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摆在桌子上的是一条灰格子的围巾。从外表上来看还很新,一副主人还没来得及佩戴就又买了比他更好看的样式才闲置许久的模样;质地并不算很好,在荆楚一件衣服动辄几万的衣柜里仅仅能排得上个倒数,用的是不太好的羊毛料子;款式不好不坏,也算不上丑,绝对也称不上好看。
这是上周王嫂在给荆楚整理衣柜的时候发现的。按理说,放在衣柜里的衣服不容易落尘。王嫂收拾这条围巾的时候,却总是觉得这条围巾上落了些看不见的尘,只是风没那么大,尘没那么重,叫人一眼看过去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可见这条围巾不招主人待见,主人从未萌发过戴一戴的想法,就让它躺在衣柜的高层放过了冬天,又放过了冬天。
这条围巾不是从商店里买来的,商店里卖的围巾五花八门,款式众多,叫王嫂看出不同的是它的针脚。商店的针脚都是机器收的,绝不会像这一条这样粗糙,明明是在该结束的地方,还不情愿地留一条“小尾巴”。这是一条有人亲手织的围巾。
荆楚直到今天,才认真地坐在桌前摸了摸这条围巾。这是条很厚实很宽大的围巾,即便是折上几重也能够在凛冽的寒风中裹得严严实实,不叫一丝热气偷偷溜走;摸起来带有羊毛特有地那种扎扎的质地,又毛茸茸似的,分明就应该叫人第一眼就喜欢上。
这条围巾是他在基因库向江晚提出申请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江晚送给他的礼物。
在荆楚的印象里,和江晚在一起的开始混乱无比。他不是个没见过omega的人,不会见到一个omega就饥渴难耐。他总是游刃有余,能够很好克制自己的欲望,更何况那些omega很难挑起他的欲望。
江晚是个意外。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就连beta也不例外。无论他们外表看起来多么仪表堂堂也无法掩饰他们生来就带有的兽性,标记是证明,发情期也是证明。
荆楚在见到江晚的第一面时,远没有后来那样讨厌他。与之相反的是,在他嗅到江晚颈后的信息素的顷刻,他的理智分崩离析,他能想起来的不过是用犬齿贯穿他的腺体,深深地进入他的身体,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基因总爱和人开玩笑,基因没能给江晚一个讨荆楚喜欢的性子,却赐予了他独一无二别人无可取代的味道。
两人见面没多久就引发了发情热,两人都是成年人,荆楚没什么好顾忌的。接吻、拥抱、爱抚一个不少。沿着嘴唇、锁骨、胸膛、腰肌一路向下,那细腻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抵死缠绵才好。
当荆楚冲破层层阻碍终于深入江晚的生殖腔时,他来不及看一眼身下人。江晚就那样温顺地躺在他的身下,仿佛是毫无廉耻般张开腿,在剧烈疼痛下挤了个微笑,全身上下都疼得颤抖不已。就算这样,他在最后勉力撑起身子,轻轻地搂了一下在他身上的人,趁荆楚不注意的时候,他的唇擦过荆楚的唇落在了荆楚的肩膀上,就好像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吻荆楚的唇。
而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七天。
在发情期的记忆对荆楚来说已经不太清楚了,尤其是江晚的脸,好像是整个过程中最如有若无的部分似的,想起来总感觉替换成任意一个人的脸也能对得上、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