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由于得一直小心翼翼地搂着孟祁宴,徵羽一直没有睡着,也实在是睡不着,满脑袋都是当初和孟祁宴的过往。
他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天云宗大难,玄清门不但袖手旁观,还间接导致了孟祁宴师兄和师父的身亡。
孟祁宴在一天之内像变了一个人。
他主动担起了宗主之职,只用了几百年就让天云宗跻身仙界门派的前列,矛头直指玄清门。
其实徵羽对孟祁宴一直有歉疚,可孟祁宴却总是冷淡地回绝徵羽的示好。
他就疯狂了那一次,用天罗阵困死了徵羽的大弟子攸宁。
徵羽知道孟祁宴也明白攸宁对于他的意义,所以他无法原谅孟祁宴。
两个人的天平一下子就稳了,一夜回归陌生人。
可现在不同了,孟祁宴这只狐狸偷偷更换了砝码,却不愿打破这个平衡。
徵羽搂紧了怀里的孟祁宴,嘴角微弯,你会换砝码,我也会。
只是我会让你亲口承认。
外面天色微明,徵羽感到怀里的孟祁宴微微转了转头,有了点转醒的样子。
徵羽叹了口气,拉过孟祁宴,轻轻吻了一下孟祁宴汗湿的额头,随即起身打横抱起他,撤了隐藏阵,披着晨光进了后山的林子。
来到那棵满地乱石的大树,徵羽把孟祁宴轻轻放回去,又胡乱设了一半的隐藏阵给孟祁宴。
嗯,差不多了,糊弄这个伤员是足够了。
阳光穿过树冠照在孟祁宴的脸上,孟祁宴觉得眼睛被照的难受,他在一阵头疼中醒过来,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双手。
娘的,这丹药果然质量不过关。
不过他又看见自己胡乱设的隐藏阵还没事,就又放下心来。
孟祁宴突然觉得胸口和后背受的伤并不是那么难受了,就是脑袋还有点疼。
看来撞的那一下神魂被震的不轻快。
孟祁宴掏出好几瓶各式各样的丹药,现在条件有限,他没办法给自己疗伤,就都来点吧。
有钱就是简单粗暴。
孟祁宴在磕了好几瓶仙丹后,才敢撤了隐藏阵离开。
只是这阵怎么有点陌生?
算了,他那个状态能做出一个来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徵羽在内殿焦急地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灵狐缓缓从门里走了进来。
他顿时放心了,孟祁宴伤成这个样子,要是还不回来,徵羽就准备出去接他了。
孟祁宴看见端坐在垫子上的徵羽一直在看着他,才忽的想起昨晚他跑了的事。
当然还有那幅画。
早知道他不回来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我伤了你了?”孟祁宴听见徵羽先发问。
可不能让徵羽检查自己的伤势,不然又一堆麻烦。
“啊……是我鲁莽冲撞了掌门的法阵,伤的不重,我昨晚去后山疗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徵羽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孟祁宴,也不说话,看的孟祁宴浑身发毛。
“掌门……还有什么事吗?”
赶紧跑吧他。
徵羽回神摇了摇头,看狐狸转身朝着齐思的房间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不禁皱了皱眉。
“去找你主人?”孟祁宴看见徵羽走过来,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徵羽直接把狐狸抱了起来,在浑身僵硬的狐狸呆愣的时候说:“我送你去吧。”
啥?
孟祁宴觉得这好像哪里不对。
不过他也确实没力气走了,估计徵羽应该是对昨天伤了他心怀歉疚,所以才关心一下了他这只狐狸一把。
该让他有点愧疚。
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思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师尊抱着狐狸看着他,他满脑袋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自己好像练完功就直接回屋睡觉了。
“师尊?今天为什么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