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dose（1 / 2）

德拉科握了握拳。

他不想下楼走到地牢里，但是他必须得下去。他有点儿不敢看那个人，没错，不敢看。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之前喜欢上了什么东西，特别特别喜欢，你都以为那是爱了，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地牢里没有光，但是德拉科能看得很清楚，他很习惯黑暗了，有的时候他会花很长的时间站在里牢房不远的那个拐角。和那些青涩又没有头脑的处于痛苦热恋中的人不一样，德拉科知道他想离他近一点，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就是不敢要。

厌恶和痛苦的目光他受不了，平静中带着讨好的目光他更受不了。他预想的情况是那种带着嘲讽不屑的目光，那样最好——钻心疼痛里附赠了罪有应得的甜蜜，让他能知道哈利还没有被他所做的事情打垮。

德拉科害怕哈利不在乎，也害怕哈利太在乎。

他不开灯。

"速速禁锢。"

德拉科对着角落念咒语，光芒闪过——德拉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哈利憔悴的面孔却被他看到了。

这将是今晚的噩梦。德拉科想。

"你想要做什么"哈利说话了。他一般不说话的。

"我不知道。"德拉科知道，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哈利似乎想要把话说开，他继续问:"你为什么救我，黑魔王不是什么仁慈的人。"

德拉科不说话了。

"嗯"哈利扬起了声调，这让他多了一点儿活力。

我必须告诉他，德拉科想。这是他想要的……冷酷的念头袭上心头……这会使我受伤，我罪有应当。

"没什么。"德拉科缓冲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

一片死寂。

"我以为你只是嫉妒我。"哈利并没有料到德拉科的这个答案，"如果……你小时候不把你爸爸挂在嘴边，也许我们会做朋友也说不定。"

哈利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活泼。德拉科有点儿开心。

于是他也笑了。

可是他的惩罚没有结束，他要把一切说清楚。

"情爱的那种喜欢。"

"你想上我"哈利的声音哽了哽，"你完全可以早点儿做的，对囚犯还需要取得同意那一套吗"

他不相信。这是正常人听到噩耗的第一反应。

"我必须说出最糟糕的真相吗，波特"德拉科笑了，他似乎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在哈利成为他的阶下囚之前。

"好歹是真相，说吧。"哈利的回答依旧哈利·波特式欠揍，这样真棒。

"超过情爱的那种喜欢。"

"噢，你想捆着上我。"这句话内容很不波特，但是嘲讽的语气弥补了这一点。也对，他们不在那么青涩连稍微超过尺度的话都不敢说的年纪了。

"我不能解开你，这是黑魔王的命令。"

"你不如编个有意思的谎话，我看不出你这种喜欢的分量。没有爱到足够为了我违背命令，也没有爱到在灯光下看着我，你甚至不肯给我一张软和的床……"

谁这么抱怨过的……

这个破地方甚至没有一张软和的床。

那似乎是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