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丁游刚想辩解句什么,就觉怀里的白因拱了拱,转向说话那人一边。
忙改口道:“我有音音就够了!”
平琛笑道:“丁子涣哪,你上回不还说那什么方方正正的是你宝贝吗?又换了?”
“管得着吗你。”丁游看都懒得看他。
他们倒也都不客气,各自取出东西招呼着:“师弟,劳让让。”就往里挤。
那位木笙师姐看了一圈,坐到了南源一边上。
“上回多谢师姐了,”南源一往旁让了些,“还未来得及问过师姐名号。”
“源一师弟客气了,花木笙,叫我木笙就是。”
南源一道:“木笙师姐怎穿的这般单薄?”
“我乘云杪峰的飞舟来的,”花木笙笑了笑,“她们都不怕冷就忘说了。”
单洄之啧啧:“看看人云杪峰这待遇。”
说得像是恨不能回去就转投云杪峰了。
“那云杪峰的仙……咳,师叔师姐们现在也进来了吗?”钟谦一听赶忙凑了过来。
“来了的,已经下镜潭了。”花木笙苦笑,“我还得缓会。”
南源一解下披风递给花木笙。
花木笙忙道:“不用不用,等几天去二层就好了,左右晚些也要下镜潭的。”
“师姐别客气,上次你就请我吃面,还帮了我找留影符都没来得及谢你。”
花木笙:“那碗面是谢你在长沁帮肖师兄的。”
南源一挠挠头,讷讷:“应该的应该的,我也不怕冷。”
“你俩谢来谢去还有完没完了?”单洄之不甘寂寞地插话。
钟谦一把将他扯过,自以为很小声道:“会不会看状况啊你?”
单洄之不服气,道:“状什么况啊状况,人都说了肖师兄,源一他没戏。”
钟谦一咂嘴,暗自决定以后有类似场合一定不能带着他。
花木笙瞬时红了脸,只得接过了披风道谢,南源一在旁好一阵尴尬只想装得不认识这俩二货。
干坐了会,没辙,又跟时子虚搭起话:“上回你说千里,千里他怎么了?”
千里名弛,字子须,自认是“驰”,而非“弛”,人送外号跑千里,是江阳千里家大少爷。千里家半半子修着道,实则主业是经商,多是做修士生意。偏生这长子是个跷家上瘾的,三天两头就往外钻,到后来更是连翻墙打洞的招都给用上了。他爹实在没法,拦人的禁制对着屋里打,愣给整得叫去吃饭都得要人上他院接。
只可惜越狱练满了级,跑路却不太行,每每逃出去,次次逮回来,到头跟着一块涨的也就千里家的布防等级了。
南源一来引九宗的计划里本是算了他的,哪想这毫无复姓光环的富家少爷连带着幸运值都点成了负,隔天就让关了禁闭,实在遭业。
南源一觉着要他自个,跑一两次就顶天了,实在没那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也不晓得千里他现在安没安生。
“也没,就是他爹终于如了他意,给捆去返观崖了。”时子虚故作平淡下的幸灾乐祸压都压不住。
“捆?”
“哈哈哈哈……”时子虚一个没憋住直接笑喷,“他晓得你来了引九宗,不就改往你们那跑了么。你还别说,我是真佩服跑千里那毅力啊,这回居然真给让他到了地,在你们山门前送了一晚上传讯符,隔天让他家里给拖回去了哈哈哈哈……”半晌才止住,继续道,“完事就打包送去了返观崖,说是好歹隔得近些。”然后毫无同情心地做了总结,“啧,真惨。”
“……”南源一给千里弛默哀了三秒,“前阵子封山。”
“听说了听说了。”时子虚纳闷,“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去返观崖遭那个罪?嗯,现在是你们引九宗了。”
“我们引九宗哪遭罪了?”南源一不满,“好着呢。”
“好个屁,来个秘境还要自己跑。”单洄之从钟谦那头接过一把串好的肉串,分着往这边递,接上先前,“少侠病?”
南源一心道:这事能不能过去了还?
“哎,谢谢。”时子虚接好谢过,点头赞同,“我看也是。”
南源一从严开手里拿过一烤好的,咽了口这不知什么的肉下去,竟觉周身也跟着升起暖意。
又一想得自己现在好说是跑千里一个阵营的,得帮着说两句,便道:“想学更强的功法,想见识更多事物认识更多人啊。”
时子虚晃了晃拿串的手,不以为意:“我爹讲了,功法啥的学个一招两式撑撑门面就够了,修为上去才是正理,我家刀法就挺好,再说他千里家缺什么都不缺钱,功法他还搞不到了?”
南源一心道:想大家是都这么想,但会直接跟自个儿子说……你爹他也是位奇男子啊。
虚咳了声,道:“那你不在家待着,怎的来溯水境了?”
时子虚:“……”
“我也不想啊,让我爷爷赶出来的。”
南源一见周围都吃的吃聊的聊,没人注意他俩,压低了声,打哑谜似的道:“那边怎么样了?”
时子虚心领神会:“放宽心,没事没事哈。”
南源一心下稍安,打趣道:“心宽体胖听过么?你看你还这般好吃,唉,过了这段定要发福。”
“别吧——”时子虚看着滋滋冒油肉,满脸沉痛,半晌长叹一声,一口下去直接嗦走了大半,细嚼慢咽,吃完还又擦了嘴,道,“那我乘这几年多吃些。”
“大吃犹如小赌,可少吃点吧你!”齐央听他们叽里呱啦扯个没完,也懒得睡了,这会正转着串肉在烤,话音刚落,一个没捏住串就掉到了火里。
“嚯呀!做得事啦?”时子虚逮着机会加紧反击,“三天煎一个蛋还打烂哒!”