张彦书大声说:“母亲。”
真怕她抖出我小时候穿裙子的事。
明明是她给我穿上的。
因为她想要个闺女,却生了个男娃。
那会我一直渴望着妹妹的出生。可惜,彦雅她在我七岁的时候,才从母亲的肚子里蹦出来。
何逸宁还是首次听他这般大声说话,这是有多惧怕啊。哈哈。
孙韵珊说:“好啦,不开你玩笑了。”
她看着青年,温和道:“逸宁,彦书麻烦你照顾了。”
何逸宁轻声说:“不麻烦,我想照顾他。”
孙韵珊温柔地笑笑,“好,那我走了。”她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何逸宁抚摸着男人的俊脸,他嘴边那抹笑充满轻佻,“宝贝,现在大爷就来宠幸你。”他掀开被子。
张彦书低笑,没说话
何逸宁跪在床上,拧开了药膏的盖子,挤了些药膏在手指上。然后,轻柔地涂抹着男人身上的伤痕。
张彦书见他伤心的样子,轻摸他那柔软的头发,“小宁,我身上的伤只是看着狰狞,一点都不疼。别担心。”
何逸宁瘪嘴,“你说谎。”
张彦书宠溺地说:“没骗你。那时父亲教导我学格斗术,我身上受的伤更厉害。”
何逸宁抬头,望着男人,“格斗术??”
张彦书低声说:“我父亲是武警。”
何逸宁轻声说:“你父亲一定很厉害。”
张彦书勾唇,“他是很厉害。”男人的语气含有敬重,仰慕。
何逸宁开始涂抹他腿上的伤痕,“那你怎么不当警察?”
张彦书低声说:“是有考虑过,可某些事情让我改变了想法。每次父亲执行任务,母亲总在房间里偷哭,虽然她压抑着哭声。可因为房子不大,所以能清晰听见。”
青年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望着自己的目光带有疑惑,小嘴也翕动着。
张彦书说:“想问什么?”
何逸宁轻声说:“抱歉,我不想打断你,可这老宅很大啊。”
张彦书微勾唇,“老宅是爷爷和奶奶居住的。我们家不住这,是一个普通而温馨房子。我以后带你回去。”
只有他,让我由苦变甜。
青年点头。
张彦书摸摸他的软发,继续说:“父亲曾单独和我对话过,若他以后死了,我就是一家之主,要照顾好母亲和妹妹。
而那天,他出紧急任务,受了重伤。
当时,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就下定决心,梦想是重要,可家人更重要。
所以,高中志愿我选择了北京的清华大学。这样,就算父亲不在家,我也能回家。”
何逸宁抱住男人,轻拍着他的肩膀。“一直以来你辛苦了。”
张彦书微扬嘴角。“以后有你,我就不辛苦。因为不能对他人诉说的话语我却能与你倾诉。”
何逸宁温声道:“嗯。”一瞬,“阿,糟了,药膏还没干呢。” 他立马离开温热的怀抱。
张彦书揽住青年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
四唇相贴,两舌缠绵,互相索取,吮吸着对方甜美的津液。
每次与你唇舌间的触碰,都是我对你满心的相恋。
吻上你的舌尖,就吻上我的心头。
一吻结束,青年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喘息着。
张彦书轻咬了口他的耳朵,低声说:“小宁,你去洗澡吧,我自己涂药膏。”
何逸宁轻声说:“可我没带睡衣。”
换衣服浪费太多时间了。
毕竟要拜见家长。
可没想到,害他被狂打一顿。
张彦书低笑了下,在他耳畔说:“你睡衣我放在浴室了。”
何逸宁抬头,凝视着他黝黑的双眸,“可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涂药膏不方便啊。” 青年的声音含着些担忧。
张彦书轻摸着他软发,“乖,听话,去洗澡。”
何逸宁乖巧地点头。
片刻,青年穿着自己给他准备的白色拖鞋,进入了浴室。
张彦书用药膏涂抹身上的伤口,等药膏都吸收后。他换上衣服,去了主卧。
他轻敲房门。“爷爷,奶奶,是我。”
燕兰玉打开门,担忧道:“,身上的伤还疼吗?”
张彦书摇头,“奶奶,我没事。”
燕兰玉轻叹口气,“,你爷爷他虽然打你,可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张彦书温声说:“我知道。爷爷睡了?”
燕兰玉轻声道:“刚睡,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她轻抚孙子的脸庞,“,奶奶只希望你好好的。”
张彦书温声说:“奶奶,我懂。您休息吧。”
燕兰玉温和道:“好,,奶奶去休息了。”
张彦书说:“嗯。”
燕兰玉拍拍孙子宽阔的肩膀,就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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