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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倩看着眼前的两个如同白月光般的年轻人，看着其中一个眼眶红红，穿着白色T恤和运动裤的青年一直盯着自己，眼中有疑惑、思念、疏远还有浓厚的悲伤之色。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电话。

对面那个青年，是她的儿子。

“妈。”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还是很清脆。

秋倩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小白。”秋倩看着4年没见的丹霄白。

“妈妈，你在那边好吗？”

“妈妈过得不好，妈妈很担心你，你也不来看妈妈。”对面的秋倩，在4年间整容的脸越来越歪，皱纹越来越多，皮肤也很差，嘴角向下，一双眼睛不悲不喜。

“对不起，妈妈。”丹霄白擦了擦脸。

“是不是你爸爸不让你来？”

“嗯。”丹霄白点头。

“我就知道，他个白眼狼，算了，你来见我一面就好了。”秋倩僵硬的扬起嘴角。

“妈妈。”丹霄白看着苍老的秋倩，说不出话来。

“妈妈想跟你说很多事情，但是时间不多了，妈妈明天就去了。”秋倩挠了挠脸，“妈妈就挑重点跟你长话短说。”

秋倩看了一眼林复辰，觉得他很陌生，但他给自己的感觉是熟悉的危险，衣料一看就价值不菲，气质跟那个人很像，这种人看似无害甚至彬彬有礼实则狡猾的狠。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丹霄白说是。

“小心他，他一看就不简单。”

丹霄白回头看了看林复辰，林复辰看向这边，眨了眨眼，朝着秋倩招手打招呼。丹霄白回头点点头。

“小白，其实妈妈知道你一直对发小的死和妈妈进监狱耿耿于怀。小白，抬头看妈妈，妈妈知道杀了你发小的凶手是谁。”

“妈妈你知道？”

“妈妈知道，但是那时候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妈妈说了，就会被组织清除。”

“什么意思，组织是什么意思？”

“妈妈那时候蠢，进了个坏组织。妈妈不能告诉你那个组织的消息，妈妈不能让你再陷进去，妈妈只能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他叫刘东旗，那时候是你发小的爸爸。”

“...”丹霄白看着妈妈脸上的【1】，妈妈没有说谎。但是他接受不了。

“那个人也是坏组织的一员，我们是一伙的。妈妈一开始不知道是他，为了洗清你的嫌疑，才发现真正的凶手，才被他整到现在的境地。”

“小白，妈妈其实死有余辜，妈妈误入歧途，做了很多错事。”秋倩看着冒冷汗的小白，知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你爸爸也是被我拖下水的，他为我扛下了很多罪，不让你见我也是不想你发现什么。”

“但爸爸妈妈爱你是真的，妈妈死后会保护你的。你也不要想什么报仇，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刘东旗已经死了，你以后就好好生活，别相信任何人的花言巧语，好好活下去。”秋倩没说是她找人把刘东旗杀了。

喇叭提醒会面时间结束。

“小白。”秋倩站起来被带走，“明天来看我！”

丹霄白答应了，林复辰在后面朝秋倩摆手，微笑着送别。秋倩越看他越眼熟，但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

林复辰搀着丹霄白回到公寓，给他泡了杯茶。看着丹霄白深思的样子，问：“你妈妈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