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转折（2 / 2）

“咳咳。”林沫沫放下手，朝沈郁的方向挪了挪，凑近去看她：“你吧，最近有事情瞒着我们，还是很重要的那种！”

沈郁眼皮跳了跳，没想到林沫沫的观察力还挺敏锐。她不动声色地敷衍：“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林沫沫苦恼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可是，小郁，我有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交了什么奇怪的坏朋友？”

沈郁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她目光有些躲闪，装作收拾面前的餐盒：“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的表现确实很奇怪啊，不止我，柳时延也这样觉得！”林沫沫一条条数着：“你看你现在情绪比以前外露不少，有时候工作时一整天都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有时候又好像陷入了什么迷惑的烦恼，有时候还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以前总是在公司加班到没事可做才离开，现在一下班就走，周末也不主动来加班了，前天居然还请了两天假，这简直不像你的作风……”

“还有昨天，你从李炼办公室回来的时候，一张脸冷得我都要生冻疮了！”

沈郁：“……”

林沫沫握着她一只手，语气里带了点担忧：“小郁，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沈郁在好友真诚的目光下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

林沫沫有点失望：“还是不能说吗”

沈郁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林沫沫眉头紧皱，还想再问，沈郁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沫沫，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骗你，有些事我确实不能说，等我能说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

林沫沫一向欣赏好友的真诚坦率，可是现在，人家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我有事瞒着你但不能说出来”，还是觉得好气啊。

她瞪着好友清凌凌的大眼睛看了半晌，还是妥协了：“好的吧。可是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一个人扛着啊，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沈郁感激地点点头：“我一定会！”

好消息比想象中来得快，一周后，沈郁在下班的途中听到贺正阳说已经找到了张梁的行踪。

“在哪里？”

贺正阳：“在西南的一个小县城，那里离张梁的老家很近，他自从两年前名师辅导班停办以后换了几个地方，最近在那里落脚。找他费了一点功夫，也多亏了李总有钱有人脉。”

沈郁舒了口气：“李响呢？”

“李总在赶往那个县城的途中，李响跟在他身边。”

沈郁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定机票。

贺正阳按住她的手：“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你不用亲自过去，毕竟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

沈郁看着他：“那你去吗？”

贺正阳嘴唇抿成一条线：“我去！我总觉得自己跟李响的事还是有联系。”

沈郁把他的手挪开，眼底有明晃晃的执拗，她继续订票：“那我也去！”

沈郁到达西南那个小县城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一路从飞机转火车又租了辆车，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风尘仆仆，但她的精神却很好，有点接近真相的亢奋。

她在来的路上给林沫沫打电话请假，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林沫沫担忧的抱怨：“你又请假？小郁啊，你到底怎么了？”

她磨了半天沈郁也不肯说，最后林沫沫只得嘱咐她注意安全：“公司有我和柳时延盯着，你可以放心。但你不声不响地就跑了，也记得要让我们放心啊！”

沈郁心里一阵温暖：“好！”

小县城的旅馆条件着实一般，但沈郁也不是来度假的。沈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孩，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是有点扎眼的，沈郁在旅馆老板娘惊诧的目光中极为淡定地要了个单间，径自拿了钥匙去房间。

“联系上李响了吗？”进了房间后沈郁问。

“联系上了！”回答她的却不是贺正阳，沈郁一回头就见李响正坐在旅馆房间的窗台上，静静看着她。

沈郁有点开心：“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今天早晨就到这里了。”李响淡淡地回答，脸上的神色却十分凝重。

贺正阳也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发生什么事了？见到张梁了吗？”

李响短促地“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见到了。但是没什么用！”

沈郁大奇：“为什么？”

李响从窗台上跳进房间，双手环抱在胸前，抬头一脸寒霜地看着他们：“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