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这便应该是原主的因果了。

杨云知感受了一下这因果之力，剩下的时间还要做自己的事情。昨天的时候一只小鹿前来传话，说让杨云知养好伤之后就去找鹿族的长老，她赶着做人物，怕是现在就要好好整理一下小十五的记忆和习惯，不要让长老觉得陌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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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杨云知才出了自己的山洞——她的山洞设在鹿族的族地边缘，十分偏远，只从自己的洞穴走到长老的洞穴，就要将族地走上半个。杨云知一路上遇见了许多鹿，每一个都同她打招呼，可见小十五本身的鹿格魅力还是不错的。杨云知和同她打招呼的人一一做了回应，倒是没有人发现这个壳子里面早已经换了另一个神魂。

杨云知知道鹿族的族长的修为并没有比其他的族人高上太多，所以自己隐隐觉得既然族人认不出自己来，可能族长也是认不出来的。

族长住的山洞是全领地里面最大的一个山洞。这山洞之中同样整洁干净，但是好在还有两个石头的茶几，还有石头坐的矮榻，这山洞才不至于显得空荡荡。

杨云知刚刚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坐”。

矮榻上面坐着一个人——杨云知自从来到鹿族族地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以人形示人的鹿族。鹿族族长的道体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这个白发却不是童颜鹤发的白发，她的皮肤看起来也是苍老的，如同十一月忘在枝头的橘子，皱巴巴的，却不影响精神矍铄。

杨云知曾经在小十五的记忆里看见过族长，但是和如今直面又有写不同。杨云知坐在族长的对面，能够明显感受到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羸弱的小老太，但是却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她依言坐到了对方的对面，虽然已经获知了小十五的记忆，仍旧怕出了什么马脚，所以也不和方说话。

对方接下来也不说了，只是和她对坐了片刻，便从洞穴角落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随手塞到了她的手里面：“你离开族地吧。”

杨云知：……

杨云知为了小十五的人设不崩，明明因为不用时时担心会露馅而欣喜不已了，却还是装作委屈的样子，问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想要给小十九报仇吗？”

小十九，就是死去的那条鹿。

老族长听了这句话，深深地看了杨云知一眼，不知怎么的，杨云知竟然被看得身上一寒。正要再说上两句的时候，却见到对方开了口。

“从此，你就不是我们鹿族的人了。”

她手伸到杨云知手中拿着的瓶子上，轻轻一拔。平口便“噗“得冒出一口气来。杨云知定睛一看，就见那口气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只拇指大小的小鹿来。不知道为什么，杨云知只觉得心头一动，就见老族长已经双手捧起了那团气团。

小鹿气团似乎是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勉强撑起头来，不到片刻，又闭上了眼睛。

“老朽虽然不知道阁下是何方高能。”族长将那小气团重新装回瓶子里：“但是，该讲的族法还是要讲的。阁下非我族人，就不宜在我族中行事，不若还是尽早离开吧。”

杨云知这才明白，昨天那一头小鹿带过族长的话来，原来并不是说什么养好伤了有事情找她，而是发现了她一个外人，准备撵她走呢。

而她，为了别人不把她当作夺舍她人的人给烧死，还在傻乎乎地装成本人。

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