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要失眠的奥瑞克尔(1 / 2)
“想不出就以后再想,今天早点睡吧。”德拉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尼尔听话的点点头收好徽章,这事恐怕还是要回去问问祖父,他总觉得博菲特应该能知道些什么。但是该怎么问,他还要好好想一想。
轻轻的把尼尔推进了跟他房间相连的浴室里,“快去洗澡吧。”王子在少年身后关上了门,“衣服什么的里面都有,你随便挑喜欢的穿就行。”
把自己的浴室留给尼尔,德拉科就去了三楼的大浴室,没想到却碰到了洗好出来的另一个人,“晚上好,先生。”铂金少年虽然知道这位客人与黑魔王的关系,却并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所以也只好称呼他为先生。从放假回家到现在,德拉科碰见这位客人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时候还都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
像现在这样近的碰面还是第一次。
男人披着一件服帖的银色丝绸睡袍,对着镜子轻轻擦拭着自己长及腰腹,微卷的黑色长发。没有开灯,莹白的月光下,镜子中映出他微眯着眼的半张清瘦的脸,“晚上好,孩子。”嘴角含笑的抬起眼看向镜子中,他身后那个正打量着自己的铂金少年。
德拉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并坐到沙发上的。直到尼尔洗完澡来到他面前,带着一身水汽弯下腰贴近了看他,才多少有了些反应,“你没事吧?德拉科?”少年伸手在王子眼前晃了晃。
心不在焉的抓住眼前作乱的手,握在手心里,王子看向少年,却没有说话。脑子里满满都是刚刚从镜子反射里看向他的那一双足矣令人深陷的浅茶色眼睛,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双眼睛竟生的跟眼前的少年一般无二,陌生的是他从没在少年的眼中见到过那般冷冽神情。哪怕是他脸上在笑,也没为那双寒凉的眸子增添一丝温度。
他想起来了!那一年家里来了客人,他跑着玩没看路,撞到的就是这个人。只是那时男人的头发并没有现在这么长,德拉科甚至记不住他的面容,唯一相同的只有那双寒凉的眼睛。
再然后,那个男人把他扶了起来,说了一句什么,德拉科记不清了。但是就是那时他捡到了那枚七角形的徽章!所以男人一定就是徽章那个神秘的主人。黑色的头发,浅茶色的眼睛虽然并不少见,但是再加上家族徽章。那么,答案还有什么别的悬念吗?
德拉科想起少年曾跟他说过,关于奥瑞克尔家的事。
“你听我说…”拉着少年在自己身边坐下,德拉科在头脑中飞速的组织着语言,他甚至有点不确定要不要把这个告诉少年。虽然认为尼尔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但那个人看起来实在有些让人觉得危险。
等等!他见那个人区区几面都能发现的事,那么他父亲呢?德拉科可还记得,在丽痕书店那次,父亲曾提过跟尼尔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他还一直没来得及细问,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他捡到徽章的那次的事了。
王子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让少年很是担心,“我在听,你想说什么?”
几番思量下,德拉科终于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尼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口道,“我想起那枚徽章我是怎么得到的了。”
王子提到与徽章有关的事,让尼尔更加认真的竖起耳朵,听德拉科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可听完,少年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不够用了。徽章的主人,现在正巧就在马尔福庄园?而且还跟他长的很像?
“所以你是想说…他有可能…是我的……吗?”原谅他,父亲这个单词尼尔实在有些叫不出口,这么多年他都是跟博菲特相依为命的。少年除了知道,他的父亲是因为母亲难产离世,受不了打击而离开家的以外,就再也没有听祖父说过其他的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事情了,家里甚至连一张他的照片或画像都没有。
少年也一直认为父亲是因为自己间接害死了母亲,才抛弃了他和家族的,所以尼尔其实并不恨他,反而是觉得自己才是被恨的那个人。可这忽然间,被告知他正在跟一个疑似是他父亲的人,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还真是让尼尔有些缓不过神来。
尼尔看起来有些恍惚的开口,“他…”可开了头却又不知到该问些什么,是该问他过的好不好?还是该问他这些年去了哪?纠结了一会,最后不疼不痒的问了一句,“他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从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就一直住在马尔福庄园了,具体的父亲并没有说过,只是我猜测应该与黑魔王有关。”德拉科边说边注视着少年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太排斥的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黑魔王的支持者?嗯...我是说,他是食死徒吗?”尼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