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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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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云恩觉得身体非常热,简直心里如有一团火在烤。

那种非要和什么东西蹭着才会让自己好受一点的感觉,让他忘记了是什么时候被许振华带到了床上。

他受身体的本能驱使没有了意识,整个人只能在一阵接一阵的浪海中沉浮。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的。

他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许振华爸爸,又是哼哼唧唧地细碎喘气呻吟,许振华亲吻他的脸蛋,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呼吸简直浓得发腻,甜似蜜。

两个人都有点口干舌燥的,被情潮熏得面色通红。

云恩洗过澡熏出暖香的身体泛着细腻的粉色,整个人热得像是一块暖烘烘的炭一样。

许振华帮他爱抚,这让他觉得身心舒畅,又不自觉渴求更多。

许振华虚压在他身上看着他眉间眼角都被染上了一层特有的媚惑之色,那和他平日清冷的模样很不一样。平日的他像素白清静的山茶,带着露珠,清纯又美好的模样。

但是此时的他,却好像水仙,明丽动人,有顾盼生姿的美,又带着清冽悠雅和轻浮轻佻,仿佛他在水边沉睡寂寞很久了,终于等到了有人来垂怜采撷他,他就急不可难地绽放自己的洁白和诱惑...

许振华当云恩是自己的爱子一般伸手给他顺了顺头发,另外一只手把云恩的腿搬起来,摆成一个M字型,自己在他双腿之间动作,伺弄。

又叫他“云云,云云,”似深深呼唤,又像情人间温柔深情的呢喃。

这个声音和云恩梦境里面的一模一样,他曾梦到过许振华这般亲切温柔地呼唤过自己,“云云,爸爸的宝贝,爸爸爱你。”

云恩在记忆里面寻得这个声音,被许振华拉着,就跟他去了。

并且回应许振华,道“嗯,爸爸,爸爸...”

短促的回应,却带着焦急,和渴望,还有深深的眷恋。

云恩在意识的深处一直在寻找这个让自己安稳,安全的声音。

许振华指引了他。

简短的语言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

许振华的动作让云恩感到舒服和安逸,但是又带了一点渴求,想要靠近他更多,体会到更多。

许振华自然明白云恩内心那股涌动的冲动,他体贴细微地照顾云恩,亲他的小耳朵,小鼻子,小眼睛,一寸一寸,一方一方,都温柔舔舐爱抚过去,云恩像个小宝贝一样被他对待着,他心思一点也没有望狎昵的那方面去想,只是想着,他的宝贝能够快乐舒服就好了。

看着云恩这般柔柔软软的样子,在床上神情迷离得一塌糊涂, 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了。

云恩在他的手里达到了顶峰,然后还不断哼哼唧唧用自己的身体去蹭许振华的敏感处。

许振华这时候如果没有反应简直都不是男人了。

他有点留恋地品尝着云恩双唇的温软美好,带着若有若无的甜,又暖香暖香的,像云恩吃过了奶糖留在口中的味道,许振华一下一下舔尝着,一时之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有了反应。

他一直以为自己清心寡欲的,对云恩也没有那种心思。

云恩只是个孩子,对他来说又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把云恩想成一个有关性欲的对象?

在和云恩接吻肌肤相亲的时候他还能忍住,自诩有几分定力。但是云恩口腔里面的气息实在是太过美好,似乎下了轻描淡写的毒,那温软香甜之间,许振华和他亲亲咬咬,似是游戏玩耍,天真又无邪,但却不知道这样玩弄就要弄出事。

云恩高潮之后喘着气就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掉了碎钻进去。他身体发软,心里一片潮湿温暖。那种感受相当之让人满足和舒服。

他隐隐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被什么东西硬硬抵住,有点让人不舒服,而且东西炙热滚烫,他挪动着身体想要避开那个东西,那根东西也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一直追随着他,蹭他,有点急不可耐毛毛躁躁的感觉。

云恩并没有感到不舒服,而是有些不适应,心想这东西是什么。

他小小柔柔的声音叫了许振华一声,“爸爸”,许振华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神情是那么专一和圣洁,他还没注意到自己把云恩抵得不舒服。

云恩扭了扭腰和臀,道,“你抵到我了,是什么东西在这,”说完,他还伸手过去抓了一把许振华的那里。

许振华惊觉自己的下面居然也有了反应,而且还是相当强烈的反应,那种程度的硬挺,他自己也知道是意味着什么

被云恩一抓,他非常惊异地推开了他。

云恩身上空荡荡的,不作一缕,白皙细腻的嫩皮肤上是被弄上了印子,许振华在房间大灯的照耀下去看,甚至还能辨别出云恩锁骨和胸前点点的红色。

那都是他弄上去的。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

云恩没有意识到他的失态,可能是他现在依然没有从酒力中清醒过来的缘故。

他潋滟着水波的眼睛,目光痴缠,神情温柔地看着许振华,问他,“爸爸,怎么了”,语气十分之柔软,之好听。清越又细腻,像一只柔荑在缓缓柔柔地揉在人胸口上。

许振华震惊不已地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来得及关灯的房间让整个世界都恍如白昼一般明亮。

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对着云恩,竟然,竟然...

他竟然有了那种反应。

引火烧身,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的。

他做的太过了!

亵渎了云恩的纯洁,和天真美好,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自己怎么能这样对他?

许振华像是被人敲醒了一棒颇为颓废地坐在一旁自责,云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凑到许振华身边去,又要跟他索吻。

许振华不留痕迹地避开了。

他苦笑了一下,摸摸云恩的嘴角,道,“宝贝,时间很晚了,不需要休息吗?躺下吧,爸爸在这里。”

云恩每次做完那种事之后都特别希望许振华在身边,和自己在一起。他心里有一股缠绵之意,柔柔暖暖的感觉在胸腔中化开,萦绕在整个身体里面。不舍得和许振华分开。

许振华这时候承诺不离开他,他便十分放了心。毫无戒备地躺在父亲的床上睡了过去。到了入睡的时候,他的手还松松地抓着许振华的手不肯放开。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是许振华房间,而不是自己的那间蓝色小屋。

这里的色调冷硬又简洁,和他房间里温馨浪漫的氛围完全不同。

许振华轻轻挣脱了云恩的手,从床上站起来去浴室里面。

他的欲望已经消减了下来一些,但是还是有一点硬的挺立在那里。

他脱下了衣服走进淋浴房,一向喜欢泡澡看书的他,今天怎么也没有心思做那样悠闲的事。

他打开了冷水冲刷自己的身体,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试图冷静。

看着自己下面的反应,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无奈又有一丝苦笑。

凉凉的水柱冲在身体上,虽然能够让理智上冷静下来,但是心理还是忍不住责备自己。

责备自己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云恩,云恩是他最爱最宝贝最珍贵的东西,他怎么会在安慰云恩的时候自己也有了反应....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之前在房间里云恩在自己床上的模样。

是那样的娇媚,又那样诱惑人心,空气里热情,炽烈,燥热的分子,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香,也点燃了火....

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关于画面,或许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或许也只许振华他脑海里自己想象的。

这让他一时间控制不住,竟然刹不住车,在冷水里面发泄了出来。

看着那一丝丝的白浊被水流冲走,想着自己居然肖像着儿子的身体,或则是脑海里面有关于云恩的点点幻想。

许振华嘴角露出一个笑,带着悲凉和苦涩的意味。

第二天云恩醒过来的时候,许振华已经没有在床上了。

他当天夜里和云恩睡在了一起,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云恩的呼吸很浅,还是小孩子的那种腹式呼吸法,小肚子一吸一鼓的,十分可爱。

许振华去冲凉了回来看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和自责不已,但是也忍不住觉得云恩乖巧迷人,自己怎么能不爱他。

他给云恩身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又找了睡衣来给云恩换上,之后不敢乱动孩子,让他安然睡在自己身边,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他公司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云恩则是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

他起来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床上躺着,而是在许振华的房间里。

这边的陈设和装饰都让他脑袋运转了好一阵才发现这边是爸爸的房间,而不是自己的。

他身上盖着许振华的被子,上面有独特的属于他的味道。

他身体软软的,有种笨重不灵活的感觉,但是却心灵很舒服,不知为什么一觉起来就感觉很开心,世界很美好的样子。

闻着许振华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就让他忍不住呵呵直笑,像个小傻瓜一样。

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在浴池里面睡着了,然后爸爸就走了进来叫自己不要睡,还说会感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则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不过,他脑子里面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的身体,却不代表没有记忆。

他起床吃饭,看着自己换好了新的睡衣,这明显不是自己之前洗澡的时候有换上的,而且身上,腰上,还有大腿上都有些痛痛酸酸的感觉,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衣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胸前也有点点红缨。

看着这些痕迹,他才勉强能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都是爸爸弄上去的,云恩心里想。

脑海里面无意识地储蓄了几个昨晚的画面,他现在想起来,则是一点也不介意昨晚的事情,相反内心还有一股缱绻之意,让他想起昨晚上来,双腿和膝盖就有点发软,心里也温温潮湿的,那是一种爱吧。

云恩这样理解。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许振华这样的,也觉察到自己喜欢他,为此感到非常高兴和幸福。

仿佛心里有了安稳甜蜜的牵挂,让整个人都有力气。

第九十二章

许振华外出见客的时候心情非常不好。

陈坚问过他要不要自己跟着,他也不让。

陈坚见他烦躁地皱眉,整个人都被暴戾的气息充斥着,不用许振华多说,陈坚也知道如果自己够聪明地话就不要多嘴。

于是他只好自己留守在了公司,许振华一个人离开。

雷雯进总裁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没有跟许振华一起离开,颇为奇怪地道,“你居然没走?”

意思是许振华走了怎么没有一起跟着?

陈坚有些无奈地撇撇嘴,道,“是啊,许总说是私事不让我跟着,我没办法,只能留下来当留守人员啊。”

他语气里面有颇多痛心和无奈,仿佛是不明白为什么跟了许振华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摸不透大老板变幻莫测的心思。

他长叹一口气,有些无聊地坐在总裁办晃椅子玩,雷雯斜睨他一眼,无语,然后就出去了。

许振华独自坐车去千禧酒店的时候眉头都一直紧皱着。

他向来不愿见,不愿提及的人,今天终于要见面了。

就算他不愿意来这里,对方不惜要动用威胁的借口,他没有办法,也只有来赴对方的约。

早上开过一个短会之后,他就坐在办公室内接到了打进内线的电话,听到对方报出自己的名字和酒店的名字,说要见一面,口气淡淡的,但是却不容让人反驳和拒绝的意思。

许振华听了忍住了挂电话的冲动。

最后道,好,就在你说的地方见。

对方满意地收了线。

之后许振华推掉了一个午餐会的聚会,叫了司机开车去千禧酒店。

他愁眉紧皱的侧脸印在透明的玻璃上,这虽然只是公司的公车,但是也收拾地十分整洁干净,是S系列奔驰。

徐这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不知道是为了即将见面的人,还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劳神费力。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见许振华低头凝神,不知在想什么。

但是眉头却皱得很紧,看样子确实是有很让他烦心的事情,他才会这样。

司机无法开口问,他并不是常常跟着许振华回家的司机,只是公司配备的司机,所以自然年头跟着许振华要少些,对他有一股畏惧的心里。

最后司机只有目不斜视地转了眼睛回去注视前方路况。

离酒店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许振华坐在车上,为今天突然提出的约会感到烦躁,疲惫,和无奈,厌倦。

这里面种种混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要见的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但是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甚至是隐隐有一种犹如枯草被烤焦的焦躁感。

那种感觉毛刺刺地挠着他的心,让人并不好受,反而容易炸毛。

许振华只能归结于,无论是今天要见的人,还是今天要去的地方,都令他心生烦躁,一点好感都没有。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拒绝见今天要见面的那个人,让她永远不要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最好在美国地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永远不要想起自己来。

这是第几次被对方这样高傲无力地要求了?许振华不记得。

但是他的的确确记得,对方来找自己要钱,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的事,而是很多次,无数次!

从这些年来他事业发展不错,对方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自己给钱,每次的数目不等,但是都不是小钱。

每次千万千万的开口,许振华想,就算是当年自己欠他们的那些情,也应该还尽了。

情绪非常不佳的他,回想到和对方多年的那些纠缠不清,还有各种恶言相向的难堪,他就对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的状况感到无力。

许振华仰起头,很疲惫地靠在后座靠背上,宛如觉得很累了一样。

他已经不想再管家里的事情了。

每次被大哥和大姐提出无理的要求,都会让他有一种疲惫到心力都是神伤的感觉。

上次见面是在半年前,来找自己要了几百万美元然后走了。

这次呢?

这次又会要什么?

大哥大姐生活作风奢靡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以前被母亲带走的时候,独独留下他不让他跟着走,但是如今,却掉过头来要找自己要钱了。

......

唐嫣这段时间没拍戏,于是就闲下来,开始满城吃喝玩乐,到处购物玩。

她自己赚钱赚得不少,但是还是花男友的钱更加有幸福感一点。

于是这段时间易智林外出去了,没时间陪她,就把自己的卡给了唐嫣,让她去随便买,随便刷。

唐嫣老实不客气地拿着,临走之前还拉着易智林的领带,蛮横道,“出去不准找别的女人知不知道,不然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易智林忙着赶飞机,但是被唐嫣这样怒瞪的模样看着,他心里也是甜蜜蜜的,摸了一下唐嫣的头顶,道,“老婆,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还怎么出去找别的女人,现在别的女人看我没钱,都不要我了,还是你最好,只有你不嫌弃我。”

他们两个黏在一起的时候肉麻的要死,但是偏偏当事人自己还不觉得,玩儿了一会儿亲亲的游戏,易智林被秘书催得不得了了,秘书心里一直在骂娘,他才不得不提上行李箱,跟自己叔叔一起匆匆走了。

唐嫣邀约了朋友出来喝下午茶,开着她新买的玛莎拉蒂招摇过市。

她挂着私家的牌子,全是英文字母缩写,并不是普罗大众的数字车牌,让记者一看,就知道是她唐嫣唐大小姐的车。

车停在酒店门口,她把钥匙抛给车童让他去泊车。

朋友已经早一步先到了,坐在清吧这边的座位上,见了唐嫣立刻跟她招手。

唐嫣穿着一身紧身白色短裙,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撩人,好几个服务生见了她,认出她是大明星,眼睛都控制不住,想要看,但是又不好意意思看。

朋友打趣唐嫣说,“看你这样子,是易总又买了什么逗你开心了吧?”

唐嫣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们聚会提他做什么啊,他做什么不是为了讨我开心的?我们不说他,说点最近的新鲜事来听听。”

和唐嫣在一起玩的好姐们都是演员或则模特这一圈的,还有就是名媛,家里面有钱的不行,女儿儿子每天在外好好玩就成的那种。

唐嫣常常和小开泡在一起,和本城的名媛也关系不错,常常有了空就约出来一起喝茶聊天。

朋友见唐嫣有意避嫌不提易智林,但是脸上却洋溢着遮蔽不了的笑,便笑道,“看你这么小女人幸福的模样,什么时候好事将近,早点通知一声,以免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最后却要在报纸上看新闻,才知道你结婚怀孕的消息,那我们这友谊也太没意思了吧。”

朋友纷纷表示要友尽的样子,大家哄笑一团。

唐嫣禁不住她们玩笑,吃了一块西瓜,笑道,“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儿的事呢,你们着急什么。”

然后她笑了笑又故作神秘道,“万一,万一哪天易智林看上了别水嫩的小嫩模,或则我找到了更好的归属,谁说又一定要非他不嫁了,这种事哪里说得准的。”

她一向以豪放派的说话作风而闻名整个朋友圈,大家听了她这番言辞,也知道她并非开玩笑,而有半真半假的意思。

以唐嫣的作风,这种话真有可能在易智林面前都说得出口。

而易智林现在爱她爱在心坎上,也不会唐嫣这番话而生气,多半都是看着她笑,一副任由拿捏的样子。

大家调笑起来,几个女孩子在那边坐着,一派好闺蜜聊私房话的欣欣向荣模样。

许振华到达酒店的时候,他的大姐迟到了,刻意晚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出现。

许振华本来就不耐烦,这下见了她迟到,也明白她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心中的火气越发燃起来,真想转身就走人。

但是到底也无法就此走了,只能坐下来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见岑泽出现。

他们两姐弟见面,如同陌生人一般生硬毫无亲情。

互相之间也并不招呼,岑泽直径走到了许振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侍应生送了一杯冰咖啡过来,岑泽端起来喝了一口,看着许振华,才道,“你公司的秘书好大的架子,居然我联系你也要秘书代答,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这等狂妄,倒是用错了地方。”

许家大姐长得不错,是个美人,而且像他们的母亲父亲一样,都遗传了上一辈人的优点。

不过她却不仅长得像他们的母亲,更加是脾气还有性格方面,也很像许氏母亲。

她说话口气都十分高傲硬气,这源于他们的母亲从小接人待物就这般言传身教了。

她想着她是高门大院出来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可以比拟的,薷夏接受了她母亲的这种熏陶,所以和人接触的时候,都无时无刻不显示出来自己高贵高傲的姿态。

她说话十分爱教训人,嫁了个丈夫,也被她管得死死的。家里大大小小事情都是由她说了算,真正是个耙耳朵丈夫。

不过薷夏却不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母亲这样有什么不对。

许振华打量着她今天的打扮,优雅,冷漠,如同贵妇。她身上的那套紫罗兰色夏奈尔套装,和脚上的周仰杰定制鞋店的高跟鞋,以及耳朵上,还有脖子上佩戴的珍珠,这无一都不是他们母亲喜欢的品味。

薷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许太太,她对人高傲,不喜欢耀眼的钻石,觉得只有翡翠和珍珠才能衬托出身价,其他的装饰都是暴发户的品味。这一切,都是他们母亲的翻版。

许振华看着她神情举止一如既往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地批评着自己手下工作的员工,他就知道,岑泽还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姐姐,这么多年来,她一点都没变。

许振华和她面对面坐着,面上一点异样的情绪也没有露出来,并不显得讨厌或则烦躁和薷夏见面,也不显得畏缩和弱势。

他现在完全镇定理性了下来,静静看着薷夏,双手撑在双膝上,双手合十,简单道,“我公司的人,有我制定的制度遵守。”

语调平缓又清晰,口气却自带有一股从容不迫。

他这番话够简洁明了了。

婉转地表明我公司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又无比直白地告诉大姐,她这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在自己面前是不起作用的。

果然薷夏听了他的话,有些不悦,像是要给许振华下马威,但是反倒被他将了一军的样子。

她用喝咖啡来掩饰自己的略微尴尬。

眼睛随即像四周望去。

这边是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

但是也绝对算宽敞。

进门右手边的这边会客室,被酒店设计成了像PUB 一样轻松休闲的地方。

装点得古香古色,高贵堂皇。

进门的一面墙壁足足有六七米高,上面用铜刻着浮雕,是荷花,鲤鱼,还有仙鹤,乌龟的戏水图。十分富有吉祥如意,仙寿恒昌的意思。

而下面的景致则是鲤鱼游水的观景池,和上面的雕像交相辉映,独具匠心,种植有荷花和浮萍,正儿八经是环境高雅安静之场所。

而整个大堂的设计有很有韵味,经典又简洁。

高大的天顶和落地玻璃,可以一览无余外面碧绿延绵的草坪。

这边的清吧都被屏风隔开了。

许振华和大姐岑泽见面,当然不会选择太私密的地方,也不会选很公开的地方。

酒店的会客厅是最佳的场所。

这边人少,又不至于太少,太私密。

而客人少,都有自己私密聊天的场所说话,互相之间也不会打扰。

许振华选了角落里面倒数第二间靠窗的位置见岑泽,外面就是一片碧幽的竹林,小石子路,环境雅意充然,签合同,谈事情来这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之后岑泽也冷静下来,打算单枪匹马直接开口向许振华说钱的事情。

没想到许振华倒先一步开口了,说,“我不会再给你们钱了,你来找我没用,我以后也不会再给,你回去告诉大哥,我已经给的够多,以后不会再有了。”

第九十三章

岑泽吃了一惊,脸上表情一怔,随即也眼神沉了下去。

仿佛许振华开口先发制人,触到了她的不痛快之处。

她连声音都带了几分严厉和大家长的气势,不是那种管教老公时候的恨铁不成钢,而是觉得许振华说这样的话,冒犯了自己,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他们家里家教严厉,许振华小时候在家里,也是被教导地极其尊敬长辈,大哥大姐的。

但是如今他身上透出来从容不迫,又淡然,淡到有一丝若有若无让人无从捕捉的傲气,就让岑泽很受不了他这样。

她想,这个弟弟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傲然,虽然她也知道许振华冷漠,但是却从来不会拿这种脸色来给自己看。

许振华很平淡地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并没有流露出来任何情绪,但是却要被岑泽认为是傲慢无礼的表现了。

她目光紧紧盯着许振华,有点像把许振华当成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依然是当初在许家的那个弟弟。

之后她脑袋里转过了几番思绪,盯着许振华的眼睛,一口气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给家里钱?你不要忘了那钱是谁出的,你如今有这样的成就,是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资本,你自己想想看。我还没有和你说这钱的问题,你倒自己提出来了,你是忘记了家里了吧,本以为你现在出息了,却没想到越来越糟,母亲不愿意见到你,倒是情有可原的的事情。”

岑泽拿出一个长姐的气势来,颇有咄咄逼人之感,她声音严厉,音量也不小,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强的人,大概会被她这一番强硬又傲然的气势压倒。

但是许振华见大姐扯出母亲和当初自己发迹的钱来,他并不憷,而是安静了一两秒,仿佛在等大姐的情绪平静。

之后才缓慢地眨一下眼睛,换了一个姿势,平静道,“这些年我给的钱,已经够了,我不会再给。”

他再次重申自己的决定,这让岑泽勃然大怒起来,凶狠地怒视着许振华道,“够了?你发迹的钱是家里给的,是许家名下的钱,你却私自拿了去,害的一家人过得好辛苦,如此自私自利,真是让人生恨! 你现在说够了,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太薄情,心里根本就没有许家,只有你自己一个!”

岑泽谈起钱来的话题总是特别容易动怒。

她又絮絮叨叨地骂起许振华来说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许振华并不和她吵,原因是他们姐弟之间,已经为钱发生过太多次的纷争。

亲人反目的时候什么样的恶言都说得出口。

半年前岑泽来找许振华要钱,就是这样大吵大闹一番才走。

这次她又来,许振华预料到她必定还会炸,于是才觉得特别心烦厌倦。

他真的厌了这样被大哥大姐一次次找上门来要钱,被家里拖着。

并不是没有钱不愿意给,而是他觉得自己这样被他们予索予求,实在是没有终结的那一天。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这样被人无止境,毫无道理的蛮横纠缠,就是涵养再好的人也会心神疲惫。

况且他给了很多,被过度的索取,还要忍受纠缠,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他心里对亲人的那点感情慢慢被磨成了灰,最后捡都捡不起来。

他和岑泽之间关系太差,每次都不能笑颜收藏。

当初那笔叔公给的钱,许振华是一早就知道其实那是父亲留下来给唯叔的。

不过唯叔见了父亲走,已经是什么心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要亡人的钱。

他下葬了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许振华去看过他几次,他已经有些变得不愿意理人。

之后许震把那笔父亲留下来的钱擅自做了主给许振华,让他拿去做生意,于是许振华才有了如今的身家。

K城的人都不知道他许振华什么来头,能有如此雄厚的资金支持,外界传他跟“基督山伯爵”一样神秘,让人猜不透来路,仿佛从天而降的财富,随手翻云覆雨。其实这亏了当初父亲离开之前,留给唯叔的那些钱。

不然以他自己去找身边的朋友,那样碰壁,可能这辈子也没有如今的这个许振华。

许父并没有来得及写遗嘱,也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只是临走之前拉住唯叔的手说,有笔钱给你安度晚年,你好生收着,不要给了别人。

然后,就走了。

当时律师也在场,所有人都亲耳听得许父这般话。

唯叔摇着头,看他合上了眼,自己也合上了眼,心下悲凉。

还不忍心看他。

大哥和大姐是事后才知道了这笔钱的来路,咬着这笔钱当初原本就是许家的,不应该给外人,更不应该拿给许振华一个人用。但是当时许振华已经拿到这笔钱了,而且也生意做得不错,所以他的哥哥姐姐们才纠缠上了他,说当初父亲有遗产但是却不公开,分明就是欺诈。

他们甚至还要去找唯叔。

唯叔不年事已高,住在安大略湖边的别墅里,由一个佣人照顾他。

许振华去看他,他也冷漠,并不对人热情。

他根本不理人的样子,这样就连孟晖和岑泽也拿他没办法。

活人才愿意争,人走了,什么来说都是空的。

袁青唯心如死灰,有钱和没钱对他来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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