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秃头师（1 / 2）

“宇智波鼬。”面前的黑发男人重复一遍，盯着晴明的眼睛忽然又换了状态，猩红转动，晴明顿时发现眼前场景切换，变成了他所不熟悉的地方。

“……鼬？”晴明轻声喊，沉静之中又带着不确定，“你恢复记忆了吗？”

鼬在跟前看着他，没有立即回答，那双眼睛好似正在观察他认识不久的白发阴阳师，此时他们周围所待的场景并不再是庭院的模样，晴明认不出这里是哪里，或许不是京都。

“眼睛受到的刺激使我记起来了一点重要的东西。”鼬说。

晴明一下皱眉：“只是一点？”

“关键是它重要就足够了。”鼬移开视线环视起来四周的摆设，这是他的幻术世界，空间并不大，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光影暗淡，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某个角度。

不知为什么，面对突然陌生的布环境，晴明心里并没有一点退却的感觉，甚至连警惕感都不曾浮上心头，想想真是可怕，他对朱雀、不，是鼬，对鼬太过信赖。

而且还是相识不过一天左右的鼬。

“你在看什么？”晴明忍不住问，鼬却没有回答他，背对着他的背影此时无端僵硬，晴明敏感地察觉到了。

于是他移离身体，稍稍从鼬的正后方出来，不及他站定脚步，豁然落入眼底的一幕使晴明整个人都再次愣住。

大约三四米的距离，浓浓的血迹被月光照耀显露人前，再过去一点，晴明清楚地看见了两个倒在一起的人，准确地说，那是两具尸体。

“……”面对这突如其来又令人惊愕的场面，晴明想要前进的心被他死死勒在原地。

怎么回事？

哒哒哒……这时房间门外传来谁奔跑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如同主人的心境。

只听“刷拉”一声，晴明背后的门被人猛然拉开，转头，一个小孩正撑着冰冷的门框不停地喘着大气。

而此时晴明前方的鼬也转过身来……

“爸爸……妈妈……”望见屋内的惨象，小孩止不住地全身发抖，继而大叫，“为什么啊！！！”

晴明深呼一口气，正想要解释点什么，然而却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来，不对啊，现在他应该是在鼬的记忆里或者其他，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即使他开口，那和鼬有着相同黑发的小孩可什么也听不见。

看着小孩的鼬神情很平静，从那上面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为什么！是谁这么残忍！呜……”

“愚蠢的——弟弟啊……”就在小孩情绪几乎崩溃的时候，从月光照不到的深处，兀自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两具尸体的旁边，浑身气势如冰，像是一把堕入深渊的利刃，散发着厚厚薄情和杀气。

“哥哥……”小孩悲伤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不止他，当借着光芒看清那人长相的时，就连晴明也蓦地皱起眉头。

两个宇智波鼬？

他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散发着浓重血气的“鼬”意外的要比他刚认识的鼬要年轻许多，从他现在的高度与年纪来看，几乎可以说那个“鼬”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少年，然而……

晴明低眼望着少年鼬手里握着的，甚至还沾满血迹的刀，突然陷入更深的沉默。

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种可以说是秘密的东西，他也不太能缓过来鼬在年少时竟然还经历过这类的惨痛事件。

如果这就是当时他从鼬身上感受到的充满故事的气息，那么也太……晴明止住了想法，不去在意耳边小孩陡然崩溃的大叫，紧接着还有带有无尽恨意的嘶吼，晴明两三步靠近鼬，声音都冷了几分，“宇智波鼬，我命令你现在结束这段记忆的回想。”

鼬背对着他，脸上的神情此刻根本看不见，只听他声音稳稳地响起，“停不了。”

晴明眼神一凛，态度不由得强硬起来，一字一顿：“立刻，停下来，回想这样痛苦的记忆对你没有好处。”

闻言，鼬这时终于转头回望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面充斥着冷漠的情绪，这是与不久前还作为“朱雀”时的眼神完全不同。对上这样的眼神，晴明无故感觉到了一股排斥的力量。

果然就在下一刻，他眼前的场景倏然扭曲变形。

“鼬！”晴明不自觉叫出声，同时睁开的双眼被阳光刺激得一酸。

晴明发现他回到了现实之中的庭院。

“鼬？”想不到小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这是谁啊？”

晴明这又才意识到他竟然不是如之前一样站在庭院里，而是不知为什么靠睡在庭院那棵枫树下。

“晴明大人？”一脸关心之色的小白再次小声呼唤他，“睡懵了吗，您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