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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岱出院回家后，窦琪搬过来陪住照顾，学着做病号营养餐，盯着她吃消炎药和补血药物。

程父给海岱来电，语气沉重，“没想到大林子妈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小岱啊，现如今说什么抱歉的话都没用了……”程父说出重点，“伯父除了替你伯母道歉外，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就是拿点钱出来聊表心意……伯父是个俗人……”

海岱刚喝完补血药，嘴里还有点中药残味，皱着眉头，“伯父，林子答应我十一就结婚，马上要成一家人了，说什么两家话呢，这钱我不能收，收了我算什么呢？！”

“你还有这心思嫁进来？”程父显然感到了意外，语气随即变得严厉，“你们别再胡闹了……”

挂掉电话，海岱稍稍钻出被窝，用启明阳给买的吸管杯吸了几口温水，砸吧砸吧嘴，口腔里清爽多了，滑回被窝躺好平静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谁愿意要这种经历不堪的儿媳？未来的婆媳关系也是永无止境的大灾难，程父肯定也更愿意接受秦子娟了。

她嘴角微弯，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

程嵩林时不时来电汇报情况。

程母病倒了，三个保姆都说不上贴心话。秦子娟送酒醉的程嵩林去到他家，跟程母搭上了话，又是安慰，又是倾听，知心知苦，简直成了程母贴心小棉袄。

“继续保持状态，你要为了我的遭遇继续痛苦，大力酗酒，让子娟这个红颜知己时不时出现在你生活里，现阶段你们的互动要微妙，让你妈看到微弱的希望，但也别太激进，我们循序渐进。”

程嵩林对海岱的遭遇一直心怀愧疚，虽然她否定了他母亲的罪恶，但他总觉得海岱没有趁机勒索他，反而还在尽心为他的事筹谋，如果他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心里很不安。

海岱就说：“那件事，算工伤吧，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呢，就追加点工伤补贴。”

于是，程嵩林预付了合同总款二十万，再多打了另一个二十万。打完款，他又给海岱来电。

“多打了一份钱，为什么反而更不好受了呢？”

海岱不冷不热，“你要相信，用钱解决问题，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虽然程嵩林是个有良心的人，不过只是有良心的客户而已。客户从来不会是她的朋友。她打从心底里排斥客户越过界限来谈交情。

*

程嵩林持续为她各种消费，且有更加疯狂的趋势。

这些东西当然被退货，货款打回程嵩林账号。

但自从出了那件事后，程嵩林不肯收款，直接把账户注销了。

程嵩林的行为不符合正常商业行为，海岱决定开个新账户，把钱陆续存进新卡里，最后一次性还给他。

这天，窦琪参加公司内部化妆培训课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