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2)
今日起时,启玄已独自出了门。昨散了棚,那帮子仍是意犹未尽,赶场似的,又连夜去了个什么岛。
本是近日来难得的清闲,南源一反倒有点不习惯。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出了门。
人一多得些又更容易遇着熟人。左右是打发时间,南源一也没得干啥都非要扎堆的习惯,找了个少人进出的座坐下。
本场是单人赛,对战双方皆为左云阁弟子,确因其中一人在使用傀儡战斗而显得场面有些混乱,另一人的法器则是剑……光剑?
法器嘛,形啥的图个好看,他连“哒哒哒哒哒冒蓝火的加特林”都见过,现在这……大概也在理解范围内,嗯,范……靠——真的是光剑。
这收回、再出的功夫,那稍高的左云阁弟子已至光剑兄面前,光剑兄跟挥荧光棒似的甩了几下,撒腿就跑。唉——这届的应援不行啊。
南源一也算看明白,这持光剑的哥们才是傀儡的主人,而在傀儡之间窜来窜去、还顺道卸了条傀儡胳膊的那位是名体修,正统体修。
在体修的又一次闪避后,光剑兄把那倒霉傀儡的另只胳膊也斩了。
“我——去——未来战士啊?”
这一声来得南源一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脑内吐槽造成的幻听。
然后就来了下一句:“星际猎人吧。”
“不是宇宙猎人跟星际特工么?”
“唉,你们到底啥时候来的啊朋友,绝地武士啊!绝地武士!”这回换了个姑娘。
南源一点点头表示认同。偷听人说话不算,还没忍住往前排瞄了瞄,竟靠背影就从配置认出了这仅一面之缘的几人,又过细看了看台上,这回倒是晓得他们哪家的人了,毕竟这种骷髅红月加玫瑰的袖章最近连魔族也都不大好意思戴了。
逢魄,自称秘密结社,实际像帮搞传销的,人送外号撞鬼。是全灵界画风最清奇的一伙人。
不过也不怨他们,一个门派要走什么路线通常都是开宗立派的那位决定的。单冲他们“秘密结社☆逢魄”这名,也该晓得他家开山祖师爷是何等人物了。
那位一直仰着脑袋睡得口水流到耳朵里去的哥们,忽猛一睁眼,抽抽几下坐起。吓得南源一一缩脖子,立马进入认真看比赛的观众模式、有点斜视的那种。
口水兄迷迷瞪瞪半天才开口,道:“板栗打怎样?”
看样子只是醒来的方式比较惊悚。
“单方虐杀。”答话这姑娘声音里愉悦中还带了点得意,可能是“板栗”。
“这场?”
板栗:“菜鸡互啄。”
南源一:“……”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按规则不可使用灵石之类辅助,场中人能以自身灵力催动六架中阶傀儡,此等实力即便是在元婴巅峰那也绝对跟菜沾不上边,更别提那六架傀儡还皆出自他本人之手。
只可惜这你追我赶地打得确实不大好看就是。
正此时,体修哥们已再次逼至身后。光剑兄这次竟没再想法子脱身,而是收了光剑,直接把剑柄往后怼去。
南源一正想这光剑竟是双头的时候,就听别样禁欲灰道:“妈呀,这牲口什么时候在把上装的气焊枪?”
“该装在傀儡手心里啊。”
“装眼珠子里!”
“噫——有点恶心,”别样禁欲灰嫌弃,“不如装……”
“闭嘴。”
禁欲灰:“n……”
“闭嘴。”
灰:“哦。”
南源一:“……”
再想他先头找座那会,瞟到的两眼……此人先前背的那农药喷雾器样的罐子……还是被裁判拦下才不情不愿地缴了东西上的场。过想都晓得肯定不会是什么比农药好的东西就是。
可惜气焊枪有点短,实用来说还比不上双头,这个出其不意也只是让对方退了半步不到。
“说实在的,就他这斤两,还不如把剑给傀儡用呢。”口水兄啧啧。
板栗姑娘:“嗯,好主意,你等他下来自个跟他讲啊。”
口水兄干咳一声,道:“傀儡嘛,毕竟死物,能让这死物……”
别样禁欲灰:“九曈讲傀儡是他老婆。”
“啧,死宅真麻烦。”
台上两人以一股要把靠后的场次拖到明天去的架势,继续着你追我赶的鬼抓人游戏。
前边几位的话题已经到了前几天大佬开会,某魔族巨佬要求把“走火入魔”换成“走火入邪”,说是种族歧视,而且有歧义。
“那你们魔族走火入魔叫啥?”
“练岔了。”接话的魔族哥们尖尖耳挺长,肤色也比较深,看来是西南那块的。
嗯,穿了上衣。
“……”
“这提案谁的啊,我觉得很有想法啊。”别样禁欲灰忙打听起自己这位“知己”。
“鹤离魔尊吧,好像。”
“怎么不叫‘魔王’?”口水兄道,“我看他闺女啥的不也叫公主吗?”
“不大气。”
“有吗?不会啊,挺酷的吧?”
别样禁欲灰:“魔皇?”
“你这都什么城乡结合部品味?”
……
看不懂最近的人对称呼是有多执着。
“还有个事……”
“别吊胃口,赶紧。”
先头发言那位没什么特点,连声音都普通,南源一硬是靠着他跟傅关还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调调给分清了这人。
“主要是跟妖族有关,但是吧,这会来这么多人就是为了……”
南源一只觉这伙人接下来要讲的事才是重点,然而他们同伴那场已经打完——不负众望地被痛扁一通、扔下了场。几人此时已走到了过道边上,御剑要走。
心道自个才是被吊足了胃口的,还只有吊着的份。只得收了好奇心,稍稍坐正,把注意力放回刚上场这十人。
这才看了个开场就听身后又传来了:“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诡异背景音。
“I have a bad feeling about this.”南源一蔫蔫回头,看向来人,“您早知道我是穿来的了?”
“啊呀,让我蒙对了。”扶渃满脸惊喜,还“嘻嘻。”
南源一看着她不走心的表演:“……”
“好吧,也不全是蒙。”扶渃收了她的假笑,跨到前排,却也没解释这句“不是蒙”,“你怎么没跟白涛一块?”
“我为啥要跟他一块?”南源一看向扶渃。
“怎么?吵架了?”扶渃却是又一副被台上比试深深吸引的样子,并未看向他,只把手里的纸袋扬了扬,南源一一看,人参米。
“没,”也不再跟她瞎客气,抓过一把尝了尝味,还奶油的,“本来也不熟。”
“这小子以前不是挺黏你吗?”
“黏……我?”南源一忽觉着人参米有点打口。
“嗯?”扶渃竟还挺意外,“溯水境那会你们不都一块的?”
“那是背时。”
“也是,”扶渃点点头,“变数嘛。”
南源一看了她一眼,心道:到底谁才变数啊……
见他不接,扶渃也不继续与他搭腔,看回台上的比试。
可惜这有得一个来的就不得清净的定律果然没那么好打破,这俩连刚上台这十人哪边是哪边都没瞧个明白,就又过来了人。
来人是一名着淮凌门外门服饰的少年,招呼不打就坐不说,坐下时还顺手撑了扶渃的肩。扶渃竟也只抖了抖,表达嫌弃,眼神都没分去个,反倒是南源一得了这少年个眼……wink?
吓得赶忙挪开打量少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