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怀柔计：光荣革命（1 / 2）
“到了石之国，我才知道有了孩子的……”佐助缓缓道。在川之国时，他早都计划好在石之国取上那对镯子后就向她求婚。可他们的确是“意外”地提前发生了关系，也并没有正式结婚。孩子按月份算，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有了的。可那时，他们都一致对外宣称已经结为夫妻。甚至是在去砂隐之前，他早已视她为妻子。他们结婚的地点是在石之国，而孩子也是在结婚后不久就查出来的。现在孩子才不到五个月，所以——再怎么解释，也不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他才会娶她的。
“是吗……那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香磷突然恨恨道：“是不是……她先勾引了你！让你对她负责。后来……又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她就成功地捆绑住了你？”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很多女人不是都喜欢玩这一招吗？就连她自己也曾经好几次想用香水去“夜袭”佐助呢！
勾引？佐助回想起他们的初夜……确实是她先“引诱”他的。但到最后，却是他不愿意放开她……
因为——他并不反感她的“勾引”，甚至……还反客为主了。
……
“香磷，别问了。”佐助只觉得很难堪。这种问题，该让他如何回答啊？他只好继续补充道：“这世上，没人能强迫得了我……”就算是勾引，他也相信自己的定力。除非……他也情动了。所以准确而言，他是自愿的吧，是心甘情愿地陷入到了她那令人难以自拔的“温柔乡”中。
“你是说……‘没有人能强迫你’吗？”香磷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这句话的真实意思……终于，她恍然大悟，然后失神地喃喃道：“换而言之，佐助。难道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是——自愿的吗？！”呵！真是天下奇闻！冷酷无情的宇智波佐助居然会那么轻易地就沦陷于对一个女人的爱恋吗？！
“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不会强迫任何人的，也包括我自己……”佐助说道：“当初成立‘鹰’组织时，我就没有强迫你、水月、重吾加入，难道不是吗？”可他们最后还是成为了患难与共、肝胆相照的同伴。在那段艰难岁月里，让他再次感受到了战友们的情义与信任。就像……他那时一直在拼命逃避甚至还要刻意去抹杀的“第七班”一样。
“所以……你承认了，就是‘自愿’吗？！”香磷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惊讶道：“真的……是‘自愿’啊……”
“不管你怎么想，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因为她有了我的孩子……”佐助依旧保持着“含蓄”的回答，他轻声道：“……而是，我让她有了我们的孩子……”
这世上最愚不可及、荒谬可笑的事情，就是有些女人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地认为自己可以用冰清玉洁的身体和血脉相连的孩子去牢牢地拴住一个男人的全部身心。
然而……如果不爱，即使是四海八荒的美若天仙，也敌不过情有独钟的平淡无奇、即使是其乐融融的儿女双全，也敌不过同床异梦的貌合神离。
但是……倘若真爱，就算是悲痛欲绝的阴阳两隔，也依旧是山盟海誓的至死不渝、就算是阴差阳错的身体别离，也依旧是牵肠挂肚的心心相印……
——
“哈哈哈……你现在……是爱她了？”香磷突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佐助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爱她喽？但你可别忘了！曾经当着我的面……你可是狠下心肠，对她两次都痛下杀手呢？！而且……她当时也想杀了你啊！那请问……这就叫作所谓的……‘你爱她’吗？”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粉发女子在为她治伤时，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我见犹怜……
“啊，是没错……”佐助不禁露出了一个悲伤的笑容。曾经那个黑暗、偏执、残忍的自己，到底深深地伤害了她多少次啊？！他又轻声道：“还有……第三次呢……”虽说那次只是为了防止她来“凑热闹”的幻术而已，但也确实起到了“诛心”的作用。
……
在获得六道仙人所馈赠的那天下无敌、所向披靡、日月同辉的“阴之力”时。他就已经暗自下定决心，想要在事成之后就去杀了鸣人这个唯一的挚友。这样，他就可以真正做到孤身一人、去背负所有的仇恨、去解构重塑这个黑暗的忍界。
但是，春野樱却是这个世界上继漩涡鸣人之后，唯一一个让他感受到太多、太多、太多意外的女人！！！除了毅然断发的决绝、抵抗守鹤的勇气、深情告白的激烈。还有为将他营救出辉夜异空间时的奋不顾身；还有在无数次被他“恶意”伤害后的一往情深；还有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去对他上天入地的寻寻觅觅……
特别是在她对他那第二次众目睽睽、声泪俱下的动人告白时。他在骤不及防的震撼之余，也索性铁定了心要去“杀了”春野樱对他那自小就根深蒂固、无可救药的爱恋。这样，就可以让她彻底对自己死心，让她别……“一错再错”、身心煎熬了吧。
所以——这就是他的“革命”吧！这样就能顺利地斩断宇智波佐助过去的“失败”所造成的“束缚”了吧。而那些“失败”，就是他对友情、对爱情那“无聊”、“可笑”的希冀与期待……而那些“束缚”，就是他对鸣人那与生俱来、出自本能的在意与关心；就是他对春野樱那长久抑制、刻意抹杀的爱恋与保护。
……
“什么——原来……还有一次啊？！哈哈哈……”香磷直接大笑道：“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畸形’、‘病态’的爱情呢！”这两个人，曾经都想要了彼此的性命！！这配称为“爱”吗？可笑之极！！！
“……但她始终都没有狠下心来杀我，这也导致了我后来有机会去杀她。因为杀了她……就可以真正斩断羁绊、无牵无挂地堕入黑暗……”因此，当时的他才会“走火入魔”般地想要杀了鸣人。而当他在“终结之谷”与鸣人进行最后的决战时，他也逐渐地体会到了春野樱想要杀他时的绝望心情。他虽然是怀疑过、是恨过。可她……到底还是没下手啊！因为她爱他；而他……却下手了！！因为……心痛与失望！！！所以，明明都是彼此心目中重要的存在，但两人却采用了截然不同的方式，一个不忍、一个……决绝！！！！
……
“够了——别说了——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爱她的！！！”香磷失控地大喊道：“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你两次杀她都要从后背下手？这原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愿意让她加入‘鹰’，是不想牵连她；你从背后对她刺向千鸟，是不敢面对她……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是我输了啊！！！”她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在第一次他要杀春野樱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她就已经感知到了第四个人的查克拉。所以，他第一次并非是认真的，不过是早就料到旗木卡卡西会来阻止的！至于第二次的杀意，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失望，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在意！如他所言，因为特殊，才要磨灭！
香磷再次哭了。现在的她，哭得泪流满面、哭得凄入肝脾、哭得……就恍若当年的春野樱。尽管他当初将千鸟刺向她和团藏时，他的确是事先提醒自己别乱动弹从而侥幸避开了要害。但他依旧是直接从正面出手，那般冷酷无情、那般杀伐果断，甚至……还带着快意与冷笑！而唯一能让他不敢正视、只能从后背出手的人……就只有那个春野樱了吗？
……
佐助并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香磷。他是想安慰她，可是又怕她误会……既然要彻底拒绝，那就……不能再因为“不忍心”而暧昧不清了！
突然，香磷上前猛地抱住了佐助。佐助直接一脸惊讶，想要推开她。但又有点儿不忍心了……以前在木叶，当樱抱住他的时候，他也有过想要推开她的冲动。可是他……却并不反感，反而是难为情与羞涩的感觉。但如果是香磷，他却真的……有点儿不适应呢。可是，就这样让她肆意地抱着，既是对樱的不忠诚、也是对香磷的不尊重，更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所以，他只好尝试去轻轻地推开她。
“别动……”香磷轻声道：“让我……再抱你最后一次吧……”
佐助闻言，停止了想要推开她的动作。那就……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吧。不管怎么样，香磷也是他的同伴，也曾真心对待他。他对她，或许才是真正的愧疚吧。
……
良久，香磷放开了佐助。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平静道：“还能……当朋友吗？”
“当然。”佐助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