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来的人是刚睡醒的祝司业和刚醒酒的张小平。
他俩进屋时承也正端着一碗粥往餐桌放向走,估计是盛粥时烫到了手背,白皙的手背上红肿一片很是显眼,祝司业不等他说话,先抓起他的手仔细检查。承也的手虽然白,但比较粗糙,手掌里有一层厚茧,竟有些发硬。司业见烫伤不算严重,便在松手之前趁机往手腕处摸了一把,他凭这下儿便把手腕量了个大概。
“你来的好早,”承也看司业又把自己的手牵住,他的思绪也像被握住了似的,后半句话在肚子里躲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我没有准备你们的早饭,你先吃我的吧。”
在确认承也双手确实没有戴任何东西后,祝司业便把手再次松开了。要说他没有其他私心是不可能的,因为承也的感受最清楚,他手心里痒,是祝司业轻轻挠过。
“我来的路上吃过了。”祝司业说时无所谓,承也和孟歆如听了全都愣了一下。现在才刚刚早晨八点,从市里过来就要三个小时的车程,孟歆如看见祝司业因为没睡够而肿起来的眼睛正含着笑意看自己的儿子,她现在清楚祝司业不是奔自己来竟觉得轻松。拿筷子夹起一块小白菜喂在嘴里,咀嚼的很慢,她怕自己听不见重要的对话。
承也没说什么,他拉着祝司业的袖子把人拉到孟歆如旁边,祝司业应该是太轻了,被承也一按差点摔到地上。他等人坐好便塞了勺子到祝司业手里,语气不容商量:“吃吧,我再去炒个菜。”
祝司业动筷子前看向孟歆如时眼睛弯弯的,惹的孟歆如又揉他脑袋,祝司业说:“阿姨,您看我没骗您吧?我今天又来了,只要你不嫌我烦,我天天来!”
“阿姨不嫌烦,快吃吧。”
大方开吃的祝司业叫还站在原地的张小平有点尴尬,他怕被人看过来,便想悄悄躲回车里去,可刚转身便被孟歆如叫住了,孟歆如很热情,她吩咐承也再拿一个凳子来,又和没动作的张小平说:“你也坐过来吧,在路上吃不好,我儿子做饭很好吃的。”
张小平行动前想先看祝司业的脸色,可祝司业啥脸色没有,他正尝着小白菜好吃,顾不上给张小平传什么信息,腮帮子鼓鼓没心没肺的样子把张小平气的长叹一声,他认为祝司业够呛能完成求爱计划,不过他决定用自己的选择提醒少爷现在该做什么事,最起码努力一把,就算无法完成也用不着后悔,于是张小平刻意拔高音量说:“谢谢姨姨,我不饿!不吃!”
所有人都看他,只有祝司业不看他,张小平面子上挂不住,最终还时背过身去站着,心里想这祝司业可不就是付不起的阿斗。
饭吃好了,祝司业仍是没讲自己为啥要一大早就奔这儿过来,张小平急得出去以看雪的方式舒缓心情。
另一个保镖打着响亮的饭嗝儿也跟着从屋里出来了,那保镖叫苏牧,是张小平最讨厌的人,苏牧却不识脸色,把半边身子压在张小平身上,低下头紧挨着张小平的耳朵问:“你怎么不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