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1 / 2）

当存在deadline的时候，时间这个小狡猾就会变得滑不溜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鹿方圆发现中考竟然就这么来了！似乎昨天高三生还在为了庆祝毕业而撕书狂欢，一眨眼的功夫就轮到了她自己上考场。

中考是上个星期五到星期天，星期四就是他们初中生活的结束。上午第四节是廉老师的数学课，他手里夹着教案，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好像这节课没有什么特别的。

“上节课带着你们串了一下初中的数学知识点，今天再给你们讲一下最有可能考到的考点。”

教室里想起来稀稀拉拉的翻学案的声音，明天就要考试，同学们都有点心不在焉。

“当当当！”

廉老师拿板擦敲了敲黑板。

“我知道这些都讲过许多遍了，但是该强调的我还是得强调。”廉老师脸一板，突然提高了声音，“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同学们被吓了一跳，积威之下，大家迅速收敛了心神，打起了精神。

或许是最后一节课了，鹿方圆觉得四十分钟变得特别短，还没讲多久，下课铃就打响了。

“……好了，就到这里。”廉老师合上教案，表情柔软了下来，“我很欣慰，你们认真地听完了最后一节课，虽然很有可能是那么忒怕我，不敢不好好听。”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及时憋了回去，生怕惹恼了廉老师。

“我就这么可怕？”廉老师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当我乐意整天摆臭脸？还不是你们这些熊孩子太皮脸，跟谁多爱管你们似的。”

“廉老师我们就爱被你管着！”有人喊了一嗓子。

听到这个班里笑成了一片。

廉老师也笑：“那你干脆别上高中了，回来我再管你三年。”

“……”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闹。这三年你们基本都被我骂过，在心里扎我小人的也不少，现在可算是要解脱了。我不怕你们嫌我严格，要是每严一点就能多一个同学能考进高中部，你们骂我我也值了。”廉老师感慨道，“可能有的同学觉得要毕业了，我这个班主任得花一节课让大家做一个告别，但是，我认为，你们能拿出最认真的态度上完最后一节课才是最完美的结束。好了，也不说别的，明天放松考，就当个随堂测验一样做，咱们学校整天考试估计你们也习惯了，中考也没什么不同，别粗心马虎就成。好了，下课吧。”

“起立！”卓屹喊。

“老师再见。”班里同学齐刷刷站起来，头一回真心实意地跟廉老师鞠躬道别。想到这可能就是很多人和老师的最后一面，这一刻，这个讨厌的班主任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再见。”廉老师说，“对了，你们走之前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教室卫生也打扫一下。班长和卫生委员安排安排。”

同学们有的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有的三五成群说话，有些情感丰富的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

鹿方圆默默地收拾东西，上辈子的时候由于自己混得太惨，同学聚会没怎么去过，班里的熟悉面孔不超过五个。重生以后，才上了三个多月的学，她又一直在埋头学习，课余时间也都贡献给了写小说，现在班里的同学还认不全呢。老实说，她根本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感觉自己和这些悲伤的人好像处于两个世界。

卓屹是班长，又是学士会主席，交游广阔，和人转着圈儿道别。等鹿方圆都快收拾好了，他才腾出空来整理东西。

他瞅了好几眼淡定的鹿方圆，终于忍不住了：“快毕业了，你不难过吗？”

“我在班里的好友只有你和李梓萌了。”鹿方圆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实话实说，“我相信我们都能考上火箭班，既然以后还能继续做同学，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卓屹都要无语了，他看外星人一样盯着鹿方圆看了半天，“对自己有自信也就罢了，话说你是从哪儿对我和萌萌生出来的自信？”

因为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鹿方圆放下手里的东西，左手在右手手指上掐算了几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神神道道地说：“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紫薇光芒大盛，紫气东聚，似有吉祥，掐指一算，算得我大道将成，周围二子沾我气运，近来诸事顺利。”

“你这意思就是我和萌萌要是考得好就是你的功劳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卓屹给了她一个白眼，“臆想症犯了吧，回头记得吃药。”

“天意如此，小伙子莫要怀疑。”鹿方圆丢下这句话，搬起书就去找萌萌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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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早晨，方清萍给她做买了豆浆油条还煮了鸡蛋。

鹿方圆瞧着眼前摆成100的一根油条俩鸡蛋有点无语：“我亲爱的妈妈，现在都是语数外加两小综合各120分，吃了这个我考砸了可不赖我。”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方清萍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我这是100%的意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鹿方圆无语，“你还说我是常有理，绝对是随你了，对不对啊，理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