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将军解战袍(19)(2 / 2)
——鸦九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当祝冠宇将剑交还给自己的时候,它就有些异样了?
“小将军,怎么了?”注意到他的脸色,长莺忙问。
薛庄终究摇摇头:“没事。大概这些日子杀的人太多了。我戾气重,这把剑也染血太多。”
说完这话,薛庄看向长莺。“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我一会儿去房顶看看外面的情况,等时机成熟了。我发信号,让另外两队北境军过来。”
“好。”长莺点头。
等入了夜,薛庄探了探王府外交战的情况,再放出一道信号。
按理,城外做后备支援的两队北境军看见这信号,就应该入城相助了。
可是很久过去,都不见他们过来。
薛庄狐疑。长莺提议:“我去城外看看情况。”
“好。我给你打掩护。”
薛庄说完这话,用轻功跃至城墙上,立刻召来一众人的围攻。
长莺趁机逃离王府,一路逃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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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厮杀了多长时间,薛庄杀人杀得手都麻了,身上又挂了几道彩。
解决完一部分敌军,他逃至一处墙角暂做休息。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而长莺也总算回来。
长莺面色极为苍白,回来后立刻朝薛庄跪下了。
“怎么了?”薛庄察觉到不妥,已皱了眉。
长莺道:“不见了……那两队北境军不见了!王煜……王煜没等到支援,死了。薛徕将军也死了。这里能发号施令的,只有你了。”
“北境军怎会凭空消失?王煜调走了他们?他没跟我提这事儿啊。”薛庄惊诧。
长莺道:“我路上问了。王煜是知道的,说是太后亲自写的信,陛下也叮嘱过,不能对其他人说,怕影响军心。”
“祝冠宇……是祝冠宇。他还是要杀我。”
薛庄闭眼,难抑内心的愤怒。
嗜血的鸦九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周身腾起黑气。
薛庄再睁眼的时候,双目也因为杀意变得通红。
他浑身浴血,一时如来自冥界的阿修罗。
长莺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皱了眉,也是吓到了。
紧接着,薛庄开口道:“不好。他要对席南下手。我得结束这一切……尽快赶到他身边。”
薛庄的声音极为嘶哑低沉,带着浓烈的杀意,一点不像他本人。
然后,长莺眼看着,薛庄越过墙头,手执鸦九剑,杀掉一个又一个敌军。
他似乎成了麻木的杀人工具,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疼痛的那种。
以至于,渭国主将将长刀从他的后背刺入他的胸口,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麻木地反手握住刀,任凭刀锋划得他掌心血肉翻飞。
然后,他将长刀从体内抽.离,转过身,在那主将极度震惊的眼神中,一下子将鸦九剑刺入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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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后。南湖行宫。
席南不知道祝冠宇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竟要请自己喝酒。
因为他实在觉得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席南入了席,才听祝冠宇说:“收到快马加鞭来的信。薛庄立了大功。西蛮子总算败了。”
席南一听这话,倒是总算放了心。“那便好。我这些日子着实担心。”
祝冠宇劝着席南喝下几杯酒,再道:“他受伤挺重,中了好几刀,少说要休养几日。另外,他从澜却赶来,不吃不睡,至少也得三日时间。你也别着急,等着吧。”
“嗯。”席南点点头,总觉得祝冠宇说的话有些奇怪。
他不是特别好接话,只得吃菜吃酒。
随后他听着祝冠宇问:“你确定能喝酒了吧?太医今日回禀朕,说你的伤确实已经都无碍了。不过朕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儿了。之前我路都走不了。今天我都能自己走过来了。”席南摆摆手。
如是,席南再和祝冠宇尬聊了几句,就回了房。
夜色渐暗,竟有公公特意送了洗澡水来。
席南问:“这是做什么?”
“陛下说,既然伤口长得差不多了,想来小将军需要好好泡个澡。”公公说着,倒也退了出去,“小将军有事请叫我。”
席南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大桶温度很高的洗澡水在屋中的缘故,他觉得特别热。
冷不丁照了照镜子,席南发现自己的脸特别红。
紧接着席南发现自己硬了。
席南:“卧槽,系统,祝冠宇不会在酒里下了东西吧?这狗皇帝……”
系统:“卧槽,不会吧。”
席南:“帮我想想办法!”
系统:“我……让我想想。啊,对了,找皇后王嫣然帮忙。我可以短时间住别人脑子里去,我去找王嫣然!你别急啊!你撑住啊!”
席南在药效的作用下腿都软了,只得回到床上瘫着。
席南很费解,十分费解。
席南不是个心大粗心、没有戒心的人。
他没有太多防备,是因为实在没有想到祝冠宇这么做的原因。
这件事太没道理。
首先,祝冠宇真正喜欢的薛庄,并不是自己。
其次,这些日子他看自己的目光都很正常,还吃过自己的醋,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最后,他若是真想下手,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的真正目的,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