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2 / 2)
浮雪楼的火早被赤鷩吸纳了。经过的步羡看着浮雪楼都恨不得把赤鷩召唤过来,把这浮雪楼烧的连渣都不剩,心中愤愤。
自往沉雨阁的方向走去。在拐角处,又碰见了那个人,和南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顶着一张和南期一模一样的脸,步羡想忽视都难。
邬鑫岐猛地回头正对上步羡的眼神,不以为意。平日里没少被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步羡看了看墙壁上的肴馔,要了叠皂儿糕,一盘火踵神仙鸭,一盘岑溪豆腐酿并一份汤饼外有一份带走的皂儿糕。
“活是由外头往里烧的,定是外人纵火。而且这火还是魔界特有的魔火,非要魔界的水才能泼灭。”辛父回想当时看见浮雪楼着火时的场景说道。
辛父本来正在凡间的家中看书,一只箭猛的射在一旁柱子上。上书:浮雪楼。辛古。
辛父辛母赶到那儿,赤鷩已经在吸纳魔火了。见赤鷩要走,遂跟在赤鷩后面,赤鷩吸纳完火之后肯定是要飞回主人哪的。赤鷩的速度极快,若不是辛父辛母修为极高,怕是要被赤鷩甩在后头的。果然,辛父辛母赶到时,就看见步羡单手正拽着自家儿子。二话不说,隔着几十米就是一掌。
“若不是那小姑娘,我们赶到浮雪楼时,辛古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辛母感叹道。
“你当时怎么也不跟为父说害我还白白打了人家小姑娘,心里过意不去。人小姑娘家心里还不知多委屈呢?”
“我哪知道,明明就是爹你眼神不好,是您儿子抓住人家,您倒好还以为是人家姑娘要对我怎么样,直接就出手伤着人家了……”
辛父直接就拧住辛古的耳朵,“还多嘴!在那之后你也向为父说明!你若是说了,我也好跟人家姑娘道个歉!”
“最没皮没脸的就是你,人家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罢了,居然还戏弄人家小姑娘。”辛母也戳着辛古的额头数落。
被母亲戳着额头,父亲拧着额头的辛古听到这儿,想起步羡一时笑出声来。
辛父辛母见了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你还笑得出来!”
辛古眼见着要到闹市了,求饶,“儿子知道了,前面人多,给儿子留点面子成吗?”辛父辛母这才松手。
“说来,那小姑娘也非常人,竟然能召来赤鷩,赤鷩又只有小华山才有,她大抵来自小华山,不然无法解释。”
浮雪楼是毁了,辛古他们便转道去了沉雨阁。沉雨阁也是他们家的,酒楼开了不少。
一进沉雨阁,辛古便瞧见了,坐在临街的位置上吃着皂儿糕等着上菜的步羡。辛古三步做两步走过去在步羡对面坐了下来。
“恩人!”
步羡猛地听见一声“恩人”,惊得倏地坐直了,再就看着辛古落座在自己面前。嘴中还没咽下的皂儿糕,顿时无味。
“公子,我方才看见楼下辛公子一家了。”邬鑫岐的贴身的侍卫说道。
“那就走下去看看~”
辛父辛母也看见步羡,忙跟了过去。辛母辛父一脸歉疚,“不知怎么称呼呀”
辛古起身站在辛父辛母面前,“伯父伯母不必歉疚,当时你们也是不明情况。”辛父辛母也确实不明情况,再者步羡是不满厌恶那个还坐在她位子对面的俗人。
“这个给你,疗伤用。”辛父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步羡。
“不用,这点伤我养个几天就好了。”
“你救了辛古,我们却伤了你,怎么都是我们不是孩子你拿着,我们心里才能好受一点。”辛母结果白瓷瓶硬塞进步羡手中。
步羡只得收下。
“伯父伯母!”清亮的声音传来,步羡不由得看过去。是那个长得像南期的人。步羡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鑫岐!”辛古叫道,邬鑫岐这才看见坐在木案前的辛古。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厮,步羡感知到小厮身上不同于凡人的气息,步羡看过去,小厮说了些什么。辛父辛母再次表达了歉意,说有要事要办,他日有机会定要约在沉雨阁正式向她表示谢意,然后就离开了。
邬鑫岐直接落座在辛古对面,也就是步羡本来的位子。这边同辛父辛母说完了话,一转身自己位子便被占了。
上菜的人正端着岑溪豆腐酿走到步羡跟前儿,步羡干脆挪了挪地方让那人过去上菜。
上菜的人走了之后,步羡站在一旁,“我的位子~”
邬鑫岐愣了一下,不为所动,他只以为这是辛古的位子。辛古不说话,在对面笑得面部有些扭曲。
“这是我的位子~”
邬鑫岐还奇怪辛古突然笑什么,就又听见步羡的声音。偏了偏头看向步羡,“我”
步羡点了点头,一脸“不然呢你以为是谁”的样子。本来冷着脸,邬鑫岐一转脸,步羡脸色就温和不少了,只是因为他那张和南期一样的脸。
“还有你,别碍我的眼!”步羡白了辛古一眼。邬鑫岐迟疑着从位子上起身,见辛古一动不动,干脆做到辛古旁边去了。不然叫他像傻子似的站在一旁吗?
辛古倒是不客气,伸手叫小二添两双筷子来。
步羡觉得,她要是再不坐会位子上,她的菜钱可就白花了,于是冷着脸落座。邬鑫岐接过筷子,才夹了一块岑溪豆腐乳,步羡就把筷子横在邬鑫岐的筷子上。二人对视一眼,步羡到底是把筷子移了过去,只当是南期坐在她对面同她一起吃饭好了。
只当自己倒霉,忽视掉辛古夹着火踵神仙鸭的筷子。
“恩人!怎么称呼”
这时小二送上了步羡打包的皂儿糕,步羡接过皂儿糕,这可是她要带给南期的。看着皂儿糕的眼神辛古居然觉得很温柔,还想着是不是自己眼神也不好了?在看步羡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确实没看错。
放好皂儿糕,步羡的脸也不那么臭了。辛古又问了一遍,“恩人,你怎么称呼”
“无可奉告!”步羡转而想起赤鷩的事,问道,“你怎么知道赤鷩的?”
“赤鷩啊~”
“赤鷩是什么”邬鑫岐从未听说过。邬鑫岐的反应才是凡人的反应,凡人是不可能会知道赤鷩的。
“一种鸟,通身火红,有抵御火灾的特殊能力。”
辛古一番话,步羡听了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看见猜疑的眼神,辛古说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赤鷩的如何”
“步羡。”
“步羡~不羡,好名字。”看着步羡聚精会神听他说话,她既问了赤鷩,就一定怀疑他凡人的身份了。“赤鷩,我早就见过,只是今日当真是头一次近距离看见赤鷩。我曾见过一只赤鷩抵御火灾时画面,我父亲呢就告诉我说那是赤鷩。就是这样。”
“这赤鷩当真这么神奇”看向辛古,随之又看了看步羡。觉得步羡看他时的眼神不对,一下子想起春天时,他第一次见到步羡,她叫他做,“南期”。
“正是这么神奇,平常人难能见过赤鷩,甚至都不知有这种鸟。”
“我看,步~羡”,步羡点点头,邬鑫岐继续说道,“南期,和我很像吗?”
“什么南期”辛古不知道这一出。
“就是上次在浮雪楼,他把我错认成南期了。”
“像,脸是一模一样的。”步羡又想到南期来,脸色愈发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