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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
她可是花盗,花盗啊!
“陆云栖,你别欺人太甚了!”
陆云栖只管往前走,走到街口,才放慢脚步,等着花醉追上,指了指墙上的通缉令,“你的人头又涨价了。”
花醉脖子一凉,想哭。这陆云栖到底安的什么心,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还好还好,她有柳姐姐。只等中秋,就可以离开了,到时天高海阔的,陆云栖能管得了她。
正想着,眼前忽然晃悠了一串糖葫芦,她有些发愣地瞧着陆云栖将糖葫芦塞到她手中。
“你……你干嘛?”
陆云栖:“喂你。”
喂……喂她?她可是花盗,把她当小猫小狗了?欺人太甚!不就仗着功夫比她好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愤愤地想,恶狠狠地咬着糖葫芦。
…………
又接连搜了几天,京都内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不说,竟没有一点三盗的消息。
“三盗还能消失了不成,一群废物!”
金銮殿上,皇帝发了很大的火,连着案上砚台都摔了下去,墨滴溅了为首的陆慎一身。
“陛下息怒。”丞相江行清倒会打圆场,充好人。
“革职,统统革职!朕要你们有何用!”祁宗林因心中怒气难平而费力咳了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江行清慌张跪上前,“陆大人操劳多日,没用功劳也有苦劳,只怪那贼人太过狡诈。虽未抓到三盗,但小叶大人他们也拿下不少小贼,陛下开恩。”
皇帝脸色这才好了点,“那几个孩子,确实不错,得赏。倒是你们几个老东西,办事无能,罚俸半年。”
“谢陛下开恩。”陆慎起身擦了擦汗,老实站到了朝列之中。
“明日中秋,三贼还未捉到,该当如何?都说说。”
江行清恭敬一拜,“陛下,百姓积怨已久,城门不可不开。臣以为,应加严门关盘查,再下令各州府通缉,就算三盗逃出京都,也断不能逍遥。”
皇帝略做思忖,“就依卿的意思。长景,长荣,明日你兄弟二人代朕去看看你庆王叔。朕乏了,有事另奏,退朝。”
出了金銮殿,六皇子祁长景拦住了江行清,“舅舅,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替陆慎说话?”
江行清见左右无人,才说道:“你啊,还是年幼看不透。我这哪是帮那姓陆的我这是替陛下传达意思。”
一唱一和,既不失皇家体面,又能给庆王,乃至京都百姓一个交代。
“陛下准你旁听朝事,你要用心听。”江行清压低了声音,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郎,叹了声岁月长短,“今日朝堂,皇上确是罚了陆慎,可同时也赏了叶寒声,赏大于罚,那就等同于是赏了。皇上是恩泽陆慎的。不要忘了你边疆的成王兄,可得小心了。”
太子之位空悬近十年,陛下一面让三皇子,六皇子听朝,一面又抬举陆慎。圣意难测啊!
江行清出了宫门,望了眼被他抛在身后的宫殿,负着手冷笑了一声。
成王算什么,不过是宫室贱婢所生。三皇子又算什么,身后也不过是个应氏。
唯有六皇子,才是正统。待皇帝百年后,长景得掌大统,江家又是百年荣贵。
念及此,却又想起家里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来。
他最为得意的是四子奉言,一向是最为端正的。可就在前几日,他却在风月楼,掷了随身白玉扇,去讨一个坊间女子的欢心。
听随从说,那女子弹得一手好琴,才让奉言另眼相看。
他也想着,世家公子,多有出入风月楼的,奉言跟着寻乐子,无可厚非。
谁知,竟是他高估他了!江奉言接连几日都待在风月楼,花下重金,做那女子入幕之宾,看舞听曲,乐不思蜀。
他只好派人去找儿子,江四公子却将小厮都赶了出来,并说什么风月易得,知音难觅。
最后,丞相夫人急了,直接找了家府侍卫,入楼将江奉言绑了出来。
些事闹了不小的动静,传到花醉耳中,又是另一番说辞,说什么江四公子为了风月楼新来的琴师违逆父命,立下山盟海誓,非她不娶。
花醉当时都惊了,这乔无亏还有这等狐媚的功力?
虽说乔无亏长得是好看,且学过易容的手段,扮起女子来是有几分模样,可也不至于吧!
她路过茶肆时,说书先生也编得绘声绘色,说江四公子是玉树临风的才子,风月楼乔姑娘是才貌双绝的佳人,才子佳人,正所谓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奈何门不当户不对。
光这一段,赚足了听客的眼泪。
但江奉言毕竟是京都有名的清正公子,长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京中思慕她的女儿不再少数。
那些思慕他的人,听了这一段,都要啐上一口,骂姓乔的是个狐狸精,勾搭江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