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十七.八下。（1 / 2）
安排十七下。</p>
过完年, 就是初三下学期了, 踩着重点高中的门, 才可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论是家长还是孩子, 都深以为然。</p>
临近数学竞赛，地中海老师把复习日程安排的急锣密鼓，初墨书在最后一个月里，写完了十几根签字笔芯, 每天睡前都能看见凌晨的D市是什么景色。</p>
终于要到竞赛那天了, 温君复早在初二就拿了奖，签了保送, 来考也只不过是在跟自己较劲。</p>
初墨书就不一样了，这七个月来所有的努力，跟未来三年都压宝在这次竞赛上了。</p>
竞赛的前一天晚上, 初墨书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准考证跟各种要带的文具, 早早地上床躺好。</p>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临阵没枪可以继续磨了。</p>
却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初墨书自问是个乐天派，可到底是决定性的考试, 总归有那么点不安。</p>
初墨书下床摸到手机，想给温君复发个消息, 问问怎么缓解赛前失眠。</p>
结果刚刚打开手机, 就看见了温君复十几分钟前发过来的消息。</p>
温君复：你害怕吗？</p>
温君复：不怕, 你学的很好了, 不会有问题的。信我，晚安。</p>
手机屏幕太小了，初墨书看不清，揉了揉眼睛，觉得眼前有雾气盖着，只能看见“信我”两个字。</p>
嘴角微微翘起，初墨书也回过去两个字：你教的很好了，我会拿奖，晚安。</p>
许是有温君复这种天才的祝福加成，第二天初墨书做题做的顺风顺水，最后一题虽然没时间算出答案，也把应用公式都写了上去。</p>
交完卷子以后，初墨书还有闲心，看了一眼窗外的精致，冬去春来，柳树冒了新芽。</p>
家长们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考场外焦急等待，初墨书跟温君复不是同一个班考试，考完也没去寻他，倒是跟韩尘分在了一个考场，索性一起出去。</p>
初墨书在人群里一眼就望见了母亲，好像正在跟其他家长闲聊。她跟韩尘讲了一声，就冲母亲飞快的跑过去，扑进母亲怀里撒娇，“妈妈我考的挺好的。”</p>
初母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跟旁边聊天的家长笑说，“这就是我女儿，初墨书。”</p>
又跟初墨书道，“这是你同学的妈妈，喊阿姨。”</p>
初墨书微笑着喊了一句，“阿姨好。”</p>
“唉，有女儿就是好，墨书啊，阿姨早就知道你。”站在母亲一侧的家长忽然说。</p>
初墨书并不惊讶，她前几年文化课成绩都算不错，家长会总被提起当正面典型，反倒是不好意思的低头了，谦虚道，“是我以前运气好。”</p>
家长突然笑了，摆了摆手，“我是从我儿子那里听说的你，我儿子叫温君复，你写的作文还压在我儿子桌面底下呢，满分那篇。”</p>
初墨书默然不语，她拿过满分的作文，还不少。</p>
不过温君复被压在桌面底下，留着瞻仰，就有点惊悚了。</p>
初母也从女儿那里听到过温君复的名字，激动地握着了温母的手，说道，“原来是温君复妈妈啊，我女儿数学竞赛入门晚，多亏了你们家温君复帮忙，我是在市政府工作，您是……”</p>
两个家长聊了半天，温君复才从考场里出来，温母埋怨道，“你看看同学，出来的这么早，你墨迹什么呢。”</p>
温君复咂嘴，“肚子疼，上了个厕所。”</p>
“你考的怎么样？”温君复看了一眼初墨书的脸色，心里有了个底，少女面上带着笑意，不像是考得不好。</p>
初墨书抬眸看温君复，呲牙笑了，“考得挺好的。”</p>
温君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夸奖，就听见初墨书问了一句让温君复吐血的话，“你长期以来，收藏的是我那篇作文啊？”</p>
温君复仰天，没言语，初墨书也没追问。</p>
初母跟温母聊得热火朝天，饭点还一起吃了个饭，庆祝从陪读家长行列暂时解脱，饭后交换了个电话号码，相约以后常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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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以后初墨书还象征性的回到原来的班里，学了几天文化课，等竞赛能查分。</p>
温君复更为潇洒，直接回班里看杂志，王倩看不下去这两个不参加中考的扰乱军心，给他俩安排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p>
几天以后，输入准考证，查分，初墨书得偿所愿，省二等奖。成绩下来第二天，就被王倩喊去办公室，签了一中免考直接保送重点班的合约。</p>
彻底不用中考了，悬在半空的心落到了地上，初墨书每天的日常变成了，吃饭上课看小说，写小说，偶尔心情好，就从温君复桌上摸一本数学书看。</p>
当然也还有去帮王倩干活，王倩每星期都会拿八开纸打印同学们一周里小大考的成绩，还有本周的作业，学校的具体通知，要求家长签字。</p>
从前都是王倩自己来，现在还剩下一个多月中考，学生们课业繁重，王倩也占着自习课给学生们开小灶。</p>
反正温君复跟初墨书也没事，就喊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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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机房里，只有温君复跟初墨书两个人，网瘾少女初墨书小学时候玩过一阵QQ炫舞，手速极佳，打字比温君复快不少。</p>
所以都是温君复念，初墨书打，录入成绩跟打通知的时候很快，打作业的时候犯了难。</p>
“数学报纸、数学练习册80-90、数学卷子两张。”温君复念，初墨书皱眉，扭头问，“顿号怎么打啊？”</p>
温君复从她背后伸过来两只手，边打边教，“Shift加上这个键。”</p>
收了手，温君复继续念，初墨书没停手，把所有都打完了以后，苦着脸站起来说，“我还是不会打顿号，你过来加上吧。”</p>
温君复坐下，又重新演示了一次，回头发现初墨书已经晃荡到窗前，开了窗伸手够窗外的招展的柳条呢。</p>
温君复喊，“你不学着点吗？以后我不在身边你怎么办？”</p>
初墨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到了一片柳叶，献宝似得放在温君复手边，努嘴说，“那等你不在了，我再自己学。”</p>
今年初墨书才十五岁，竞赛保送、全校点名表彰，签了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一切都顺遂心意。</p>
好朋友钱橙的成绩很好，同桌温君复也一起保送了。</p>
少女无忧亦无惧，整日都带着笑颜。</p>
温君复用手掌轻轻地扣住柳叶，柔声说了一句，“还是我来打吧，以后也同桌好不好？”</p>
初墨书没规矩的坐在机房桌子上，晃着腿，居高垂眸看温君复，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师兄，以后你也准备教我学数学吗？”</p>
“当然，一日为师兄，一辈子都教你。”温君复握起柳叶，把身子往靠背上倚，眯着眼道。</p>
安排十八下。</p>
恰好撞上晚高峰，车辆缓慢的向前爬行，车里空气不流通，弥散着麝香发出的清新气味。初霁肆意嗅着温君复的气息，托腮靠着车窗，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的话。</p>
“初墨书，我们认识，得有十年了吧？”温君复突兀的开口。</p>
初霁下意识的点了下头，答，“有十年整了。”</p>
“那你对过去十年有什么看法？”温君复又问。</p>
初霁笑答，“我以前祝你前程似锦，如今成真了，我很开心。”</p>
温君复没言语，目视前方，过了一小会儿，初霁才听见旁人发了声，“因为那是你当年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寻思，再怎么难过，也要圆满你这个心愿。”</p>
“为什么回国？”初霁问他。</p>
温君复坦然道，“我这一生都顺风顺水，唯一一次吃瘪，想看看原因，所以想找前女友看看，为什么被甩。”</p>
“……”初霁颦眉，“我觉得这问题，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吧？”</p>
“那问几个有意义的吧，你为什么改了名字？为什么做产品经理？为什么放弃你当时的梦想？”温君复一连串的甩出若干问题，最后他语气带了三分无助，问，“又为什么突然放弃我。”</p>
初霁语塞，一个问题都没能回答他。</p>
车子终于驶出了堵塞的路段，往温君复家里开。</p>
温君复没换cd，直接开了音乐，放的是“十年后的我。”</p>
不是原唱，是七年前高中毕业典礼上，初墨书跟钱橙两个人的合唱。</p>
“这十年来做过的事，能令你无悔骄傲吗？那时候你所相信的事，没有被动摇吧？”</p>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张碟？”初霁好奇道，“我不记得我们发了这张音频。”</p>
“我从录像里手动剪了你唱的歌，压成音频的。”温君复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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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君复先是从冰箱里拎了一瓶雪碧出来，还没来得及递到女孩子手里，就又塞回了冰箱，转身给她拿了一瓶常温的。</p>
这时段应该是她生理期，温君复忽而想起。</p>
初霁捧着雪碧，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温君复拿了一瓶矿泉水，直接坐在她旁边。</p>
低沉的男声传入耳畔，“初墨书，我们谈谈吧。”</p>
初霁把头往后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道，“你想听点什么？”</p>
周身的沙发突然大幅度凹陷下去，熟悉的气息压过来，初霁睁开眼，发现温君复单手撑着沙发，身体压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些许怒气，“睁眼看着我回答。”</p>
“那要是我不回呢？”初霁咬唇。</p>
下一刻唇被撬开，舌.尖探入肆意席卷，末了还轻轻咬了一下。</p>
“不回也可以，反正我家门也锁了，我大把时间，等到你说实话。”温君复放开气喘吁吁的初霁，坐回她身侧，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衬衫。</p>
温君复把手机解锁，递给她过去，“你有机会可以报警，说我监.禁你。”</p>
初霁摇头没接，颦眉望他，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当初的少年棱角愈发分明，眉眼更深邃了一点。</p>
半响才初霁缓缓道来温君复刚刚问的第一个问题，“初墨书是我父亲那边给起的名字，初霁是母亲这边起的。我父母闹翻离婚了了，所以我改了名，不是为了躲你才改名的……”</p>
身旁人突然又贴了过来，吻在初霁还泛着红的脸颊，温君复夸奖道，“真乖，这名字也不错，初霁初霁，雨过天晴。”</p>
初霁恼，“你别打扰我回行吗？”</p>
温君复不可置否，用行动回应初霁，他覆过来，吻到餍足才松口，“明天帮你逃班，我说过了，大把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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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暑假是要用来补课的，初墨书靠竞赛签了高中，可没勇气能保证自己高中竞赛也一切顺利，所以还是跟钱橙一起报了补课班，提前学高中课程。</p>
出中考成绩那天，上午补课班就少了一大半学生。</p>
有的是没考上心仪高中，无心补课的，也有的是跟初墨书还有钱橙一样，出来庆祝的。</p>
D市三面临海，旅游业发达，刚查完成绩钱橙就约上了初墨书，去海边吹风。</p>
初墨书脱了鞋，拎在手里，光脚踩在沙滩上，钱橙是个狠人，直接就踩了双人字拖出门。</p>
“初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喊温君复出来一起庆祝啊？”钱橙好心问。</p>
初墨书摇头，“他放暑假回他爷爷家住了，在乡下呢。”</p>
钱橙打笑说，“哎呦，小媳妇儿知道的挺清楚啊？”</p>
初墨书白了钱橙一眼，“你瞎说什么呢？”</p>
钱橙咂咂嘴，“是我瞎说吗？班里绯闻传得满天飞，你没听见吗？”</p>
初墨书自然是听见过的，说自己跟温君复般配，总是两个人在一起，还共处一室帮老师干活，肯定是谈上恋爱了。</p>
青春期的小孩子传起绯闻来，有模有样的，说的就跟真的似的。</p>
有一次班里有个跟初墨书不太对付的女同学顶她，“你知道早恋是要被请家长的吗？”</p>
说完眼神就不停的往温君复那边飘，初墨书回了一句，“知道啊，你早恋了？你家长来了？需要我帮你翻墙吗？”</p>
女同学语气不善，“我是在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p>
初墨书失笑，都懒得理她。</p>
谁知道坐在身侧翻漫画的温君复突然把漫画书合上一摔，开了腔，火药味十足，“清楚你成绩全班倒数前三，快中考了，三模成绩还不到五百六，够不到重点高中分数线，被请家长说报志愿报低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吗？”</p>
最近班里成绩都是温君复跟初墨书两个人打的通知单，当然是知道的。</p>
温君复一开口就戳着女同学痛点说，还翻来覆去的强调，把女同学气的直跳脚。</p>
而后温君复还不忘补了一刀，“有些人学习成绩差就算了，还跟长舌妇一样，道听途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脑子不好使是吗？”</p>
女同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了温君复一眼，温君复只抬眸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从书桌里摸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初墨书，轻声说，“你以后少跟傻子说话，万一会传染呢？”</p>
初墨书把这段原封不动的学给钱橙听，钱橙乐的肚子疼，直接就捧腹坐在沙滩上笑了，边笑边说，“温君复牛逼啊。”</p>
初墨书一摊手。</p>
钱橙伸手把初墨书肩膀搂住，宽慰道，“你这也算是找到了个好归宿，知道护食，组织非常安心。”</p>
初墨书满脸问号，“你是不是没仔细听，温君复说了，我跟他谈恋爱的事情是道听途说。”</p>
钱橙笑的更甚，“那他这么护着你干嘛？”</p>
初墨书沉思片刻，冷静道，“可能是因为，有恋妹情节，喜欢我喊他师兄吧。”</p>
“对，没毛病，温君复他就是个死妹控。”钱橙恨铁不成钢的说。</p>
初墨书点了点头。</p>
正在乡下摇椅上躺着乘凉的温君复，突然打了个喷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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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实验初中跟D大附中两个升学率极高的初中，每年都承包一中的大半生源。</p>
初墨书跟温君复都签了重点班，钱橙则是成绩好考进重点班来的，分班当天，就发现教室里不少熟悉面孔。</p>
空气里充满了悸动跟兴奋的气息，人在刚进入新的环境，总是开心且怀有期待的。</p>
你的小学同学是我初中同学，你初中跟我不同班，什么关系都能拿来称兄道弟。大家寒暄了一顿，没等到军训，就已然熟络了起来。</p>
一中向来以校风开放，鼓励学生自主学习闻名，发型只要不太过分，校服只要出了教室穿好，都不会有人特地来管。</p>
包括军训也只是走了个普通的流程，没为刻意难过学生半分。</p>
跟初中不同的是，一中回家要做几站公交车，初墨书、钱橙家住一个小区，当然一起走，温君复住对面小区，也被初墨书拉着每天一起回家。</p>
钱橙对初墨书的行为，深感满意，还莫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p>
大家愉快的迎来了开学分班那天，一中第一次排座以中考成绩分，中考成绩为零的初墨书跟温君复，还有班里另外两个竞赛生的处境就略微有那么一丢丢尴尬。</p>
开学前班主任林莫还特地把几个竞赛生喊道办公室，征求意见。</p>
若是以后也跟初中一样走竞赛路线，那就给安排最后一排的座位，清静一点儿，若是以后走文化课路线，就排到前排一点的位子。</p>
温君复跟韩尘还有另外一个竞赛生都表示自己以后也是竞赛路线，只剩下初墨书一个女孩子没选了了。</p>
林莫看着初墨书，和蔼道，“没决定好的话，老师就先给你安排到前排？反正也不影响参加竞赛对吧？”</p>
初墨书没做声，往温君复的方向悄悄瞅了一眼，继而挑起一个甜美的微笑，“老师，我还是想走竞赛路子，后排就行。”</p>
林莫一拍大腿，说道，“那行，反正你们三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跟谁同座，初墨书你自己选吧。”</p>
让初墨书自己选，那肯定是跟温君复坐一起，没悬念了。</p>
韩尘被无情抛弃。</p>
高中生活缓缓拉开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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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没竞赛压力，又没有高考压力，初墨书坐在最后一排，空间大，老师关注少，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p>
除了，初墨书终于发现自己近视了。</p>
以前初中时候她座第三排，看黑板十分清晰，后来就去折腾数学竞赛了，最后在班里坐着的小两个月，虽说是最后一排，可她也根本不用听课，从来就没仔细看过黑板。</p>
所以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近视了。</p>
这才星期一，她就看不见黑板了，六点钟下课，要配眼镜怎么也得等周末了。</p>
初墨书绝望的叹了一口气，合上了新买的笔记本，准备等下课去问钱橙借来抄算了。</p>
正在看数学书的温君复注意到了身侧少女的动作，抽了张纸条，写，“怎么了？”</p>
初墨书回，“我今天才知道，我居然近视，看不见黑板。”</p>
温君复愣了，紧接着摘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放到初墨书桌上，凑近悄声说，“我不用看黑板，就是不知道度数合适不合适，反正我两百度，你先凑合一下吧。”</p>
“……"初墨书听话的戴上了温君复的眼镜，黑板上模糊的粉笔字清晰起来。</p>
她低头把笔记补了一下，马上回到了认真听课的状态里。</p>
温君复单手托腮，光明正大的看同桌的少女，少女戴着自己的黑框眼镜，有那么一点儿架不住，时不时地伸手扶一下，笔记做的非常认真，红黑相间标出了重点。</p>
就算经历过竞赛的捷径，初墨书也仍能回到没参加过竞赛前的状态下，兢兢业业的学习文化课，心态平稳，不骄不躁。</p>
拿了一回第一或者是竞赛得了奖，就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人温君复见多了，谈不上厌恶，毕竟少年心气，但更说不上喜欢。</p>
谦逊如初墨书，让温君复心生敬佩。</p>
不愧是自己师妹，温君复心说。</p>
下课时候钱橙从前排跑过来找初墨书去卫生间，女孩子的友谊辨别很简单，能一起去卫生间的，就是好友。</p>
钱橙过来得时候初墨书还戴着温君复眼镜，在抄最后一行笔记。</p>
盯着戴眼镜的初墨书，钱橙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p>
初墨书一脸迷茫的看着钱橙，问，“你咋了？没吃药？”</p>
钱橙指了指眼睛位置，初墨书马上意会，把眼镜摘下来还给温君复，道了谢。</p>
“我戴眼镜很丑吗？”初墨书问。</p>
钱橙郑重的点了点头，初墨书不服气，又跟温君复确认，“是真的很丑吗？”</p>
温君复挺直了腰杆，正色道，“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