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1 / 2）

他们回来的出租车上，李蔚还在感叹刚刚的美味生蚝，徐亮突然问：“上次去小小家，是不是感觉咱家有点小了？”

李蔚有些奇怪：“哪里，我喜欢咱家的位置。再说，那时候只有你上班，租这么大的，都很紧张啊。”

她忽然想起来，接着问：“咱的机票酒店订了吗？假期可就两天后，看看后市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就能撤了。”

徐亮点头：“明天我来订，昨天查了一些，都有些贵。”

李蔚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庞：“真乖，咱定好的，贵就贵点。还是照例用我的卡吧。咱不是现在有钱了嘛？！”

徐亮沉默了。

他们下了车。夜风有点凉，李蔚抱着胳膊，蹦蹦跳跳往楼里跑。

徐亮看着她姣好且天真的背影，掂量着怎么开口。心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个刺痒东西，慢慢长得越来越大。他用无数自己解释得通的理由，舔着它，摸着它，使它尽可能光滑，不会硌得他难受。今夜，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使他格外不舒服。

他突然说：“这次休假回来，我想回北京。有个工作机会，薪资比现在多，职位也高一些……”

李蔚停住了，转过头：“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

“抱歉，没跟你早些商量，主要是一直在考虑。你看，香港这份工作，当初也觉得不理想，是仓促之中决定的……”

李蔚已经快步走进楼里，留给徐亮的，是有些愤怒的背影。

沉默的电梯里，李蔚使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和：“你是在跟我商量吗？还是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徐亮答：“之前确实想商量，不过今晚已经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